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先保护好自己
第546章先保护好自己
很快，南桑从一开始的一头雾水，变成了心逐渐下沉，再到木然的沉默。
孟汇没有透露关键的讯息，只是告诉南桑，他作为顾绍季的二审律师，正在准备相关资料，所以想来跟她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之后，他停下了话音，等着南桑的回应。
南桑很长时间内没有说话，害的孟汇以为电话断了，可一瞧手机，显示仍在通话中，他便不确定地问了声：“南律师？”
“嗯，我在听。”南桑低声道，“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见面再聊？”孟汇在安城待的时间差不多了，该返唐了，在走之前，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见见南桑，多了解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南桑拒绝了：“我不是很方便，不好意思。”
孟汇当然不会觉得她是真的有什么不方便，而是认为她是故意不想见他。
以为她是有什么顾虑，孟汇笑嘻嘻地开起了玩笑：“就算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师母也帮我一把吧！”
南桑道：“抱歉。”
见她的态度如此坚决，孟汇自觉没戏了，于是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语气却没有半点恼怒，还是笑哈哈的：“没事没事，是我强人所难了。那我就不打扰南律师了，您忙吧。”
就在他要挂断的时候，南桑却又突然喊住了他：“孟律师。”
“哎，您说。”
“关于顾绍季的案子……我确实无能为力。但对他这个人，我想，我有些事需要告诉你。”
孟汇敛起了笑容。
几分钟之后，他的语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我知道了。”
南桑的声音也很低：“你是他的辩护律师，当然要以他的权益为先。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可以先保护好自己。”
“谢谢，我会谨记的。”孟汇的声音愈发郑重了。
南桑已经没有别的可说的，便想结束这次通话，孟汇也知道不该继续打扰人家，不过许是被方才的那句话给触动了，想了想，他还是多说了句：“南律师，你是个很善良的人。以前我对你可能有些误解，实在是抱歉。”
这让南桑有些意外，他跟她道什么歉？有这个必要吗？
孟汇又叹了口气，随即释然了似的：“不过你应该也不需要我的道歉，哈哈，等你有时间的话，一定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地请你吃顿饭。”
“好。”
挂了电话，南桑将手机放到了一边，方才接连两次通话让她觉得有些疲惫，不得不躺在床上暂且休息片刻。
她的脑海有些乱乱的，有太多的思绪萦绕在心头，让她一时理顺不清楚。
南妈妈出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南桑一开始还没意识到，直到护士走进来说，需要家属去一趟主治医师室，南桑才有些急了，她到底去哪了？
左等右等，南桑还是给南妈妈打了一通电话，等了许久，电话才通了。
“喂，桑桑。”南妈妈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有点鼻音似的。南桑察觉到了她的反常，心一沉，问道：“妈，你在哪啊？”
“我在……医院。”
“在开水间吗？护士说没看到你。”
“不是……我这就回去，马上。”
“哎……”
南桑还没来得及多说，南妈妈就挂了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南妈妈才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南桑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她，可看到她有些红了的眼眶，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南妈妈有些刻意地躲着她的视线，好像怕她看出自己的反常似的。
南桑没有多问，只是将护士的话传达给她，南妈妈应了声，很快又出去了，应该是去找主治医师谈话了。
南桑本来已经觉得十分疲惫，但因为这件事，她又打起了精神，打算等南妈妈回来跟她好好聊一聊。
这段时间不光她觉得难受，南妈妈心里肯定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她太过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忽略了母亲的感受，这样实在是不应该。
除此之外，她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自怨自艾了，不过是经历了一点困难，就觉得世界都昏暗了，浑浑噩噩地找不到前进的方向，这么脆弱，如此不堪挫折，日后要怎么办。
看着窗外，她想到了许久之前的自己，那时候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哪怕日子再难，工作再辛苦，她都没有这种内心都被掏空的感觉。
也许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了，总有人替她挡风遮雨，让她都忘记了靠自己面对一切的感觉。
不该这样的，她的人生，不该这么继续的。
不多久，南妈妈就回来了。
她显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再看向南桑时，已经没有了强忍的痛苦和泪意，甚至眼神都变得晶亮起来：“桑桑，刚才医生说，如果再观察两天没有大碍，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南桑闻言也很高兴，她拉过母亲的手，使劲攥了攥：“太好了，我早就想回去了。”
“是啊，太好了，太好了。”南妈妈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可念着念着，眼眶竟又泛红了。
南桑坐起身，伸出双臂，抱住了母亲，靠在了她的肩头，就像小时候一样，自己受了委屈，总喜欢往母亲的怀里钻。
当然现在也有不同，她在得到母亲给予的安全感的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给母亲一点宽慰。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南妈妈赶紧抹了一下眼睛，说：“我哪有什么心事，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要求了。”
“那你刚才去什么地方了？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
这个问题竟把南妈妈给难倒了，她沉默着，很久都没有回答。
南桑便稍稍退开，看到的就是母亲红透了的眼眶。
“我……”南妈妈有些艰难地开口，“我刚才的确是在医院，只不过，是另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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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南桑从一开始的一头雾水，变成了心逐渐下沉，再到木然的沉默。
孟汇没有透露关键的讯息，只是告诉南桑，他作为顾绍季的二审律师，正在准备相关资料，所以想来跟她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之后，他停下了话音，等着南桑的回应。
南桑很长时间内没有说话，害的孟汇以为电话断了，可一瞧手机，显示仍在通话中，他便不确定地问了声：“南律师？”
“嗯，我在听。”南桑低声道，“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见面再聊？”孟汇在安城待的时间差不多了，该返唐了，在走之前，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见见南桑，多了解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南桑拒绝了：“我不是很方便，不好意思。”
孟汇当然不会觉得她是真的有什么不方便，而是认为她是故意不想见他。
以为她是有什么顾虑，孟汇笑嘻嘻地开起了玩笑：“就算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师母也帮我一把吧！”
南桑道：“抱歉。”
见她的态度如此坚决，孟汇自觉没戏了，于是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语气却没有半点恼怒，还是笑哈哈的：“没事没事，是我强人所难了。那我就不打扰南律师了，您忙吧。”
就在他要挂断的时候，南桑却又突然喊住了他：“孟律师。”
“哎，您说。”
“关于顾绍季的案子……我确实无能为力。但对他这个人，我想，我有些事需要告诉你。”
孟汇敛起了笑容。
几分钟之后，他的语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我知道了。”
南桑的声音也很低：“你是他的辩护律师，当然要以他的权益为先。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可以先保护好自己。”
“谢谢，我会谨记的。”孟汇的声音愈发郑重了。
南桑已经没有别的可说的，便想结束这次通话，孟汇也知道不该继续打扰人家，不过许是被方才的那句话给触动了，想了想，他还是多说了句：“南律师，你是个很善良的人。以前我对你可能有些误解，实在是抱歉。”
这让南桑有些意外，他跟她道什么歉？有这个必要吗？
孟汇又叹了口气，随即释然了似的：“不过你应该也不需要我的道歉，哈哈，等你有时间的话，一定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地请你吃顿饭。”
“好。”
挂了电话，南桑将手机放到了一边，方才接连两次通话让她觉得有些疲惫，不得不躺在床上暂且休息片刻。
她的脑海有些乱乱的，有太多的思绪萦绕在心头，让她一时理顺不清楚。
南妈妈出去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南桑一开始还没意识到，直到护士走进来说，需要家属去一趟主治医师室，南桑才有些急了，她到底去哪了？
左等右等，南桑还是给南妈妈打了一通电话，等了许久，电话才通了。
“喂，桑桑。”南妈妈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有点鼻音似的。南桑察觉到了她的反常，心一沉，问道：“妈，你在哪啊？”
“我在……医院。”
“在开水间吗？护士说没看到你。”
“不是……我这就回去，马上。”
“哎……”
南桑还没来得及多说，南妈妈就挂了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南妈妈才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南桑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她，可看到她有些红了的眼眶，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南妈妈有些刻意地躲着她的视线，好像怕她看出自己的反常似的。
南桑没有多问，只是将护士的话传达给她，南妈妈应了声，很快又出去了，应该是去找主治医师谈话了。
南桑本来已经觉得十分疲惫，但因为这件事，她又打起了精神，打算等南妈妈回来跟她好好聊一聊。
这段时间不光她觉得难受，南妈妈心里肯定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她太过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忽略了母亲的感受，这样实在是不应该。
除此之外，她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自怨自艾了，不过是经历了一点困难，就觉得世界都昏暗了，浑浑噩噩地找不到前进的方向，这么脆弱，如此不堪挫折，日后要怎么办。
看着窗外，她想到了许久之前的自己，那时候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哪怕日子再难，工作再辛苦，她都没有这种内心都被掏空的感觉。
也许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了，总有人替她挡风遮雨，让她都忘记了靠自己面对一切的感觉。
不该这样的，她的人生，不该这么继续的。
不多久，南妈妈就回来了。
她显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再看向南桑时，已经没有了强忍的痛苦和泪意，甚至眼神都变得晶亮起来：“桑桑，刚才医生说，如果再观察两天没有大碍，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南桑闻言也很高兴，她拉过母亲的手，使劲攥了攥：“太好了，我早就想回去了。”
“是啊，太好了，太好了。”南妈妈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可念着念着，眼眶竟又泛红了。
南桑坐起身，伸出双臂，抱住了母亲，靠在了她的肩头，就像小时候一样，自己受了委屈，总喜欢往母亲的怀里钻。
当然现在也有不同，她在得到母亲给予的安全感的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给母亲一点宽慰。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南妈妈赶紧抹了一下眼睛，说：“我哪有什么心事，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要求了。”
“那你刚才去什么地方了？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
这个问题竟把南妈妈给难倒了，她沉默着，很久都没有回答。
南桑便稍稍退开，看到的就是母亲红透了的眼眶。
“我……”南妈妈有些艰难地开口，“我刚才的确是在医院，只不过，是另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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