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抉择 这世间,最无用的便是后悔二字。_渣了暴君后我跑路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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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抉择 这世间,最无用的便是后悔二字。

  霍置若罔闻,仍然紧紧握着她的手,“前几天不是还说,想回家吗?。”

  他忽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在怀中。

  沈氏大惊,想拦住他:“陛下,阿慕已经没了呀!您就让她安生走吧。”

  此时此刻,霍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抱着她便往殿外去。

  褚刚进来,便见他肃着脸吩咐近侍:“备车,去英国公府。”

  眼下宫门早就关了,可天子说要出宫,无人敢出言阻拦。

  马车很快备好,他径自抱着苏慕宜登上车厢,除了驾车的侍,不允许任何人作陪。

  沈氏吃惊地目睹这一切,泪珠子簌簌滚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就把女儿带走了。

  褚将她扶起,眸中带着哀戚,“夫人,我们也出宫吧。”

  他让侍另外准备了一辆马车,带着沈氏和秋露,跟随在天子身后。

  从宫城到英国公府,最快也要两刻钟,侍拼命扬鞭催促,只盼拉车的马驹能跑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车轮飞快碾过青石路,剧烈颠簸起来,霍小心翼翼抱着她,低声道:“忍一忍,很快就到了,很快的。”

  然而,怀中那柔软纤细的身子,却渐渐没了温度。

  “很冷是不是?”说着,他脱下外衫,为她裹上,“等会儿到了家里,让侍女多给你盖一床被子,好不好?”

  未多时,马车被巡夜的金吾卫截下,“已经到了宵禁时分,何人胆敢夜出?”

  侍正要解释,只见车帘挑起,天子丢出一块腰牌,厉声道:“滚开!”

  金吾卫们迅速避让,单膝跪地行礼,目送马车粼粼驶去,却不知天子缘何深夜出宫。

  又过一刻钟,抵达英国公府。

  等侍叩开大门,霍急忙对那睡眼惺忪的仆僮道:“带孤去你家小姐的闺房。”

  见他怀里还抱着小姐,仆僮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将他带去竹苑。

  房内陈设素雅,一尘不染,霍将她放到拔步床上,又抱了两床被子过来,再去握她的手,发现已经凉透,恍若握着一块寒玉。

  “阿慕。”他低声唤她的小名,语气温柔,“醒醒,回家了。”

  英国公闻讯赶来,却见年轻的天子跪伏在床边,嗓音喑哑,几近哀求,“快醒一醒……”

  “陛下,阿慕怎么了?”英国公快步走过去,再看躺在床上的爱女,脸色苍白如雪,双眸紧闭。

  他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哆嗦着伸出手,去探了探女儿的鼻息。

  下一刻,英国公猛然揪住天子的衣领,“你对她做了什么!”

  霍嗫喏着道,“师傅,阿慕为什么还不醒?”

  “她死了!”

  这三个字犹如一记重锤落下,短暂的沉寂过后,霍双眸猩红,高声驳斥,“这不可能,分明前两天,她还好好的,她只是多喝了几盏酒,受了点风寒而已。”

  英国公面露痛苦之色,松开手,狠狠将他推搡到床边。

  霍终于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而后,呕出几口鲜血。

  殷血洇在锦缎被面上,恍若大朵大朵盛开的牡丹。

  须臾,他抬袖揩净唇边血迹,拼命去抓住她的素手,却被恩师一脚蹬翻在地,“别碰她!”

  霍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直至褚赶来,将他从地上搀起,沈氏沙哑着声对他说道:“陛下,阿慕临走前留了几句话,要臣妇转告陛下,请陛下移步花厅吧。”

  霍整个人宛若提线木偶,麻木地点头,随沈氏去了花厅。

  “阿慕说,太医署和宫人们都尽力了,是她福薄,求陛下不要苛责任何人,更不要因此再造杀孽,否则她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息。”

  她一向心地柔软,临去前还不忘为太医令等人求情,在他意料之中。

  “夫人,她还说了什么吗?”

  “她还说,她怕黑,也怕冷,不想葬在阴冷潮湿的棺椁里,被虫蚁啃噬。所以,她想要火葬,身后事一切从简。”

  霍缓缓开口,“夫人可否把她的骨灰……”

  话未说完,就被沈氏打断,“陛下,有些话,臣妇说出来便是僭越了,可是时至今日,臣妇不得不说。”

  “如若不是陛下一直以来苦苦相逼,阿慕又怎会积郁成疾,药石罔医?陛下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吧,您和阿慕,从来就没有过缘分。”

  是啊,如果不是他三番五次逼迫,兴许这会儿,她还好好地待在云栖寺呢。

  他分明只是想让她离自己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阿慕交代的话,臣妇已经说完了。”沈氏抹了抹眼睛,又道,“还有,臣妇想为夫君告假一段时日,请陛下体谅我们夫妇失去女儿的痛苦。”

  她是英国公夫妇唯一的孩子,这世上最伤心的,莫过于她的父母。

  “好。”霍撑着扶手起身,“请夫人务必照顾好英国公。”

  出了英国公府,月华如霜,他没有乘车,一步一步,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心口越来越疼,像是被利刃生生搅碎,霍用力捂住那处位置,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走出十来丈,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英国公府门口挂上了白幡,她的的确确没了。

  他只觉全身乏力,蓦地双膝跪地,右手握拳,狠狠往地上砸去,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

  霍一边失声痛哭,一边狠命捶地,犹如感知不到痛觉,右手很快砸得鲜血淋漓,“是我害死了她……”

  褚不忍,上前奋力制止,“陛下,苏娘子已经走了!请陛下节哀!”

  此后接连七天,天子都未上朝,独自一人待在长秋殿。

  第八天,殿门终于开启,褚快步进去,却见霍捧着一座小小玉雕,递过来给他看,“像不像?”

  眉眼精致丽,笑意温婉,似极了故人。

  望着他鬓边那缕灰白色,褚心中酸楚,低声道:“很像。”

  霍拂袖扫翻桌上那些失败的半成品,轻轻把它放了上去,“她生得这么美,孤若是把她雕丑了,你说她会不会生孤的气?”

  未等褚出言宽慰,他自顾自答道:“她不会的,她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孤。”

  因为不在意,所以临去了,也没有只言片语是真正留给他的。

  京郊,城南的一座小宅里,苏慕宜正躺着闭目养神。

  母亲为她安排好了去处,随商队前往西境,同行之人中,还有数年前为她看过病的江大夫。

  江大夫年少与母亲义结金兰,两人感情甚笃,这会儿正在东厢房说话。

  因谈话声音很低,是以,苏慕宜什么也没有听清。

  也不知是不是假死药的缘故,醒来后她就不太舒服,时常会有想要呕吐的感觉,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更加令她感到不安的是,她的癸水一直没来。

  最近经历太多事,她还以为月信和以前一样又紊乱了,如今看来,应当不是的。

  东厢房,仆妇领进来一老一少两个男子。

  觑见那药铺掌柜和学徒,沈氏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道,“宋老先生,我名下商号从未亏待过你的生意,如今为何会出这样的岔子?”

  宋掌柜拉着小孙子扑通跪了下去,“求夫人宽宥,求夫人宽宥,小人真的知错了。”

  沈氏又气又恨,江氏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对那掌柜道:“将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如有隐瞒,英国公府定不轻饶。”

  宋掌柜连忙将事情全须全尾道出,正巧那天永平侯府也打发了仆妇前来抓安胎药,催得又急,他家小孙子手忙脚乱,便把原本该给英国公府的避子药送给了永平侯府。

  永平侯府要的这幅安胎药,则阴差阳错抓给了英国公府。

  好在永平侯夫人深谙药理,一闻味道不对,便立即派人来药堂问询,这才发现出了差错。

  药堂常备的西域药材,都仰仗沈家商号运输,宋掌柜害怕英国公夫人苛责,断绝生意往来,于是擅作主张将此事瞒下。

  事已至此,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沈氏瘫坐在太师椅上,疲倦地挥手,“你走罢,今后不可能再与你家药堂做生意了。”

  闻言,宋掌柜不停地磕头求饶,老泪交加。

  沈氏却不为所动,让护卫把这对祖孙拖了出去。

  屋里恢复平静,江氏握住她冰凉发颤的手,“沈姐姐,有些话,我不得不与你交代。”

  “阿慕自称行房两日后才服用避子汤,中间隔得太久,就算是真的药,只怕也无济于事。她先前被先帝暗害,身子虚弱,调养了一年多才恢复过来……”江氏顿了顿,继续说道,“倘若这次强行落胎,先前的努力便都白费了,只怕以后子嗣艰难。”

  “阿慈,你是说。”沈氏睁大双眸,“阿慕如果落胎,以后很有可能再也怀不上了?”

  江氏点了点头。

  沈氏只觉眼前眩晕,再度抹泪,“世上有几个男人能真正做到不纳妾?她以后如果没有孩子,等我和她爹爹百年之后,谁来照顾她呢?阿宁是个女孩儿,日后要嫁到沈家去,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的。”

  这时候,她只恨自己当初忙于打理生意,没有再要一个孩子,以至于女儿没有嫡亲兄弟可以依靠。

  江氏牵着她的手,眼眸泛红,“沈姐姐,她年纪还小,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些事,须得由你来拿主意。”

  沉默良久,沈氏哑声道:“阿慈,你能否保证她平安生产?”

  江氏点头,“还有七个多月,悉心调理,好生将养着,生产时不会太艰难的。”

  “那好,留下来吧。”沈氏攥紧手里的锦帕,“这个孩子姓苏,将来是要给她养老送终的。”

  听母亲道出这件事,苏慕宜并未觉得震惊,更多的是茫然。

  她将手轻轻放在尚平坦的小腹上,里面有个小生命悄然扎根。

  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

  沈氏收起愁绪,宽慰她说:“你放心,阿娘会请人照顾好你们母子,等它将来出生,无需你太过费心费神亲自抚育。”

  苏慕宜不说话,紧抿朱唇。

  “阿慕。”沈氏哽咽着道,“阿娘也不逼你,若不想要,一碗汤药,便能将它送走了,只是要辛苦你吃些苦头。”

  如果放弃它,她以后大抵不会再有亲生孩子了,上苍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呢?

  苏慕宜自是清楚利弊,闭上双眸,轻声道:“阿娘,我快要和江姨去西境了,这段时日阿娘若来得及,就做件小衣裳,让我带走吧。”

  这是她的孩子,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

  离京那天,恰好是端阳。

  沈氏递给她一个小匣子,“一共做了三件,都放在里头呢,待会儿上了车你再看。”

  苏慕宜接过,郑重抱在怀里,“爹爹知道了吗?”

  “先不告诉他。”沈氏道,“等你们在那边安定下来,再告诉他也不迟。”

  她心中不舍,两颊滚落一行泪,“阿娘,你要照顾好爹爹,让他务必保重身体,天冷勤添衣,若是有什么病痛的,一定及时看诊,可不能像先前那样瞒着不说了。”

  “阿娘都知道的,你安心去吧。”沈氏叮嘱她,“你自己也一样,保重身子,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江姨。”

  再不出城,就要来不及了,苏慕宜恋恋不舍地与母亲道别,随江氏一起登上马车。

  马车驶过热闹长街,往北城门而去。

  她戴好人皮面具,撩开车帘一角,看着熟悉的风景在视线里渐渐远去。

  身后,正是那座束缚了她数年的巍峨宫城。

  苏慕宜心道,一切都结束了。

  端阳这日,宫中原本是要设宴庆贺漠北大捷的,因天子抱恙,便取缔了。

  薛明姝抱着狸奴去到紫宸殿,询问褚:“长州哥哥,兄长他还是不肯喝药吗?”

  褚摇了摇头,低声道:“待会儿县主见了陛下,切记莫要再提从前的事了。”

  薛明姝认真记下,进到内殿,却见霍坐在书案前批阅奏疏,脸色憔悴,形容枯槁。

  她没有上前打扰,抱着狸奴坐在玫瑰椅上,安静地等待着。

  终于,霍搁下紫毫,注意到她,“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衔蝉奴最近还好吗?”

  自那夜从英国公府回来后,他就把狸奴交给了小表妹。

  薛明姝悉心照顾狸奴,每天都带着它进宫问安,当然,也会劝他服药纾解心疾。

  然而,他却只顾埋头处理公务,仿佛要借此麻痹自己。

  “兄长。”薛明姝把狸奴放到他怀里,“你一定要按时喝药。”

  衔蝉奴亲昵地蹭他,霍却不为所动,“喝与不喝,都是一样的。”

  胸腔的位置像是被挖空一块,那颗心早就疼得没有知觉了。

  缓了缓,他又说:“陪孤去一趟云栖寺吧。”

  薛明姝眸含泪光,威胁他道:“你不肯喝药,我就不随你去,我还要让长州哥哥把你拦下!”

  霍看了看他,神色平静,端起那碗早已凉透的汤药,一饮而尽。

  午后,兄妹二人抵达云栖寺,薛明姝原以为他会直接去后山寮房,却不想,霍却选择去了宝殿进香。

  今日是佳节,香客络绎不绝,就连佛门清净地也热闹起来。

  他买了三柱清香,静默跪在角落里的一方蒲团上。

  直至很久以后,一位小沙弥过来,双掌合十,“施主怎么了?”

  “小师父。”他艰难地开口,“我想知道,如何才能修来世缘分?”

  黄昏将至,宝殿里的香客少了许多,小沙弥与他解释,说每日在佛龛前诵经跪拜,心意若诚,便能实现愿望了,这是师父教给他的方法。

  霍终于起身,温言与他道谢,而后才去后山。

  那间屋子至今还保留着她离开前的模样,净瓶里供养的千瓣碧桃已经凋谢,枯萎了的花瓣落在窗台上,教山风一吹,飘得满室都是。

  春光再好,却也还是过去了。

  没有人能让时光回溯,这世间,最无用的便是后悔二字。

  他落寞地坐在小塌边沿,任由斜阳从西窗照进来,为他鬓边白发,镀上金辉。

  忽然,门外传来轻微动静,霍惊诧地抬眸,“阿慕?”

  是只瘦弱的小狸花猫跑了进来,喵呜叫唤,跳上了花几。

  紧接着,一位年长的比丘尼进到屋内,抱起小猫,面带歉意,“实在抱歉,惊扰施主了。”

  “这里为何会有猫?是谁养的吗?”

  “是从山里跑来的小野猫,先前住在这的娘子喂了它好些天。”比丘尼说道,“此后,它便经常过来,大抵是想找那位娘子罢。”

  “可否把它交给我?”

  他虽然不苟言笑,但是看着也不像是坏人,比丘尼把小狸花猫递给他,“施主心善,佛祖一定会保佑您的。”

  霍没接话,抱着狸花猫转身出门。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暮色已晚,夜风萧瑟。

  与衔蝉奴不同,这只小狸奴的四只爪子都是白色的,他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给你取个名字吧,叫踏雪怎么样?”

  至少,她还是给他留了念想的。

  这天夜里,薛明姝回到县主府,远远觑见门口立着一位美貌妇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英国公夫人沈氏。

  “夫人怎么过来了?快进去喝茶吧。”

  “多谢县主,家中还有点事,我就不叨扰县主了。”沈氏慈爱地望着她,“这是阿慕叮嘱我,务必转交给县主的。”

  说着,她让身后仆妇抬过来一个小箱箧。

  箱箧里放着各色款式的襦裙、上衣、披帛,从春衫到冬装,都是按照她喜欢的颜色样式挑的。

  薛明姝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沈氏没想到小姑娘反应这般剧烈,心疼地将她揽到怀里,给她擦眼泪。

  “夫人,对不起。”小女郎一边哭着,一边道歉,“我不该当着您的面落泪,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

  沈氏柔声宽慰她,“好孩子,别哭了,以后想她的话,就来英国公府做客好不好?夫人给你做糕点吃,就跟从前一样。”

  薛明姝哽咽着点头,又哭了好一阵,才慢慢止住泪,送沈氏离开。苏姊姊没了,她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中,今后要帮她照顾好英国公夫妇。

  许是从云栖寺捡回那只小狸奴的缘故,霍的态度终于有所松动,肯按时服用汤药了。

  加大了数倍剂量,才勉强压制住反复发作的心疾。

  太医令委婉告诉天子,他心中积郁,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只会削减药效,病情越来越严重。

  霍却没当一回事,直接问太医令,“孤最多还能活多久?”

  太医令胆战心惊地跪下去,不敢多言。

  “能不能撑到三年?”

  太医令微微点了一下头,如果找不来解药,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至多也只有三五载寿命了。

  “那就够了。”霍说,“不必担心,若真出了什么事,孤也不会降罪太医署。”

  三年时间,足够让他谋划好一切,出兵塞外,亲征北戎。

  前半生,他杀孽太重,所以上苍才会降下罪罚,让他失去了苏慕宜。

  等他平定边境之乱,还天下万民一个富庶强盛的大燕,完成毕生夙愿,就能去见她了。

  他不能让她等太久。

  乾宁元年六月,舒弥国送嫁队伍入京,盛装打扮的七公主透过车帘罅隙,打量道旁的景致。

  鳞次栉比的街坊、熙熙攘攘的长街、热闹繁华的都城,这一切都比舒弥要好上大多。

  她的母妃是宫人出身,上不得台面,自然不受先王待见,带着女儿受尽欺凌。

  如果不是王兄急需一位美貌妙龄的公主远嫁大燕,幸运不会降临到她们母女头上。

  阿鸾紧紧握着母亲给的七宝璎珞手串,心中既紧张,隐隐又有些期待。

  凭借和亲公主的身份,她会成为燕帝的第一位妃嫔,若是能抢先生下皇子,那便最好不过。

  权力、地位、尊荣,在舒弥王室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她会一样一样争取回来。

  至于那位年轻帝王,她并不祈盼他的真心。

  终于,马车停在宣华门外,燕国官员在此迎候。

  阿鸾莲步轻移,从容不迫登下马车。

  她今日身着舒弥婚服,妆容美艳,一颦一笑,都精心设计过,恰到好处。

  然而,却未见到燕帝。

  阿鸾不由失望地睁大双眸,努力想从人群中搜寻燕帝的身影,还是一无所获。

  她安慰自己,定是吉时还没有到,所以燕帝姗姗来迟。

  这时,一位青年武将上前,向她抱拳行礼:“公主,陛下忙于朝事,今日无法亲自迎接,已为公主置办好居所,请公主随臣前往。”

  “有劳将军。”阿鸾掩去失落,含笑道,“不知将军当如何称呼?”

  “公主不必客气,臣乃羽林大将军褚。”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鸾惊讶,“不去宫中觐见燕帝陛下吗?”

  “公主今日无需入宫,陛下已在城南为您建好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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