圣诞节番外（中）
【三】从空座町到北海道
“魂魄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的灵,叫做整,另外一种是会吞噬灵魂的恶灵,叫做虚……可恶！”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尾将手里的软抄扔在了地板上，一脸的不耐烦,“我们是到北海道旅游的诶,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背这种东西？”
“因为我们上错车了。”越前头也没抬，很费力的看着软抄上面龙飞凤舞难以辨识的日文,然后再心里暗自下了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做这么冲动的事情了。
“嗯。”深司顺着越前的话点点头，手里也拿着和之前两个人手中如出一辙的软抄,“事实上应该也不是很难理解按照草间的说法那个所谓的虚其实也是人类的灵魂但是已经堕落了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所以才要吞噬灵魂……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会攻击而且还会最先寻找自己生前最亲近的人……但是感觉还是很奇怪啊草间说那个什么所谓的虚身上是有个洞的是因为空虚的缘故……如果是洞的话那就应该是少了一块吧那么会丧失理智其实是因为那个洞的缘故了那么为什么没有人去把那个洞给补上呢……唔这种想法到底对不对应该不行吧……”
于是客厅内的人都开始一头黑线的听着深司很端正的坐在一边碎碎念着。
“我不管什么整啊虚啊虚啊整的了！”神尾一把拽起深司,然后顺便很自然的将拽拽的越前也拉了起来,“反正有和我们没关系,草间不是说了吗，那些都是什么死神负责的啦。我们就出去逛逛吧，万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去了，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那个,草间说过,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出门,很可能会遇到虚的。”虽然这样说着,却是很顺从的扔下了手里的软抄,跟在神尾身后走了出去。不管怎么说,难得来一次啊，而且，这个叫做空座町的地方好像没有东京那么冷呢。不但不冷，深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衣，这个地方，居然还不是冬天。
于是一行三人朝着门外走去。
“喏！”原本也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越前突然碰了碰深司，然后递给他一个东西。
“啊？球拍？”反射性伸手接过来的是已经很熟悉的球拍，虽然不是自己惯用的，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明明神尾不是说要出去逛逛么，151君把球拍拿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还欠我一场比赛。”
151君的习惯是斜着眼睛看人，深司再次在心里肯定了这一点，有点无语看了一眼闪着光的金色猫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一直缠着自己要和自己比赛呢，明明全国大赛的时候，连立海大的幸村都赢了的人，就算是赢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
“诶，越前要和深司比赛吗？”神尾停住脚步，转过身，脸上像是向日葵一样的笑容，“真的要比赛的话，我可以当裁判的哦！”
“球拍？”深司有点走神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网球拍，因为是抱着出来玩的目的出门的，所以并没有随身带着球拍，按理说151君也没有带的吧，又不是合宿，带着球拍的话，其实是很奇怪的吧，可是如果没有带的话，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这边。”深司的沉默并没有对剩下的两个人造成什么困扰，151君在前面带路，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其实目的地也不是很远，距离草间家也就两条街的路程而已。
“越前怎么知道这里有街头网球场？”神尾又开始惊讶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草间跟我说的。”
“啊，真是厉害诶，只是说一次就记得路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来过。”目的是确定一下地方。
“球拍也是草间的吗？”深色的眼眸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手里的球拍。
“嗯。”声音有点清冷淡漠，但是昨天声音里的干涩却减少了很多，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人站到了深司身边。
“好奇怪。”深司的声音低低的，却足够在场的人都听到，“明明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但是草间你的行为真是太可疑了虽然作为被你帮助过的人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很失礼的事情可是事实上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好奇因为一整个晚上都在想这件事情可是想来想去还是不太明白……因为感觉草间你好像是认识我们的不对不是好像因为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就叫出了我们的名字但是明明我们并不认识草间的吧……可是草间不仅是知道我们看起来还了解我们比如说越前的芬达比如说我的酱菜……”完全没有那种自己口里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的自觉。
“你对这个反感吗？”像是早就意料到了，草间的声音依旧是清冷平静。
“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深司眨了眨眼，很认真的表示着自己的态度，微微地垂下眼睑看着脚下熟悉的橡胶地面，“如果草间实在是不想说的话我也无所谓……”
“我也很好奇。”清冷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有什么好奇的意味来。
“啊？”深司诧异。
“但是，这并不影响什么。”手里提着很淑女的手提包，完全就是普通女孩子的样子。
“啊？”完全不明白了。
“帮助你们，只是因为我心里想要这么做而已。”
“想要？”
“嗯，想要这样做，所以就做了。”
不对不对，明明自己并没有在说这个的。深司抬头眼睑，却闭上了嘴。太奇怪了，并不仅仅是因为草间的问题，好像自己，也变得很奇怪，好像突然有点尖刻了。
“你在担心吗？”眼神依旧像是在看着前方的虚无，深棕色的短发有点凌乱。
“担心？”深司看了看似乎正在关注着这边谈话的两个人，担心啊，大概吧，这个世界……不是原来的那个。
“跟我也有点关系吧。”眼神飘渺也不知道说话的重点究竟是什么，“因为有牵挂的人，所以在担心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和我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
“之前预想的？”不明白。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越前在向你约战。”似乎并不想要回答深司的疑惑，话题又被转移了。
“比赛啊？”于是继续看着手里的球拍，明明印象里不是有什么“禁止网球部成员私下进行比赛”的规定吗？不对，现在应该想的也不是这个吧。
“你们来的时候是12月23号吧，”然后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虽然这里和那里的时间不一样，但是也应该算是过了一天了。那么，今天就是12月24号了。”
“啊？”还是不明白她要说什么，这个人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
“即使是生日也要和你们一起去北海道，我以为越前和你们的关系很好。”
“生日？”两个声音，一个深司的，一个神尾的。
“生日快乐。”依旧是清冷淡漠的声线，完全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人居然会帮助他们，“现在不说的话，大概是来不及了吧。”
“谢谢。”没有了帽子的遮挡，越前脸上的表情完全呈现在大家面前，金色的猫眼有点闪躲，耳垂也微微泛红。
“比赛……”可以……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神尾打断了。
“你们看！”直接拽着深司身上的白色衬衣，神尾脸上的表情一如昨天时候的恍惚。
“什么？”深司看过去的时候却是空无一人的网球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身边的人，151君睁着金色的猫眼看着那边，草间一向虚无的眼神也看着那边，大家都看得到，可是自己不行。
“带着刀的黑衣武士又出现了，”从神尾的话里可是知道是草间软抄上记载过的所谓的死神，“还有长得很恶心的怪物。”神尾皱了皱眉头，连带着鼻子也动了动，“幸亏深司你看不到，真是太恶心了。”
什么黑衣武士什么很恶心的怪物，自己的确没有看到，眼睑微微上抬，深色的眼眸穿过网球场看到了对面楼顶上的人，很清楚。白色的奇怪服装，突然出现在手中的弓箭，透过镜片穿越空间的坚定视线，拉弓射箭的动作像是练习了成千上万次的熟悉，虽然自己看不到网球场上出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很明显，那个人的目标是这个。
并不清楚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深司只是看到那凭空出现的弓箭突然消失，看着那人似乎微微上扬的唇角，看着那人优雅的推了推鼻梁间的眼镜，看着那人默不作声的转身，然后离开。
居然还有人使用弓箭，好奇怪，草间的软抄上并没有记载过。所谓的死神，不是都穿着黑色的武士衣服，他们的武器不是都是刀么？深司垂下眼睑，也没有管周围到底是怎么回事。
“深司。”声音从前方传来，但是回过神来的深司却发现自己正被人紧紧抱在怀里，怀抱很熟悉，但是就是太紧了，有点疼。
叫着自己名字的人是木村，深司的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这样的念头，然后就被啃了。对，不是被吻，而是被啃了。像是要被吞噬掉的感觉，唇瓣被狠狠的啃着，呼吸间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脑袋被紧紧的固定住，很痛。
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越发的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深司伸出手用力的抗拒着，原本拿在手中的球拍掉在了地上。
“到哪里去了？”终于放过已经快要呼吸停止的人，迹部的声音里带了些沙哑。
“到北海道都会迷路，你是笨蛋吗？”还来不及回答迹部的话，就听到立海大的海洋系植物大吼小叫起来，显然吼叫的对象是跟自己一起的神尾。
“在东京都会迷路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显然神尾也不是会示弱的人，毫不客气的吼了回去，正中红心。
“原来都在这里呢……”
好像周围的人很多的样子，深司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都注意到，只是定定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木村，张了张嘴，呼吸在瞬间变成白雾，只是吐出两个字，“好冷。”
原本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还穿着白色衬衣，然后好像突然一下子变冷了，看看周围一片雪白，这里应该是北海道了吧。不知道是周围人散发的冷气还是真的是天气太冷了，不过自己是真的觉得快要冷死人了啊。全身打着颤，唇瓣也被冻得苍白，深司轻轻闭上了眼睛，好不容易回来了，千万不要被冻死了。
嗯，回来了，背后的温暖让自己无比确定，已经从那个不明不白的世界回来了。
“越前，幸亏来的时候多带了件衣服呢。”声音很温柔很动听但是却很能让人毛骨悚然。
“不要。”151君拒绝得很是直截了当。
………
这边是重逢，而另外一边的人，深棕色的凌乱短发，手里提着很常见的手提包，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眼神却是虚无的，虽然像是在看着重逢的一群人，但又更像是在看着什么未知的地方，声音清冷淡漠，原本的干涩却已经好了很多，“不一样。”像是对别人，又像是对自己，“都已经各就各位了吧。”
渐渐淡却的身影没有人注意到，只是离开的时候微微弯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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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的灵,叫做整,另外一种是会吞噬灵魂的恶灵,叫做虚……可恶！”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尾将手里的软抄扔在了地板上，一脸的不耐烦,“我们是到北海道旅游的诶,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背这种东西？”
“因为我们上错车了。”越前头也没抬，很费力的看着软抄上面龙飞凤舞难以辨识的日文,然后再心里暗自下了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做这么冲动的事情了。
“嗯。”深司顺着越前的话点点头，手里也拿着和之前两个人手中如出一辙的软抄,“事实上应该也不是很难理解按照草间的说法那个所谓的虚其实也是人类的灵魂但是已经堕落了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所以才要吞噬灵魂……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会攻击而且还会最先寻找自己生前最亲近的人……但是感觉还是很奇怪啊草间说那个什么所谓的虚身上是有个洞的是因为空虚的缘故……如果是洞的话那就应该是少了一块吧那么会丧失理智其实是因为那个洞的缘故了那么为什么没有人去把那个洞给补上呢……唔这种想法到底对不对应该不行吧……”
于是客厅内的人都开始一头黑线的听着深司很端正的坐在一边碎碎念着。
“我不管什么整啊虚啊虚啊整的了！”神尾一把拽起深司,然后顺便很自然的将拽拽的越前也拉了起来,“反正有和我们没关系,草间不是说了吗，那些都是什么死神负责的啦。我们就出去逛逛吧，万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去了，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那个,草间说过,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出门,很可能会遇到虚的。”虽然这样说着,却是很顺从的扔下了手里的软抄,跟在神尾身后走了出去。不管怎么说,难得来一次啊，而且，这个叫做空座町的地方好像没有东京那么冷呢。不但不冷，深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衣，这个地方，居然还不是冬天。
于是一行三人朝着门外走去。
“喏！”原本也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越前突然碰了碰深司，然后递给他一个东西。
“啊？球拍？”反射性伸手接过来的是已经很熟悉的球拍，虽然不是自己惯用的，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明明神尾不是说要出去逛逛么，151君把球拍拿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还欠我一场比赛。”
151君的习惯是斜着眼睛看人，深司再次在心里肯定了这一点，有点无语看了一眼闪着光的金色猫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一直缠着自己要和自己比赛呢，明明全国大赛的时候，连立海大的幸村都赢了的人，就算是赢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
“诶，越前要和深司比赛吗？”神尾停住脚步，转过身，脸上像是向日葵一样的笑容，“真的要比赛的话，我可以当裁判的哦！”
“球拍？”深司有点走神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网球拍，因为是抱着出来玩的目的出门的，所以并没有随身带着球拍，按理说151君也没有带的吧，又不是合宿，带着球拍的话，其实是很奇怪的吧，可是如果没有带的话，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这边。”深司的沉默并没有对剩下的两个人造成什么困扰，151君在前面带路，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其实目的地也不是很远，距离草间家也就两条街的路程而已。
“越前怎么知道这里有街头网球场？”神尾又开始惊讶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草间跟我说的。”
“啊，真是厉害诶，只是说一次就记得路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来过。”目的是确定一下地方。
“球拍也是草间的吗？”深色的眼眸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手里的球拍。
“嗯。”声音有点清冷淡漠，但是昨天声音里的干涩却减少了很多，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人站到了深司身边。
“好奇怪。”深司的声音低低的，却足够在场的人都听到，“明明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但是草间你的行为真是太可疑了虽然作为被你帮助过的人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很失礼的事情可是事实上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好奇因为一整个晚上都在想这件事情可是想来想去还是不太明白……因为感觉草间你好像是认识我们的不对不是好像因为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就叫出了我们的名字但是明明我们并不认识草间的吧……可是草间不仅是知道我们看起来还了解我们比如说越前的芬达比如说我的酱菜……”完全没有那种自己口里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的自觉。
“你对这个反感吗？”像是早就意料到了，草间的声音依旧是清冷平静。
“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深司眨了眨眼，很认真的表示着自己的态度，微微地垂下眼睑看着脚下熟悉的橡胶地面，“如果草间实在是不想说的话我也无所谓……”
“我也很好奇。”清冷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有什么好奇的意味来。
“啊？”深司诧异。
“但是，这并不影响什么。”手里提着很淑女的手提包，完全就是普通女孩子的样子。
“啊？”完全不明白了。
“帮助你们，只是因为我心里想要这么做而已。”
“想要？”
“嗯，想要这样做，所以就做了。”
不对不对，明明自己并没有在说这个的。深司抬头眼睑，却闭上了嘴。太奇怪了，并不仅仅是因为草间的问题，好像自己，也变得很奇怪，好像突然有点尖刻了。
“你在担心吗？”眼神依旧像是在看着前方的虚无，深棕色的短发有点凌乱。
“担心？”深司看了看似乎正在关注着这边谈话的两个人，担心啊，大概吧，这个世界……不是原来的那个。
“跟我也有点关系吧。”眼神飘渺也不知道说话的重点究竟是什么，“因为有牵挂的人，所以在担心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和我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
“之前预想的？”不明白。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越前在向你约战。”似乎并不想要回答深司的疑惑，话题又被转移了。
“比赛啊？”于是继续看着手里的球拍，明明印象里不是有什么“禁止网球部成员私下进行比赛”的规定吗？不对，现在应该想的也不是这个吧。
“你们来的时候是12月23号吧，”然后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虽然这里和那里的时间不一样，但是也应该算是过了一天了。那么，今天就是12月24号了。”
“啊？”还是不明白她要说什么，这个人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
“即使是生日也要和你们一起去北海道，我以为越前和你们的关系很好。”
“生日？”两个声音，一个深司的，一个神尾的。
“生日快乐。”依旧是清冷淡漠的声线，完全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人居然会帮助他们，“现在不说的话，大概是来不及了吧。”
“谢谢。”没有了帽子的遮挡，越前脸上的表情完全呈现在大家面前，金色的猫眼有点闪躲，耳垂也微微泛红。
“比赛……”可以……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神尾打断了。
“你们看！”直接拽着深司身上的白色衬衣，神尾脸上的表情一如昨天时候的恍惚。
“什么？”深司看过去的时候却是空无一人的网球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身边的人，151君睁着金色的猫眼看着那边，草间一向虚无的眼神也看着那边，大家都看得到，可是自己不行。
“带着刀的黑衣武士又出现了，”从神尾的话里可是知道是草间软抄上记载过的所谓的死神，“还有长得很恶心的怪物。”神尾皱了皱眉头，连带着鼻子也动了动，“幸亏深司你看不到，真是太恶心了。”
什么黑衣武士什么很恶心的怪物，自己的确没有看到，眼睑微微上抬，深色的眼眸穿过网球场看到了对面楼顶上的人，很清楚。白色的奇怪服装，突然出现在手中的弓箭，透过镜片穿越空间的坚定视线，拉弓射箭的动作像是练习了成千上万次的熟悉，虽然自己看不到网球场上出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很明显，那个人的目标是这个。
并不清楚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深司只是看到那凭空出现的弓箭突然消失，看着那人似乎微微上扬的唇角，看着那人优雅的推了推鼻梁间的眼镜，看着那人默不作声的转身，然后离开。
居然还有人使用弓箭，好奇怪，草间的软抄上并没有记载过。所谓的死神，不是都穿着黑色的武士衣服，他们的武器不是都是刀么？深司垂下眼睑，也没有管周围到底是怎么回事。
“深司。”声音从前方传来，但是回过神来的深司却发现自己正被人紧紧抱在怀里，怀抱很熟悉，但是就是太紧了，有点疼。
叫着自己名字的人是木村，深司的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这样的念头，然后就被啃了。对，不是被吻，而是被啃了。像是要被吞噬掉的感觉，唇瓣被狠狠的啃着，呼吸间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脑袋被紧紧的固定住，很痛。
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越发的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深司伸出手用力的抗拒着，原本拿在手中的球拍掉在了地上。
“到哪里去了？”终于放过已经快要呼吸停止的人，迹部的声音里带了些沙哑。
“到北海道都会迷路，你是笨蛋吗？”还来不及回答迹部的话，就听到立海大的海洋系植物大吼小叫起来，显然吼叫的对象是跟自己一起的神尾。
“在东京都会迷路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显然神尾也不是会示弱的人，毫不客气的吼了回去，正中红心。
“原来都在这里呢……”
好像周围的人很多的样子，深司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都注意到，只是定定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木村，张了张嘴，呼吸在瞬间变成白雾，只是吐出两个字，“好冷。”
原本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还穿着白色衬衣，然后好像突然一下子变冷了，看看周围一片雪白，这里应该是北海道了吧。不知道是周围人散发的冷气还是真的是天气太冷了，不过自己是真的觉得快要冷死人了啊。全身打着颤，唇瓣也被冻得苍白，深司轻轻闭上了眼睛，好不容易回来了，千万不要被冻死了。
嗯，回来了，背后的温暖让自己无比确定，已经从那个不明不白的世界回来了。
“越前，幸亏来的时候多带了件衣服呢。”声音很温柔很动听但是却很能让人毛骨悚然。
“不要。”151君拒绝得很是直截了当。
………
这边是重逢，而另外一边的人，深棕色的凌乱短发，手里提着很常见的手提包，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眼神却是虚无的，虽然像是在看着重逢的一群人，但又更像是在看着什么未知的地方，声音清冷淡漠，原本的干涩却已经好了很多，“不一样。”像是对别人，又像是对自己，“都已经各就各位了吧。”
渐渐淡却的身影没有人注意到，只是离开的时候微微弯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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