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千秋 “孤要一份贺礼。”_渣了暴君后我跑路了(穿书)
笔趣阁 > 渣了暴君后我跑路了(穿书) > 第29章 千秋 “孤要一份贺礼。”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29章 千秋 “孤要一份贺礼。”

  回京那天,苏慕宜送出准备好的玉容膏,傅新月吃了一惊:“苏娘子怎么还给我备了礼物?”

  “这香膏使用起来很方便的,每晚睡前擦在脸上,坚持下来,定能美颜养肤。”苏慕宜笑着道,“感谢傅姑娘这些天的招待,希望傅姑娘能尽快来靖安,好让妾也做一回东道主。”

  傅新月收下香膏,说道:“等今年年关,我一定随父亲进京,到时再去拜访苏娘子。”

  与她挥手作别后,苏慕宜登上马车。

  因天子有伤在身,车厢便做了些处理,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毡,用来减震。

  好在沿途一路官道平坦,并不颠簸。

  过了会儿,霍忽然颦眉,面露痛楚。

  苏慕宜觑见,忙问:“陛下怎么了?”

  “伤口疼。”

  这次,霍倒没有说谎话,他着急回京处理朝政,伤口还没开始长好,便下地走动,当然疼得厉害。

  见他也不像是装的,苏慕宜又问:“陛下要不要停下歇会儿?”

  霍却道:“无事,继续行车,小案上放着止疼药粉,能否烦请你帮忙上个药?”

  若她实在不愿,也无妨,叫褚过来便是。

  犹豫一瞬,苏慕宜应允下来,轻轻帮他褪去上衣。

  他浑身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前胸后背疤痕交错,多是旧伤。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身上怎会没有伤。

  苏慕宜把止疼药粉撒在左肩后方的伤口处,重新缠好纱布,然后又去解缠在他右臂的纱布。

  右臂这一刀砍得深,虽然已经缝合起来了,但还在缓缓渗血。

  苏慕宜看得触目惊心,却听见他云淡风轻地道:“没伤到经脉,养上一阵,就能好起来了。”

  帮他整理好衣裳,苏慕宜还是好心地叮嘱了一句:“这段时日,陛下先安心养伤吧。”

  这恐怕是自闹翻以来,她说过最温柔体贴的话了,霍眼底多了点笑意,“好。”

  他就知道,这女子心地柔软,假以时日,徐徐图之,定能哄她回心转意。

  她都正大光明看过他的身子了,霍自然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没有再趁机提要求。

  傍晚时分,天子抵达宫中。

  苏慕宜原以为自己要去紫宸殿侍疾,毕竟霍也是为了救她,才硬生生扛下两刀没有立即还手。

  然而,余泓却将她送回了长秋殿,解释道:“陛下说,最近身体不便,苏娘子先在长秋殿住下,如有吩咐,尽管使唤臣去做。”

  他何时变得这般为她考虑了?苏慕宜有些惊讶,转念又想,医官和侍定然会将他照顾好,也无需她前去添乱。

  回到阔别已久的长秋殿,秋露迎上来,“奴等了好几日,小娘子可算回来了!”

  主仆两人还未来得及叙话,平日负责照看狸奴的小侍走来,向苏慕宜行礼,“苏娘子,陛下说这些天要静养,怕狸奴闹腾,先想放在您这里养着,等过段时间再接回去。”

  按理说,霍应该把它交给嘉宁县主才是。

  小侍看出她在想什么,旋即又解释道:“嘉宁县主在京中的官邸已修建好,如今县主不宿在宫中,多少有些不便。”

  既然这样,苏慕宜也不好再拒绝,接过狸奴,“有劳中贵人。”

  侍回去复命,她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温柔的笑着道:“可算胖回来了些,以后千万好好儿的,莫要再生病。”

  狸奴喵呜一声,便算是回应了。

  翌日,嘉宁县主入宫探视天子,之后来长秋殿拜访。

  苏慕宜客气地招待她,小女郎落座后,神色犹疑,想问话,却又不太好意思。

  “县主是想问陛下为何受伤吗?”苏慕宜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担心影响与舒弥国结盟,霍下令封锁他在兖州遇刺的消息,是以小姑娘并不知情。

  “苏娘子,如果你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的,我差不多猜到了,一定是让那帮胡虏伤的。”小姑娘愤愤地道,“那帮胡虏从来就没有死心,他们以为伤了兄长,就能恐吓到大燕百姓,所以才会接二连三使这些阴诡手段。”

  苏慕宜与她说:“县主心中知道便好,切记不可外传,陛下他不希望此事泄露出去。”

  薛明姝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时,秋露奉上点心,“县主请用点心。”

  小姑娘拿起一块,尝了下味道,由衷夸赞,“是这位姐姐的手艺吗?可比尚食局要好多啦!”

  秋露含笑道:“是我们家小娘子做的。”

  薛明姝崇拜地看向她,“苏娘子,你真厉害,骑射本领过人,还会做好吃的点心。”

  “县主谬赞了。”苏慕宜说,“都是妾的母亲教得好。”

  见薛明姝甚是喜欢,她让秋露一起包好,送给小姑娘带回去。

  已是暮春时节,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

  霍那边一直没传出什么消息,苏慕宜原想着,要不要带上狸奴去探望,转念回忆起他过去欺辱恐吓自己的恶劣行径,便又打消念头。

  她帮忙照看狸奴,应该也算回报他了吧。

  紫宸殿,余泓战战兢兢当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烦躁不安的天子。

  霍放下奏疏,“距离孤从兖州回来,过去多久了?”

  “回陛下的话,已经十二天了。”

  整整十二天了,她居然半点表示也没有?一想起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霍只觉得无奈又头疼。

  分明在小舟上哭得那样伤心,怎么回到宫中,就不对劲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余泓岂会猜不出天子的心思,连忙试探地问:“陛下,狸奴已经送去长秋殿许多天了,陛下要不要去看望一下?”

  诚然,把狸奴给她照看也有小半月了,分别这么久,衔蝉奴一定很想他,是时候该去看看它了。

  他这样想着,心中有了主意,“摆驾长秋殿。”

  然而去到长秋殿,却被看门的小侍女告知,苏慕宜正在沐浴。

  秋露壮着胆子询问:“陛下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苏娘子么?”

  言下之意,她可以代为传话。

  霍却道:“无事,孤等会儿便是。”

  天子不愿走,秋露也不敢开口撵人,低着头立在殿门外,连大气也不敢出。

  夜风熏然,吹得檐下铁马相撞,伴随着殿内似有若无的水声,霍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中早就起了波澜。

  细算起来,两人好些天没见过,回宫后,他本想让她直接留在紫宸殿,又怕她心中不情不愿,两人关系再度恶化,便让她回长秋殿继续住。

  先不着急,时日还长,慢慢筹谋将来。

  正思量着,殿内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秋露,你可以进来了。”

  苏慕宜用巾布擦干头发,拨到一侧,抱来衔蝉奴帮它修剪指甲,小家伙爪子利得很,没几日便又长了出来。

  进来的人却不是小侍女,而是数日未见的霍。

  苏慕宜不免吃了一惊,抱着狸奴向他行礼。

  “孤过来看看衔蝉奴。”霍寻了把玫瑰椅坐下。

  苏慕宜谢恩,温言询问:“陛下的伤好些了吗?”

  其实她还是关心他的,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过来探望罢了,霍说,“左肩恢复得差不多,右手还没大好,使不上力气,太医令说还得养上个把月。”

  苏慕宜走过去,把衔蝉奴递到他怀里,她刚出浴,纵然未施脂粉,仍不失丽,眼波流转间,更添一分妩媚。

  被那淡淡水汽包裹着,霍有点儿心猿意马,左手接过衔蝉奴掂了下,“又长胖了。”

  “它年纪大了,越发惫懒,你记得多逗它动动。还有,平日喂食也不能太饱,它是有些贪吃的。”

  分明是他养的狸奴,却丢给自己照看,好在小家伙乖巧可爱,平日里也可陪她解闷。

  苏慕宜道:“妾记下了,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霍有心想与她多说几句话,奈何敏锐察觉到她的淡淡疏离。

  “夜深了,不如陛下早些回去歇息罢。”苏慕宜柔声劝说道,“妾听闻陛下近来忙于朝政,想来劳累得很,实在不忍打扰陛下。”

  霍听出她话中夹带逐客之意,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月末是千秋节。”

  “妾知晓,今日县主与妾说了。”

  “明姝何时过来的?”

  霍暗自心道,怎么短短十来天未见,她还和明姝有来往了呢?

  “午后过来的,县主在为陛下准备生辰贺礼,请教了妾的侍女一些事情。”苏慕宜答。

  自从上次拜访过她后,薛明姝隔三差五便来长秋殿小坐,当然,小姑娘并不是空手来的,每次都会捎上宫外的零嘴儿,分给她和秋露。

  作为回报,苏慕宜亲手做点心给她吃,渐渐地,两人也会聊一些其他事情,譬如千秋节。

  他的生辰是三月廿六,按照规矩,千秋节当天宫中设宴,朝臣们都要献上贺礼。

  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苏慕宜不明所以,眸中流转着困惑。

  霍耐着性子,继续点拨她:“孤要一份贺礼,须得是你亲手做的,孤喜欢宝蓝色。”

  天底下哪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索要生辰礼的?苏慕宜正要回绝,忽见霍面带痛苦之色,“陛下怎么了?”

  “衔蝉奴乱动,碰到右臂伤口了。”

  他弄成如今这幅模样病弱模样,与她脱不了干系。

  苏慕宜把狸奴抱回来,叹了口气,“好,妾做一个荷包送给陛下吧。”

  千秋节这天,京中朝臣与各州刺史入宫为新帝贺寿,呈上贺礼。

  傍晚,天子于承明殿设宴,顾念漠北战事未止,宫宴一切从简,不设歌舞助兴,严禁铺张浪费膳食。

  霍素来不喜这种氛围,坐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起身宣布散席。

  天子离去,赴宴的朝臣们纷纷松了口气,这位陛下脾气暴烈,每次进宫面圣,谁不是提心吊胆的呢?

  回到紫宸殿,琳琅满目的贺礼堆放在一起,有舒弥国君送来的天山雪莲,也有各州刺史送上的珍奇古玩,霍却视若无睹,率先打开一个小匣。

  望着那歪歪斜斜的针脚、稀疏不堪的云纹花样,他只觉太阳穴一跳。

  满腔欣喜霎时被浇灭。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95.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95.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