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询问 “如果你恨一个人,会怎么杀掉他……_渣了暴君后我跑路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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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询问 “如果你恨一个人,会怎么杀掉他……

  很奇怪,只要她一靠近,他心口处的疼痛便会消退。

  霍暗自心想,兴许是她得知他身中蛊毒,用了什么法子压制。

  正思量着,玉勺移到唇边,苏氏微微仰头看着他,语气柔和:“陛下,喝药吧。”

  他不喜欢女子近身,按照以往脾气,多半会打翻药碗,拂袖而去、

  然而今夜,所有的不安平息后,他难得配合地饮下那勺汤药。

  见他没有抗拒,苏慕宜依法炮制,一碗汤药很快见底,霍嗓音微哑:“孤要吃蜜饯。”

  原来昨夜他是要用蜜饯中和嘴里的苦味,都多大人了,还跟三岁小孩儿一样。

  苏慕宜帮他端来那一小碟蜜饯,却又犯了难。

  他现在双手都有伤,总不至于让金尊玉贵的陛下用嘴去叼吧?

  霍也想到了这重,眉梢一挑,便想说不用了。

  一枚蜜饯送到唇边,他下意识张口,柔嫩的指腹无意识摩挲他的唇瓣,带来一阵酥痒,如火撩过。

  霍含着那颗蜜饯,眉心几乎拧成个川字。

  她当真是胆大包天!

  眼看他又要发作,苏慕宜辩解:“是陛下说要吃蜜饯的,陛下双手有伤,只能由妾代劳。”

  他这人真是,吃不到要生气,吃到嘴里,也要生气。

  反正她只想快些应付过去。

  霍静默片刻,却道:“去一旁候着,不要离开内殿。”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发现只要靠近苏氏,心疾突发带来的痛楚便能减轻不少。

  留在她身边并非全无用处,况且今夜他是真的累了,只想安稳睡会儿。

  苏慕宜去了霍先前指给她的那张小塌,和衣而眠。

  这时节天气转凉,塌上仅铺着薄薄一层褥子,并不能御寒。

  她闭上双眸,心说早些睡着,便不冷了。

  少顷,沉沉夜色中,一物跃上小塌,灵巧地钻到她怀里。

  那东西手感毛茸茸,暖烘烘的。

  苏慕宜轻轻揽着它,权当是暖炉用了。

  翌日清早,便有近侍入内,伺候霍起身盥洗。

  她亦随之清醒过来,望着怀里酣睡的狸花猫,有些发懵,这家伙何时跑过来的?

  “苏娘子。”小黄门走过来,低声提醒,“这边无事了,陛下让您回长秋殿去。”

  苏慕宜回过神,正要放下猫儿,那小黄门却伸手接住,生怕她摔着。

  这只狸奴可是陛下的心尖宠,任谁也不敢怠慢。

  苏慕宜向帷幔后那道岳峙渊的身影行礼:“陛下,妾告退了。”

  说完这句话,如释重负,连步子也变得轻快起来。

  霍冷冷扫了一眼,对那抱着猫的小黄门道:“若有下次,拖去殿外杖毙。”

  小黄门明白他说的是昨夜狸奴无故从笼中逃脱一事,忙跪地谢恩,庆幸自己暂时保住小命。

  又暗暗心想,苏娘子在身边时,陛下的脾气好像比以往要好一些?

  紫宸殿发生的事很快传遍宫闱,众人望向苏慕宜时,目光纷纷从同情转为钦佩,能把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新帝撸顺毛,也是一种本事!

  回到长秋殿,秋露已备好沐浴用的热汤,苏慕宜泡了个舒舒服服的花瓣澡。

  念及她手背还带着伤,秋露帮她擦上润泽肌肤的香膏,忍不住夸赞:“小娘子生得可真好,浑身柔白细嫩,跟剥了壳的荔枝一个样。”

  “就数你嘴甜,净会哄人高兴。”苏慕宜含笑点了点她的眉心。

  秋露一边帮她揉按,一边压低声音与她说道:“小娘子,蜜丸用完了,近来长秋殿看守甚严,夫人也没办法往咱们这儿捎东西。”

  每逢小日子,她就会腹痛难忍,英国公夫人听说此事,私下请宫外的妇科圣手为她诊脉,将调理用药制成蜜丸送入宫中。

  癸水来了后,温水化开送服,可缓解一二。

  苏慕宜想了想:“无事的,我服药大半年,已有好转。等过段时日方便了,再托信给母亲罢。”

  现下的确也只有这个法子可行,秋露点头,收起香膏,去为她准备睡醒后要换的衣裳。

  方才小娘子特意叮嘱过,往后不可再用熏香,说是新帝闻不得异味。那位陛下真是古怪难伺候,秋露禁不住腹诽。

  忽然,苏慕宜问她:“秋露,前几日交代让你临摹的字,可有临好?”

  秋露忙回过神,佯装寻找那叠宣纸,“快好啦,小娘子容我找一找。”

  见她这心虚模样,苏慕宜便知她必定又趁自己不在长秋殿,悄悄偷懒了,轻叹道:“以后可不许再这样。”

  她所处的这个时代,虽然民风开放,但女子生存不易。

  这些年,她一直在教秋露看书识字,希望小女郎将来离宫去了外面的世界,能有谋生的本领,不必仰仗他人鼻息。

  宣政殿,散了早朝,霍乘辇回御书房批阅奏疏。

  行至殿外,白玉石阶下立着一道熟悉身影。

  霍不由蹙眉,见状,新来的近侍余泓忙开口:“请陛下稍候片刻,臣马上处理好此事”。

  “不必。”霍径自走下石阶。

  觑见那玄色袍摆,英国公跪地行礼,重重叩首:“求陛下准许臣的请求。”

  这老头还是和当年一样固执啊,风雨无阻,不达目的不罢休。

  霍语调不疾不徐:“送英国公出宫。”

  余泓会意,吩咐小黄门上前搀扶,英国公嘴唇嚅动,想继续哀求,却听见那近侍隐隐带着威胁道:“英国公,若您希望苏娘子平安无虞,最好还是趁陛下顾念旧情,赶紧离开罢。”

  再看霍,神色漠然,完全不为所动。

  英国公轻叹一声,拱手行礼告退,自觉随那小黄门离去。

  刚好步辇也过来了,余泓谨慎询问:“陛下,是否还是和先前一样,为英国公准备一辆马车?”

  霍抿着唇没做声,便是默认了。

  御书房内,奏疏堆砌如小山,批完后,已是掌灯时分。

  褚过来禀报军务,并说,那天苏娘子指认的小黄门,人已经找到了。

  霍搁下紫毫:“关押何处?孤想亲自会一会。”

  褚道:“在西苑的一处废弃宫室关着,那杂碎嘴硬,出言不逊,陛下还是莫要去了,免得脏污陛下的耳朵。”

  “哦?倒是有趣。”他施施然起身,唇边虽衔着笑,眸中却透出几分冷意。

  两人去了西苑,没有让侍跟随。

  为逼问出其同伙,褚轮番上了酷刑,那暗桩实在受不住,这才招供。

  他浑身衣裳染血,像瘫烂肉似的挂在刑架上。

  负责刑讯的禁军劈头盖脸泼了一瓢凉水,将他喊醒来问话。

  烛火很暗,霍大半身子沐浴在阴影中,面色肃冷,犹如地狱中爬出的修罗。

  “苏氏的匕首,是你给的?”

  暗桩啐道:“我压根就不知匕首的事。”

  褚脸色大变,忙出言解释:“陛下,这杂碎下午还招供说,匕首是自己硬塞给苏娘子的……”

  霍用眼神示意他闭嘴,又道:“宣政殿的刺杀,与你有关?”

  他却不肯答话。

  “很好。”霍抚掌,忽然大笑道,“你是霍珲留下的人,孤可不会善待。”

  话音刚落,一道铁链自后缠上他的脖颈,越收越紧。

  霍面无表情看着那人挣扎,浑不在意血沫子喷溅在他的衣襟,直至最后,室内再无半点动静。

  “陛下。”褚小声道,“那杂碎死了。”

  “处理好。”霍转身,重又恢复往昔冷漠,“一个也不要留。”

  走出没几步,褚追至殿外,神色急切:“陛下,方才那杂碎说的话并不可信,午后他已招供,是王允那厮吩咐他给苏娘子递匕首……”

  “褚。”霍直呼他的名讳,“孤虽不喜苏氏,但也没有昏聩到会认为苏氏有意在登基大典上行刺。”

  意识到自己失言,褚抱拳行军礼:“臣逾越,请陛下处罚。”

  “杖五十,回去自己领罚。”霍没与他客气。

  出了西苑,他兀自往紫宸殿行去,途径金明池畔,忽停住脚步。

  池水幽深,倒映一泓弯月。

  昔年临水而建的蓬莱殿,早已化作一堆瓦砾,淹没在荒草从中。

  心口隐隐作痛,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旧疾复发,还是因为其他。

  他嗤笑一声,大步流星而去。

  回到紫宸殿,苏氏已等候多时,她今夜换了一身素色衣裙,身上也无其他味道。

  苏慕宜躬身行礼:“陛下。”

  太医令提醒过,再过半刻钟就到了该吃药的时辰,好在霍及时回来了。

  “太医令说,陛下该用药了。”苏慕宜小心斟酌字词,“陛下是否要现在传唤?”

  总之宫人就在殿外候着,随时待命。

  霍道:“允。”

  得到他的肯定答复,苏慕宜将药端了进来,与昨天一样,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

  霍却不张嘴,微微睐眸打量她,若有所思。

  其实他的右手已无大碍,不过想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昨夜分明不情不愿,暗搓搓使绊子,今天就表现得柔婉顺从。

  苏慕宜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浅笑着打破沉默:“陛下,是妾的脸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他说。

  苏慕宜看了看托盘,确认这次宫人准备好了蜜饯,并无疏漏。

  “如果你恨一个人,会怎么杀掉他?”霍嗓音低沉,眸光带着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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