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荒唐 “冒犯了。”_渣了暴君后我跑路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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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荒唐 “冒犯了。”

  苏慕宜仔细回想进入花楼后发生的事,她没有吃来历不明的食物,房间里也没熏香。若说异样,便是雪姬随身佩戴了一个镂空银香囊,靠近时,才能嗅到淡淡气息。

  她瞬间清明,这胡姬在香囊上动过手脚!香丸散发出的香气,有催情功效。

  霍同样想到这一点,两人相顾无言,各怀心事。

  “陛下,待会儿回到府里,问她再要一次解药吧。”苏慕宜垂眸,避开那道灼灼视线。

  他们已经阴差阳错有过亲密接触了,此次,无论如何不能出意外。

  “好。”霍道,“我吸入得不多,目前尚无大碍,你感觉如何?”

  苏慕宜想说无事,可浑身酸软乏力,热意一阵接连一阵,如果现在回去,定会引起薛明姝和皎皎的怀疑。

  “陛下,能否安排一间屋子,让我借宿一晚。”苏慕宜嗓音轻柔,妩媚缠绵,“我这个样子,让皎皎看到了,不好。”

  霍颔首道:“主院有闲置的厢房,稍后我送你去那处。”

  马车停在刺史府门口,苏慕宜撑着小案,想要起身,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

  “冒犯了。”霍将她打横抱起,登下马车。

  褚等候多时,正要迎上前,听见霍冷声吩咐自己:“让那胡姬交出催情香的解药,速速送来。”

  闻言,褚大吃一惊,片刻也不敢耽搁,飞快去地牢提审。

  霍抱着她一路进了主院东厢房,放到拔步床上,苏慕宜两颊绯红,贝齿将朱唇咬出了血。

  “阿慕,再坚持一下,解药很快就能送过来。”他拉过被衾为她盖上,想去倒杯水喂她喝。

  还未站定,身后那人忽然抱住他,藕臂像柔软的藤萝一样,将他死死缠绕。她与那胡姬待了良久,吸入的催情香比他多,此时此刻,早就迷失了心智。

  她没有说话,但是解开了他的玉带钩,扯下他的外衫,是无言的邀请。

  霍闭上眼,整个人难受得快要爆炸,心中残留一丝理智,轻轻掰开她的手,自顾自道:“我不能这样做。”

  热意得不到纾解,苏慕宜忍不住小声啜泣,霍只好回身查看她的情况,猝不及防,那朱唇压了过来。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嗫咬,苏慕宜勾着他的颈项,两人齐齐栽倒在青纱帐中。

  她终于卸去冷漠与防备,主动将他压在身下,眼波迷离妩媚,绝美面容染上艳色。

  霍心神恍惚,仿若又回到四年前暮兰山中那个春夜,“阿慕……”

  她埋首在他颈间,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正是这点痛楚,唤回他的心神,霍倏地清醒过来,他在做什么!怎么能趁她意乱情迷之际,再次欺辱她?

  尽管衣衫褪去,浑身滚烫炙热,他还是克制住了冲动。趁她不备,他捉住那不安分的柔夷,用丝绦缚住,又帮她拢好衣裳,“乖,再忍一忍。”

  苏慕宜眸中含着雾气,委屈地看着他,霍简直快要疯掉了。

  好在这时,外间传来褚的声音,“陛下,解药拿到了。”

  霍如临大赦,“稍候,孤自己来取。”

  见主上衣衫凌乱,嘴唇被咬破皮,褚俊脸一红,呈上药瓶,火急火燎行礼告退。

  霍深吸一口气,转身回房,自己先试吃一颗,确认无碍,再喂给苏慕宜吃。

  过了一刻钟,她恢复如常,昏昏沉沉入睡。

  及至此刻,霍终于放心解开丝绦,帮她轻揉手腕,吻了吻那朱唇,“好好休息。”

  安置好苏慕宜,他唤了个仆妇进来帮她擦身洗漱,而后才去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雪姬和侍女挤在一起取暖,忽见甬道火光一闪,又有人走了进来。

  是那个闯入花楼救走阿兰珠的英俊郎君。

  雪姬急忙跪地求饶:“郎君……”

  兵士堵住她的嘴,将她拖出来,绑到刑架上。

  雪姬惊恐万分,泪珠簌簌滚落,又听那人冷冷吩咐,“待会儿问你话,不该说的,无需多言半句,否则直接拔了你的舌头。”

  她想保住小命,拼命点头。

  霍让人扯掉她嘴里的破布,“为何突然掳走她家伙计?”

  雪姬哪还敢撒谎,一股脑全交待了:“两年前,阿兰珠抢了妾的生意,妾当时气不过,派人打听消息,听说她孤身带着孩子,相公早就死了,日子过得艰难,于是妾……”

  “于是你就为难她?”

  雪姬忙辩解:“妾只是带着护卫警告过她两回,非但没讨到好处,护卫还让她家伙计打伤了。妾发誓,当初,真的没有为难阿兰珠。”

  “那今夜的事,又该怎么算?”

  一想到今夜的事,雪姬急得落泪,她素来欺软怕硬惯了,哪曾想这回竟然得罪了大人物。

  霍懒得与她多费口舌,拔刀出鞘。

  雪姬浑身发颤,“您究竟是何人?”

  他一刀刺穿胡姬心口,“不巧,孤正是她那早死的相公。”

  胡姬睁着眼眸死去,霍抽回刀,嫌恶地揩去血迹,只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地牢里还关着一个侍女,吓得昏过去了,亲卫请示他要如何处置。

  霍肃着脸道:“一起丢到城外喂野狼。”

  没将这对主仆碎尸万段,他已经很仁慈了。

  苏慕宜醒来时,窗外日头高照,她下意识睐眸,冷不丁,温软的小身子扑了过来。

  “阿娘。”皎皎抱着她,稚声说道,“阿娘昨天没有回来,姑姑和我都担心坏了,后来伯伯说,阿娘喝多了酒,先在主院歇下了。”

  提起昨夜的事,苏慕宜脸颊微微发烫,她吸入太多催情香,克制不住对霍上下其手,甚至还想霸王硬上弓。

  好在,好在最后没有发生什么。

  她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对不起,皎皎,阿娘保证以后再也不沾酒了。”

  皎皎甜甜地亲了她一口,“阿娘快些起来,姑姑还等着我们回去用早饭。”

  苏慕宜起身梳洗,牵着皎皎出去,又与薛明姝解释了一番。

  “苏姊姊你没事便好。”小姑娘抚了抚心口,又道,“兄长今早交待,他把贺兰先生安置在东院,苏姊姊若是不放心,待会儿可以去探望他。”

  经历了昨夜那些事,她现在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贺兰桢,临时找借口,“我身子不太舒服,先不去了。”

  薛明姝对此深信不疑,一边与她往外走,一边提议:“要不要让郎中煮点醒酒汤?”

  苏慕宜连忙婉拒,“明姝,我没事的,午后再补一觉便好了。”

  小姑娘点头,心中暗自腹诽,兄长真是不知分寸,大半夜还带苏姊姊出门饮酒,这要出了意外,该如何是好?

  傍晚,小家伙听说了贺兰桢受伤的消息,缠着母亲要去探望。

  苏慕宜无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姑姑带你去好不好?”

  皎皎思索一番,终是同意了。

  薛明姝带小家伙去到东院,不曾想,兄长居然也在。

  皎皎礼貌地打招呼:“伯伯晚上好。”

  “皎皎是来看望贺兰叔叔的吗?”霍笑了笑,邀请女儿,“要不要一起进去?”

  “好呀。”小家伙轻轻挣开薛明姝的手,向她道谢,“谢谢姑姑送皎皎过来。”

  薛明姝与贺兰桢不熟,将小家伙交给兄长照看也好,她柔声叮嘱小侄女,“皎皎先和伯伯待在一起,过会儿姑姑再来接你。”

  霍抱起女儿,带她进到里屋。

  贺兰桢卧床养伤,身上的鞭伤都上过药了,人还没恢复过来,声音微弱:“燕帝陛下,您怎么过来了?”

  “皎皎想探望你。”说着,他把小家伙放下。

  皎皎急忙跑过去,“贺兰叔叔怎么了?”

  “叔叔遇到坏人,受了点伤。”贺兰桢没有多加解释,安抚小家伙,“叔叔休养几天就好了。”

  望见那纵横交错的狰狞鞭痕,皎皎鼻头一酸,吧嗒掉下眼泪,“皎皎去帮贺兰叔叔打坏人!”

  “皎皎别难过,叔叔真的没事。”贺兰桢想帮小家伙擦泪,却抬不起手,只能干着急。

  小家伙眼泪掉得更凶了,“这些坏蛋!呜呜呜……”

  当初自己受伤,女儿可没有这么激动过,霍心中酸涩交加,忙上前抱起孩子,对贺兰桢道:“抱歉,先失陪了。”

  哄了好一阵,皎皎才止住泪,抽噎着问:“伯伯真的帮贺兰叔叔教训坏人了吗?”

  “真的。”霍轻拍小身子,为女儿顺气,“伯伯没有骗你,皎皎不信的话,可以回去问问阿娘。”

  “我信伯伯。”皎皎吸了吸鼻子,“贺兰叔叔还在等着,伯伯,我们进去吧。”

  好不容易才把小家伙哄好,霍可不敢带她回去了,低声诱哄:“皎皎今天是不是还没看过猫猫?要不要和褚叔叔一起去看猫猫?”

  闻言,小家伙犹豫了。

  “衔蝉奴和踏雪,都还在等着皎皎过去和它们玩呢。”不待皎皎点头,霍把女儿交到褚怀里。

  褚会意,大步流星离去,笑道:“走罢,褚叔叔带皎皎去找猫猫。”

  确认女儿走远后,霍重又回到房中,屏退侍从。

  见他去而复返,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贺兰桢面露困惑。

  “放心,孤不会伤害你。”霍找了一把圈椅坐下,摸出捡到的青铜指套,“孤过来,是为了还东西。”

  看清那枚指套后,贺兰桢眸中掠过一丝惊诧,旋即恢复平静,“燕帝陛下这是何意?”

  “孤昨夜,在花楼捡到了这枚指套。”看着伤重的少年,霍唇边带上漫不经心的笑,“这样东西,应该是你的吧?”

  贺兰桢却道:“我不明白燕帝陛下的意思。”

  “不明白?没关系,既然不是你的,那孤走了。”霍惋惜地叹气,起身离去,“孤难得好心一回,想帮它找回主人,看来不是贺兰先生。”

  眼看那玄色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外,贺兰桢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燕帝陛下,请您留步。”

  霍止步,须臾,又听贺兰桢说道:“这枚指套,的确是我遗漏在花楼的物件。”

  “那孤现在,应该如何称呼你呢?”他转过身,回看躺在床上的少年,“是贺兰先生,还是九皇子?”

  漠北与西境接壤,是通往燕国帝都的必经之道,因此,霍接待过不少异国使臣。

  数年前,迦兰储君奉命出访大燕,返程回国时,不小心将王族信物落在蓟州驿馆,霍亲自为他送去。数年后,他见到了一模一样的青铜扳指,铭刻同样的苍鹰和祥云图腾。

  “燕帝陛下。”贺兰桢凄惨一笑,“这世上,早就没有迦兰九皇子了,请您将它还给我吧。”

  “贺兰是你母亲的姓氏,之所以隐姓埋名远走雁城,是因为你的大皇兄意外过世了。储君之位空悬,诸皇子夺嫡,你母亲出身低微,又是中原人,你们母子自然首当其冲。迦兰王误信谗言,下令赐死你们母子。好在你母亲央求亲信将你救出,让迦兰王误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才得以保住你的性命,”

  “你没有母家可以仰仗,手中也无半点兵力,这辈子无法再回迦兰,更不可能为生母报此血仇。”霍平静地注目他,“孤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你那位父王时日不多了,如无意外,皇位将会落到你的五皇兄手中,他可是你的弑母仇人。”

  贺兰桢紧紧攥拳,手背青筋暴起,过去的无数个日夜,他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奈何势单力薄,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他被阿兰珠救下,总算有了容身之处,但阿兰珠清楚他的身份,不愿接受他的心意。

  时至今日,这些血淋淋的往事浮上心头,贺兰桢双眸猩红,“燕帝陛下与我说起这些,意欲何为?”

  “孤的母亲同样死于宫斗倾轧,你的仇恨,孤感同身受。”霍沉声道,“所以,孤想给你一个机会。”

  贺兰桢不敢置信地抬眸。

  “不如,我们做笔交易。”霍微微一笑,“孤愿意借一支兵马给你,若你运气好,登临大宝后,首先要与大燕续签盟书,两国开放边市,商贸往来,有生之年永不侵犯。”

  “先安心养伤,孤暂时不会撵你走。”他将那枚指套放在贺兰桢手心,“等你考虑好了,再告诉孤答案。”

  少年眼底燃起仇恨,死死握住失而复得的青铜指套。

  霍回到主院,正值仆妇送来热牛乳,他顺手接过,给女儿端去。

  “伯伯回来啦。”皎皎甜甜笑着。

  小家伙和狸奴在一起时,总是很开心,他把杯盏递给女儿,“皎皎把牛乳喝了,伯伯送你回去睡觉。”

  霍一边看着女儿,一边提防狸奴抢牛乳。

  皎皎乖巧地喝完,把杯盏还给他,“谢谢伯伯。”

  霍拿帕子帮女儿擦干净小嘴,又道:“伯伯想打听一件事,在雁城时,皎皎的阿娘每天都忙些什么呢?”

  “阿娘每天要接待很多叔叔伯伯,他们都是来买药材的,到了夜里,阿娘要对账,找掌柜爷爷请教。”小家伙认真回忆,“今年春天阿娘去进药材,驼队遇到了野狼,阿娘和那些护卫叔叔差点被狼咬呢。”

  如果当初他没有苦苦相逼,那么,她不会远离父母,一个人操持生意,抚育年幼的女儿,默默咽下这么多苦楚。

  见他沉默不语,皎皎不解:“伯伯怎么啦?”

  “伯伯做错了事,现在很后悔,想要求得原谅。”霍轻轻抱起女儿,“夜深了,伯伯送你回去睡觉。”

  小家伙搂着他的脖颈,看见一块奇怪的绯色印记,“伯伯您起了疹子。”

  “没事。”霍轻咳一声,神色赧然,“是小虫子叮的。”

  都秋天了,小虫子还在叮人,皎皎愤愤地道:“小虫子好讨厌的。”

  南院,薛明姝披上斗篷出门,正要去接回皎皎,远远望见兄长抱着小侄女过来了。

  “皎皎困了没有?”薛明姝接过孩子,含笑问道,“姑姑带你回去洗漱睡觉好不好?”

  小家伙揉了揉眼,嗓音软糯,“好。”

  薛明姝与兄长道别,转身走了没两步,听见他唤自已,“明姝,你把孩子交给阿慕照顾,再出来一趟。”

  神秘兮兮的,是要交代什么重要事情吗?薛明姝心下好奇,很快便回来了。

  霍带她走远了几丈,确认四周无人后,低声道:“过两天便是中秋,蓟州会有满城花灯,到时你帮我把她约出来。”

  小姑娘却犹豫了:“可是……”

  “兄长这四年过得如何,你是看在眼里的,明姝,难道你忍心见兄长从此孤身一人,形单影只?”

  小姑娘又说:“但是……”

  “就算你忍心看着兄长孤老终生,那皎皎呢?”霍再度打断她,“皎皎从前被别的小家伙欺负,骂她是没爹的孩子,你忍心看着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吗?”

  薛明姝摇头,的确是不忍心。

  想了想,她对霍说:“兄长,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约苏姊姊出门的。”

  得到小表妹的承诺,霍总算稍稍安心了些。

  屋内,苏慕宜吹熄灯烛歇下,小家伙挤到她怀里,想起一件事,“阿娘,伯伯今天被虫子叮红了,为什么秋天还有讨厌的小虫子呢?”

  想了片刻,苏慕宜才反应过来,“夜深了,皎皎快睡觉。”

  小家伙很快入眠,她全无睡意,闭上眼,那些荒唐画面就浮现出来了。

  在那种情况下,即便霍没能克制住,两人又有亲密接触,事后她也无法责怪什么,毕竟如果没有霍及时出手,结果只会更加糟糕。

  然而,他并未趁人之危,更没有在她房中过夜。

  对此,她心里抱有感激,但她不可能再和霍纠缠下去,等明姝成了婚,就带皎皎动身南下去灵州,苏慕宜打定主意。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中秋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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