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兖州 两更合一_渣了暴君后我跑路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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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兖州 两更合一

  霍平生第一次被人扇耳光,而且这女子看似娇弱,气力还不小,打得他嘴里血腥味都冒出来了。

  若说没有愤怒,那定是假的,他脸色铁青,拼命忍着没有发火。

  然而,苏慕宜近乎崩溃,“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那天夜里是我做得不对,我现在还给你可以吗?”

  她一边抽泣,一边扯自己的衣裳,霍忙按住她的手,厉声道:“冷静点!”

  苏慕宜哽咽着道,“你一直耿耿于怀的不就是这件事么?”

  既然不是想睡她,那为何又要三番两次来云栖寺。

  霍意识到某处起了变化,喑哑着嗓子道,“听话,你别乱动了。”

  很快,苏慕宜也发现了异样,慌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稍稍冷静了点儿,后知后觉地想,她刚才扇了霍一记耳光?

  她长这么大,头一回打人,竟是把霍给打了,以这男人的暴躁脾气,待会儿大概得撕碎她。

  霍起身站定,抬袖拭去唇边血迹,肃着脸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递给她,“擦擦泪。”

  他忍不住轻薄了她不假,扇他一掌还不够解气,至于哭得这么伤心么?

  苏慕宜却不肯接,霍故意吓唬她:“想让孤给你擦”

  她只好接了过去,攥在手里。

  霍第一次觉得无力,他不能对她发火,也绝不允许她就这样一走了之。

  “我们好好谈谈吧。”他心平气和地与她说,“孤反悔了,不管怎么样,都会带你回去。”

  苏慕宜睁大双眸,不敢置信,身为一国之君,他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呢!

  “你可以提条件,除了不回宫这一点,其余的孤都可以答应你。”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她只觉浑身脱力,喃喃道:“陛下坐拥九州,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此?”

  霍说:“因为接近你,可以舒缓孤的旧疾。”

  这是什么蹩脚的理由,敢情她还是颗行走的药丸不成?苏慕宜又气又好笑,分明是因为这狗男人对她起了兴趣,她却屡次拂他面子,所以他才不肯轻易放手。

  见她抿着唇不做声,霍又道:“你也可以不同意,反正,孤会继续过来,直到你点头同意为止。”

  他竟然还要来!苏慕宜心中一下乱了。

  阿娘还没找到假死药,倘若他不管不顾强来,该如何反抗?她还有家人,没法与他拼个同归于尽。

  不如先假意应承,为自己争取有利条件,等阿娘打点好一切,到时直接跑路,如此也不必牵连英国公府。

  苏慕宜反问他:“陛下已反悔过一次了,方才说的话当真能作数?”

  “作数。”

  “那好,妾有三个条件。其一,陛下不能阻止妾见家人,更不得以家人来要挟妾;其二,陛下不能再侵犯妾;其三,妾不要任何名分。”

  “孤答应你。”霍解下配在腰间的匕首,抛给她,“要是孤再敢轻薄你,你就拿这匕首防身。”

  他不忘补充道:“下次记得,别往脸上招呼了,打人不打脸。”

  苏慕宜接住匕首,冷冷道:“陛下打算何时回宫?”

  “先不回宫。”霍道,“明日随孤动身去兖州。”

  兖州离京不过百里,屯有重兵拱卫帝都,当初漠北军势如破竹南下时,便是前任兖州刺史拼死抵挡,生生拖延住了漠北军两日。

  此事也成了霍心里的一根刺,践祚后,他大肆清洗兖州兵营,前后共计杀了十来位武将,提拔信任的漠北将领担任新刺史。

  此去兖州巡视兵营,不如将她带上,兴许能缓和一下两人剑拔弩张的关系。

  翌日,沈氏照例到云栖寺探望,得知苏慕宜已经被霍带走了。

  沈氏忙问:“陛下没有欺负小姐吧?”

  秋露摇头,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陛下和小娘子待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期间传出争吵声,她想闯进去,却被褚将军拦下。

  后来,等陛下再出来时,衣衫倒是齐整,脸上却多了五道指痕,清晰可见。

  沈氏大惊:“你是说,阿慕把陛下给打了?”

  以新帝的暴戾脾气,必定重责阿慕了,一想到此,沈氏的心揪了起来。

  秋露点头,“不过陛下也没生气,昨晚宿在旁边那座小院,今儿一早,就动身去了兖州。小娘子让奴留下给您和英国公带话,不必担心,她可以自保。”

  沈氏回到家中,恰好英国公在庭院里练剑,见妻子提着补品回来,不由诧异,“怎么没把东西给阿慕?”

  她将补品扔到桌上,“你教的好徒弟,把阿慕带去兖州了,看样子他是不打算放过我的女儿。”

  “啊?”

  沈氏又道:“还好阿慕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多少解了点气。”

  英国公怅然望天,这都是些什么事。

  ……

  刺史府外,兖州刺史傅微安携上下官吏等候多时,见新帝下车,纷纷跪地行礼。

  稍后还有接风宴,顾虑到苏慕宜舟车劳顿大半日,霍便没有让她作陪,吩咐侍女送她回房歇息。

  趁他还未回来,苏慕宜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换好衣裳往内室行去。

  她摸出匕首,揣在袖中,既然与霍答应了自己的条件,今后她不会再忍气吞声。

  至于他会不会恼怒,那不是她该考虑的。

  外间传来脚步声,有人疾步行来,笑着道:“苏娘子睡下了吗?我奉陛下之命,前来送些东西。”

  来者是个妙龄女郎,十八九岁的年纪,眉眼英挺,着一身戎装。

  苏慕宜向她见礼,“不知姑娘当如何称呼?”

  “我姓傅,名唤新月,家父乃是兖州刺史傅微安。”自报完身份,傅新月放下食盒,“苏娘子坐了大半天马车,想来定是疲乏,若没有胃口用饭,捡几样喜欢菜垫垫肚子吧。”

  这姑娘说话爽朗,举止落落大方,苏慕宜自是不与她见外,温婉笑着道:“有劳傅姑娘了。”

  “我不过走一趟罢了,不敢抢占功劳,都是陛下的心意。”傅新月向她抱拳,“夜已深,便不打扰苏娘子歇息了,外间会有侍女值夜,尽管使唤。”

  苏慕宜送她出门,回到房中,打开食盒,里头盛着的都是她平素喜爱的那几道菜。

  她并不饿,于是把食盒给了门外的小侍女,让她们分着吃了,避免浪费。

  亥时,霍回到小院,屋里仅点着一盏烛台照明,苏慕宜却还没有安置,警惕地盯着他。

  他笑了笑,问:“怎么了?”

  “屋子里只有一张罗汉床,请陛下让傅刺史另外安排房间。”苏慕宜提醒他,“陛下已经失信过一次了,切记不可有第二次。”

  笑意凝在唇边,霍面色僵了片刻,才道:“你睡吧,孤这就走。”

  说完,他当真立刻转身出门了。

  袖子里藏着他给的匕首,若方才他还敢往前多走半步,恐怕她就要拔刀相向了。

  霍嗤笑一声,去花厅寻傅刺史了。

  担心他去而复返,苏慕宜提心胆吊了小半宿,直到日上三竿,她才起床。

  侍女入内伺候盥洗,笑着道:“苏娘子可算醒来了,傅姑娘在花厅等了快有一个时辰呢,说是想请苏娘子一同外出游玩。”

  她对这位傅姑娘还挺有好感的,便没有拒绝。

  收拾齐整出去,傅新月正在花厅等候,今日她穿了件胡服,做男子打扮,越发英姿飒爽。

  苏慕宜看了看自己的襦裙,觉得这样出门似乎有点儿不太方便,傅新月猜到她在想什么,笑着提议:“苏娘子需要换身衣裳吗?我那里还有件没穿过的胡服。”

  “如此甚好,有劳傅姑娘了。”

  傅新月领着她去了自己屋里,苏慕宜换上胡服,又借了根木簪将头发绾好,这才与她一道出门。

  兖州地处靖安西北方向,是连接北地诸州的重要交通要塞,往来货商络绎不绝,集市上兜售着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小东西。

  两人逛了一阵,苏慕宜问她:“妾收了傅姑娘的胡服,想送傅姑娘一样回礼,却不知傅姑娘喜欢什么样的衣裳首饰。”

  听她这么说,傅新月连忙摆手:“我平素在军中走动,自是用不上这些,苏娘子若有心,不如请我吃顿晚膳吧。”

  仔细想来,傅家女郎的确甚少用女儿家的物件,苏慕宜便不勉强了,与她去了街边一座临水的小饭馆。

  用过晚膳出来,落日西斜,暮色四合,周围又支起不少小摊,傅新月解释道:“”兖州不比靖安,夜里没有宵禁,允许摊贩们做点小生意。

  苏慕宜莞尔:“挺好的,我从没逛过这么繁华的夜市呢。”

  “苏娘子若是喜欢,刚这几日我得空,随时都能带苏娘子过来逛。”

  说着,傅新月带她走到卖陶俑的小摊前,“这些都是兖州一带的特产。”

  小陶俑捏得栩栩如生,上了彩釉,苏慕宜看得目不暇接,守摊的老妪说道:“两位小娘子若是喜欢,便买些回去罢。”

  那老妪怀里抱着不会走路的小孙子,看起来生活清贫,苏慕宜解开钱袋,还未掏钱,便听见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快让开!快让开!这匹马受惊了!”

  一匹枣红马狂奔而来,沿途撞翻了不少的小摊,傅新月心中暗道不妙,迅速把苏慕宜推到一侧,然后抱起那老妪和幼童,闪躲到另一侧。

  至于那摆满陶俑的小摊,已经没法挽救了。

  正在这时,一道玄色身影飞扑上来,稳稳当当落在马背上,紧牵缰绳,及时制住了发狂的马。

  枣红马抬起双蹄,长嘶一声,距离小摊不过方寸距离。

  苏慕宜吃惊地目睹这一切,很快,那人跃下马背,对着身后赶来的小吏道:“是谁将它放出来的!倘若伤了百姓,何人担待得起!”

  陪同的小吏们哪敢答话,哆哆嗦嗦跪了一地,霍冷着脸道:“该问责问责,该赔钱赔钱,不得含糊。”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傅新月出声唤道:“主上。”

  霍回头,只见傅新月松开怀里护着的祖孙,指了指另一侧,示意他遮雨棚子后头站了个人。

  单看那窈窕身形,霍便认出来了。他压住心头怒意,缓和神色,下意识朝她伸出手,“吓到没有?”

  苏慕宜摇头,往后连退两步,不动声色避开他。

  她并未被马吓到,反倒是被他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语气惊到了,分明刚才还在发火,眨眼又和颜悦色与她说话了。

  见她不愿领好意,霍只好将手负在身后,“回去罢,傅姑娘也一起。”

  回到刺史府,已是掌灯时分,傅刺史听爱女提起这茬事,诚惶诚恐前来告罪,并说定会严惩那些看管不严的小吏。

  “这马乃是从西境引入的战马,体格力量都远在寻常品种之上,损坏了多个小摊不说,若是撞到人,少则轻伤,重则殒命。”

  霍沉吟,“傅刺史,此事与你无直接关系,是那些驯马的小吏看守不力。”

  “臣御下无方,请陛下降罪。”傅刺史抱拳。

  他素来清楚这位长辈的脾性,严苛死板,若不转移话题,必定会继续告罪下去。

  “傅叔叔,孤记得,傅姑娘今年应当十九岁了。”他换了口吻,温言道,“不知傅叔叔可有替她相看夫家?”

  “臣这个女儿,素来有主见,不愿嫁人,只求留在军中任职。”傅刺史道,“臣也被她磨的没了脾气,只能任由她自己折腾。”

  “傅姑娘的武艺胆识远胜男儿,能得此良将,是孤的福气。”

  傅刺史忙道:“陛下此言,实在是折煞臣了。”

  霍笑着说,“天色已晚,孤也该回去了。”

  思索一阵,他还是去了苏慕宜的小院。

  她刚出浴,见他走来,立时去摸匕首。

  霍识趣地立在门口,对她道:“等孤闲下来,一起去逛夜市怎么样?”

  苏慕宜想也不想便拒绝,“妾身子不舒服,不太想去。”

  身子不舒服是假,想躲着他才是真,霍佯装失望叹气,“那好吧。”

  他没有继续纠缠,快步离去。

  又过两天,傅新月听说天子要启程回京,主动找到苏慕宜,问她要不要去看河灯,“兖州历来有放河灯祈福的风俗,苏娘子既然来了,不妨见识见识。”

  相处下来,苏慕宜觉得与傅家姑娘还挺投缘,毫无犹豫应允下来,并提前准备了小礼物送她。

  是从沈家商号买来的玉容膏,睡前擦在脸上,美颜养肤效果甚好。纵然傅新月平素不常装扮,但这香膏使用起来甚是方便,也许能讨她喜欢。

  傍晚,两位女郎乘马车出门,往护城河边的那处码头去了。

  哪曾想,还未登船,一名兵士骑马而来,截下傅新月,“姑娘,北营里出了点事,刺史请您速速赶去处理。”

  傅新月并未料到会有这出意外,拧着眉头,“我不是与父亲说好了,今晚不谈公务吗?”

  那兵士抱拳,语气坚定:“事情紧急,请姑娘尽快赶去北营。”

  踌躇片刻,傅新月面露愧色,看向苏慕宜:“苏娘子,实在抱歉,父亲临时召见,我得失陪了。这小舟我已付过钱,你若是想看河灯,便让船家带你去,若不想看了,我让亲卫护送你回去。”

  钱都付了,岂有浪费的道理,苏慕宜道:“傅姑娘先去忙吧,我待会儿再回府,城中治安很好,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傅新月留了两个亲卫给她,翻身上马,一边询问公务,一边与那亲卫往城北去了。

  小舟晃晃悠悠划了过来,苏慕宜登船,赫然望见船舱里坐着一个男子,正是数天未见的霍。

  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陛下故意支走傅姑娘,又抢了妾的小舟,究竟想做什么?”

  “孤明日就得回京,傅刺史说,兖州护城河的花灯夜景不错。”霍唇角微挑,“孤来看河灯。”

  他看个鬼的河灯!苏慕宜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便要下船。

  然而小舟离岸已有半丈,想回也回不去了。

  “每次见到孤,都气鼓鼓的,像只炸了毛的狸奴。”霍打量她,“就不能平心静气,与孤说一说话?”

  他也就对衔蝉奴和她这般耐心过,若换成旁的女子,早就懒得哄了。

  她没法上岸,又不想跳湖游回码头,苏慕宜无奈地道:“陛下想说什么?”

  他手中把玩着一只鎏金酒盏,眼角眉梢透露出风流意味,“河面风大,先进来罢。”

  苏慕宜当然不会进去,若他饮醉了,只怕又要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霍搁下酒盏,“那孤出来和你说?”

  诚然,夜里风大,略有些冷,苏慕宜到底进了船舱,与他相对而坐,“陛下现在可以说了。”

  一泓残月倒映在幽深的湖水中,四周静谧,他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点一点加快。

  “你的闺名分明是慕宜二字,为何英国公唤你阿慕?”

  苏慕宜答道:“妾的母亲,名字里便有一个宜字,为了避讳,家人便唤妾阿慕。”

  “那孤可以这样唤吗?”霍看着她,“阿慕。”

  分明不久之前,他还想尽法子欺辱她,令她难堪,眼下却又亲昵地唤她小名?

  她自是不稀罕这点温情,“若妾没有记错,去岁在清泉行宫,陛下曾告诫妾,不必枉费心思攀附陛下。”

  霍岂能听不出拒绝之意?她拿他亲口说过的话堵回来,他压根无力反驳。

  船舱内,气氛越来越压抑,苏慕宜轻声道:“妾有些不舒服,想去外头吹吹风,请陛下恕罪。”

  说完,也不待他点头同意,径自起身去了船头。

  霍执起酒盏,晃了晃,唇边浮上一抹苦笑,还挺记仇的。他对她是不好,利用她,羞辱她,现在想缓和关系,都不知从何做起。

  夜里掠过湖面,挟卷水汽,寒凉刺骨,他看着那抹纤弱背影,饮尽杯中酒,解下氅衣出去。

  见他走来,苏慕宜微有些不安,恰巧今夜忘记带匕首防身,心中愈加慌乱起来。

  霍冷着脸,将氅衣递给她。

  不巧这时,小舟晃了一下,他本就带着浅浅醉意,足下不稳,向她跌去。

  苏慕仪下意识抬手将他推开,却不想用力过猛,直接把他推下了湖。

  只余那件氅衣,孤零零飘落风中,掉在船头。

  巨大的落水声响起,她旋即反应过来,“陛下?”

  苏慕宜急忙取下挂在船头的防风灯笼照明,除了湖面漾开的一圈圈涟漪,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他会不会凫水?突然掉到湖里,会不会诱发他的心疾?她是不喜与他接触,但也没想过要失手害死他……

  杂七杂八的念头涌上心间,苏慕宜正要喊附近的船家救人,忽然,哗啦一声,霍破水而出,苍白的脸庞挂着细碎水珠,眼尾晕开一妖冶猩红,看起来似是水底浮上来的精怪。

  不待他开口,苏慕宜急忙伸手将他拉上小舟。

  霍衣衫湿透,袍摆滴答流水。

  她迅速为他披上氅衣保暖,扶他去船舱坐下,担忧地问:“陛下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看来这女子还是关心他的死活,霍很是受用,佯装颦眉:“心口疼。”

  果然,他的心疾又犯了,苏慕宜手忙脚乱帮他找药,“陛下今夜随身带药了吗?”

  “带了,方才落水,掉湖里去了。”

  苏慕宜目瞪口呆,这可怎么是好?耽搁了好一会儿,盛药的小瓷瓶恐怕早就沉到湖底了,便是想捞,也捞不上来。

  情急之下,她心生一计,起身往船头行去,“陛下再忍一忍,妾马上将小舟划去岸边,请褚将军送药过来。”

  他不可能单独出来,属下必定就在岸边等候,说不定有备用药丸。

  见她要走,霍忙拽住她的衣袂,低声道:“恐怕不成,孤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啊?”苏慕宜大惊失色。

  他看起来的确不太好,面上血色全无,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往外冒寒气。

  “很冷。”他说,“有暖炉吗?”

  眼下已是暮春,虽然夜里气温偏低,但也没有冷到要用暖炉的地步。

  见她摇头,霍重重喘气,“太医令说过,孤受不得寒,现下心口越来越疼了。”

  说着,眉心几乎拧成一个川字,流露出痛楚神色。

  现下哪有什么取暖的好法子?苏慕宜脱了披帛给他加盖上,“陛下觉得好些了吗?”

  霍怔了怔,就这?薄薄一层轻纱,盖着还不如不盖!

  他原也不冷,存心哄骗她抱住自己罢了,谁能料到,她完全不上道,根本就没领会。

  霍低叹一口气,正要出声,忽然,数支利箭破空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他迅速将她压在身下护住,羽箭几乎贴着头顶飞过去,堪堪只差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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