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宫宴 这福气竟也有人羡慕?_渣了暴君后我跑路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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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宫宴 这福气竟也有人羡慕?

  严郁应声回首,少年立在流转的灯影之下,挺拔如松,衣袂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两人好些时日没见了,念及他帮忙圆了自己出宫逛夜市的心愿,薛明姝示好地递过去一个汤婆子,“揣在手里,别冻着了。”

  “这儿比起漠北,可要暖和多了。”严郁摇了摇头,“郡主想去哪里逛?”

  “先去西市长街。”薛明姝莞尔道,“去吃樱桃毕罗,春卷,芙蓉糕,还有炙肉脯。”

  严郁含笑看着她,从袖中摸出一个小木匣子,“送给你的。”

  “这是什么?”薛明姝打开匣子,望见一对胖嘟嘟的小瓷人,上了彩釉。

  “南地盛行的大阿福。”严郁道,“你拿回去,若是喜欢就放在寝殿摆着玩儿,若不喜欢,丢到螺钿柜里也成。”

  “你去南地了呀?”薛明姝将小匣子交给浮翠,望着他道,“兄长交给你的任务是么?”

  严郁点头,具体细节并未多说。

  薛明姝却不依不饶,“那你去南地做什么,也是帮忙督造固堤吗?不对,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一定不是的……”

  严郁害怕她继续问下去,指了指前方熙熙攘攘的繁华夜市,又指了指渐渐高升的明月,“县主,再不快些去逛,便要到宵禁了。”

  薛明姝想起兄长的叮嘱,于是轻轻拽住严郁的袍袖,“你随我来。”

  他微微失神刹那,还未答话,少女的素手却已从那衣料上离开,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严郁笑了笑,大步流星跟在她身后,并将手按在佩刀上,时刻警惕四周动静。

  长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最拥挤处,几乎寸步难行。

  不知是谁推搡一把,薛明姝身形微晃,好在严郁及时伸手扶住她的双肩,低声道:“有人盯着。”

  闻言,薛明姝先是有点儿紧张,旋即恍然大悟,“忘了与你说,是兄长派来的人。”

  听她这么说,严郁放心了些,又道:“仔细脚下。”

  薛明姝咬了一颗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滋味交织,犹如她这段时日的心境。

  “阿郁,我兄长他……有喜欢的人了。”

  严郁微怔,很快又听见她接着说道:“是一个他不应该喜欢的女子。”

  “是苏娘子吗?”

  此时,两人已走到一处小巷口,薛明姝伸手将他拽入黑沉沉的巷子里,“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宫中都快传遍了,我偶尔去禁军司找褚家兄长,也能听到那些羽林卫谈论此事。”严郁不是爱议论他人是非之人,无奈听得多了,自然便记在心里。

  薛明姝轻轻垂眸,叹道:“苏娘子虽然好,可她终究是承安帝的皇后,兄长他怎么可以……。”

  严郁知晓她待霍与别的男子不一般,思忖片刻,安慰她道:“或许,陛下自有他的考量。”

  小姑娘茫然地抬起双眸,望着高悬夜空的明月,“大概是吧。”

  然而,直觉告诉她,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

  见她怏怏不乐,严郁试着逗她开心,“依我看,就算陛下喜欢她,也必定不及对县主好,县主可是陛下看着长大的。”

  话虽如此,少年心中暗暗想道,这位苏娘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薛明姝嘴角微挑,“你下次来宫中是何时?”

  “大约得等到除夕宴。”严郁答道。

  ――――――――――

  转眼便到了除夕当天,阖宫都在为长乐宫的晚宴做准备,苏慕宜成了宫中难得的闲人,她小日子来了,留在长秋殿休息也好。

  秋露找出一枚药丸,温水化开,看着她服下后,面色渐渐恢复红润,仍有些不放心:“小娘子好些了么?”

  “好多啦。”苏慕宜温柔笑着道,“今天是除夕,快去看看尚食局做了什么好吃的送过来。”

  秋露点头,去外殿查看尚食局送来的食盒,打开到第二个时,一个穿戴玄甲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是多日未见的羽林卫大将军褚。

  因先前的事,秋露对他无甚好感,道了个万福与他见礼。

  褚问她:“秋露姑娘,苏娘子在内殿吗?”

  秋露瞪他一眼,语气不善地提醒道:“我们小娘子今天不舒服。”

  不知为何,这姑娘对他一直怀着敌意,尽管碰了壁,褚也不恼怒,依然和颜悦色地说:“某有要事,相见苏娘子。”

  少顷,秋露搀扶苏慕宜出来,她略有些惊诧:“褚将军怎么过来了?”

  褚抱拳行礼:“陛下召苏娘子去长乐宫当值。”

  又要不得安宁,苏慕宜简直烦不胜烦,可苏家的性命都攥在霍手里,就算再不情愿,她也只能装作顺从的样子。

  乘暖轿抵达长乐宫偏殿后,她悄声询问褚:“褚将军,英国公今夜来赴宴了吗?”

  若是父亲也在宫中,说不定还能趁在席间侍奉的间隙,多打量父亲几眼。

  褚低声答道:“苏娘子,英国公今日抱恙,没有来宫中。”

  听他这么说,苏慕宜难□□露出失望,想继续探听老父亲的消息,又怕褚告到霍面前。

  下了暖轿,她自觉往正殿行去,却被褚唤住:“苏娘子,陛下让您在偏殿等候宣召。”

  苏慕宜很是困惑,转念一想,留在偏殿也好,一来她身子不太舒服,二来不用与那群朝臣打照面,省得尴尬。

  在偏殿等了大半个时辰,苏慕宜有些犯困,也不知霍抽什么风,突然让她来长乐宫当值,却又不下令传召,她百无聊奈地剪灯花打发时间,却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走了进来。

  少年郎模样生的周正,眉目泠然,如高山之巅经年不化的寒雪,令她打起几分精神。

  侍为那少年引荐道:“严小将军,这位是苏娘子。”

  而后又对苏慕宜说:“苏娘子,这位是漠北的云麾将军,严小将军。”

  她想起书中这号人物,严郁同是霍的得力心腹,用兵谨慎,骁勇善战,尚未及冠便名扬北地,奉命镇守漠北,并于乾宁三年初春迎娶嘉宁县主。

  苏慕宜道了个万福与他见礼,严郁同样抱拳回礼,神色淡然,端的是个少年老成的性子。

  侍解释严郁来此处的缘由,说严小将军不慎泼洒了酒,想借用偏殿更换衣袍,苏慕宜会意,自觉去了殿外等候。

  琉璃宫灯投下一片阴影,她静默地站在那处,无意中听见两个值守的小宫女窃窃私语。

  “你说陛下怎就让苏皇后来了这种地方?殿中朝臣大多都认得苏皇后,若是真让她去侍奉,岂不当众落她的脸?”

  另一个小声提醒:“你怎么还没改口,这位现在攀附了新帝,哪里还是什么皇后,眼下无名无分的,未必见得新帝肯给她一个位分。”

  “姊姊不该说这样的话,苏娘子当皇后时,对待宫人和善,怎么她遭难了,姊姊竟还跟着落井下石呢?”

  “哪里遭什么难?生了那样狐媚的一张脸,新帝疼爱她还来不及呢,她呀,是个有福气的人,懂得审时度势。”

  ……

  苏慕宜走远,抬手摸了摸冰凉的脸颊,心道,这福气竟也有人羡慕?

  因先皇后的身份被他无端迁怒,以阖家性命作要挟,供他戏弄折辱也就罢了,还要在不舒服的小日子里当差,她这福气,当真是无人能敌。

  等到侍寻过来时,她已在殿外等了半刻钟,小脸被吹得素白,若不是抹了口脂,只怕现下唇色已经血色尽失。

  那侍惶然跪地,“臣失职,让苏娘子在殿外受寒。”

  “无事。”苏慕宜温言说,“严将军走了吗?”

  提到此事,侍心中又是一阵紧张,不知那位严将军是怎么了,换件衣裳而已,耽误这么久,偏偏他是新帝麾下爱将,又不好开口催促。

  “严将军已经去正殿了。”

  “那回去罢。”她将双手拢在袖中,今夜风雪格外大,倘若再等下去,难保不受风寒。

  长乐宫,舞姬身披红纱,腰肢柔软如柳,跳着胡旋舞,然而朝臣们谁也不敢多看,眼观鼻鼻观心,因为此刻新帝正眉头紧蹙,面色不虞。

  褚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悄然上前询问:“陛下可是旧疾犯了?不如现在散席回宫罢。”

  霍摇头,暗自咬紧后槽牙,这是他践祚以来宫中第一次举办宴会,不想在今夜提前退却,让底下那群朝臣看出端倪来。

  褚担心他的身体,又道:“既然陛下不愿提前结束宴席,那便去偏殿稍作歇息,将药丸服下吧。”

  额角坠下一颗豆大汗珠,霍肃着脸,点了点头,强撑着起身离席。

  去了偏殿,心口处的绞痛感愈演愈烈,几乎要将他吞噬,霍屏退近侍,疾步往里走去。

  他清楚记得太医令提前备了纾解痛楚用的药丸子,放在内殿那座博古架上。

  啧,陆太医这老头当真碍事。

  转过屏风,倏地撞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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