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104魔力补充
第105章104.魔力补充
这一招强人锁女始料未及，瑞季没有任何防备，当即就被妹妹抱着倒在床上。
最近的静流变得有一点点粘人，上次的地域性怪谈里阔别三天，回到家的时候就小小地拥抱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衣服上残留的血液气味带着微甜的铁锈味，破旧的法袍被怪谈撕扯得支离破碎，露出下面早稻田魔女高中的制服。
制服也有被撕破的痕迹和斑驳血迹，让静流显得特别狼狈。
衣服破掉在魔女眼里根本不算能让她们感到困扰的生活问题，有好几种生活型魔法可供选择，让问题迎刃而解。
【局部时间倒流魔法】，【复原魔法】和【修补魔法】是最常用的三种，其中复原魔法用得最多。瑞季选的也是最好用的复原魔法，把破掉的法袍修复如初。
法袍是学校开学的时候发的，面料高档，还有一定防护作用，算是早稻田魔女高中的门面，出席重大活动和比赛必须穿。
修复魔法和清洁魔法双管齐下，法袍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瑞季如法炮制，把其他的衣服也清理一遍。虽然身体被静流抱住，施展这样普通的魔法没有影响，施法距离也够近，反而能省一点魔力，效果还好。
三日月跳上床，盯着两姐妹的样子，兴致勃勃，血红色的眼眸像狐狸似的眯成一条直线，很明显在打坏主意。
“你说，我们在你妹妹旁边补充魔力，会不会很有趣？”
“怪谈都这么会玩？”
“兴奋值和魔力补充效率挂钩，我越兴奋，心跳越急促，补充的速度就越快。我不清楚这是什么原理，每一个和魔女契约的怪谈都有相似感受。”
“只要不把静流吵醒，我倒是不介意。”
其实瑞季也很好奇怪谈和魔女之间要怎样补充魔力。
静流只抱了她一小会儿，很快就换一个睡姿朝向墙壁。
在夏天的夜里抱在一起还是有些闷热的，瑞季把冷气打开27度，发现静流房间里的空调制冷效果很差，很久没有加制冷剂了。
制冷剂用炼金术的器材能自己制作，只不过过程过于复杂，需要经过很多步骤，是精通理化的工业魔女才能玩转的项目。
像瑞季这种不专精理化的魔女，目前还没有制作制冷剂的经验，最快的办法是去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或者杂货店买一瓶。
有些魔女会自己制作制冷剂卖给其他魔女，价格比专门店要低一些，因此广受好评。静流就从来不会到专门卖制冷剂的店买，那些店仗着品牌效应总会有溢价。
“我现在要出门一趟。”
瑞季从床上起来，解下凌乱的法袍扔在旁边的旧沙发里。三日月跳到静流房间靠墙的木柜，用爪子扒开上层柜门。
“如果是找制冷剂，这里还有两瓶。你妹妹早上离开家的时候嘀咕着要换，结果忘了。她又担心我会把空调弄坏，不敢假手于我。”
怪谈的力量很抽象，弄坏的东西有些连魔女都修复不了。出于节约物资的想法，静流才没敢让三日月碰。
刚苏醒的怪谈往往控制不好力量，容易造成力量外泄，弄坏家具是小事，把怪谈预防对策本部的怪谈魔女吸引过来，将是一场新的骚乱。
经过慎重考虑，静流规定三日月绝对不能在家里使用强度超过500以上魔力量的法术，否则就扫地出门，让她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怪谈。
她不想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顺便在瑞季面前献点殷勤，好哄骗瑞季给自己灌注魔力。
“那太好了，我还懒得出门。”
瑞季踩着凳子，给空调更换新的制冷剂，闷热的房间重新变得凉快。等身上的汗晾干，瑞季小歇片刻，时间已经超过凌晨十二点。
十二点，理论上离睡觉时间还有两小时。瑞季不打算去上课，连夜给班主任小岩井老师打电话。小岩井老师每天晚上这个点都会和女朋友做一些她们都很喜欢做的事情，现在打电话过去不仅不会打扰，反而让她更加愉快。
电话接通前的忙音持续几秒，立刻有人接通。
“佐久间同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老师的声音很有精神，充满克制和隐忍。
“我要请一天假。静流昨天晚上猎杀怪谈的时候受伤了，我想在家陪她一天。放心，课程内容我会自己补上。”
“嗯……好的……”
电话外听得见另一名魔女的故意压低的笑声，以及小岩井老师急促呼吸的吸气声。
“没什么事……唔……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先这样吧……你妹妹那边的事……就劳烦你多伤心了，她是个……嗯……是个很好的孩子。那么，晚安……”
小岩井老师尽可能保持平静，瑞季也假装不知道电话那边在做什么，心情安稳地挂断电话，又给静流的班主任九重老师打电话请假。
九重老师倒是很正常，从任教开始就单身，现在也还是单身，这个点一般在读书，要么在喂宠物和打扫房间，打电话过去不会打扰。
“好，我知道了，佐久间同学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几天。接下来一周她就不用来上课了，课堂上的资料我会让抄写好的学生给她用魔法拷贝一份，写在书上，让她别担心，安心养好身体。”
“谢谢老师，晚安。”
两通电话结束，静流睡得很安稳，她发出更大一些的声音也吵不醒。
瑞季补充魔力的动静会有一点大，担心把人吵醒。连打电话用正常音量讲话都不醒，接下来应该是稳了。
在妹妹睡着的时候和来历不明的女性怪谈补充魔力，某种意义上还蛮值得兴奋的。这样的行为让瑞季产生特殊的罪恶感，罪恶感和愉悦成正比，既扭曲又强烈。
她已经按捺不住，渴望在补魔的时候有什么发生，跟喝多假酒似的，抛弃常规的思考方式。
三日月用所剩不多的魔力恢复人形，身上的铠甲消失，只剩穿在最里面的白色内衬。卸下铠甲的怪谈少了几分武士的肃杀感，更像个平凡的普通女性。
白色内衬的透明度值得认可，三日月的肌肤在其下若隐若现，很能引人遐思。也许是今晚喝了点酒，瑞季总觉得三日月长得特别美，视线在同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魂魄被什么勾走一般。
“喂，难不成你怕了？”
此刻，三日月的眼神里出现几分挑衅的意味。
“要是在妹妹面前发生这样的事被现场抓到，可是会家庭性质社死的，不如还是回你的房间里，妹妹绝对不会发现。”
“你的发言很危险。就像要和我共同谋划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必须瞒着家人进行。”
瑞季后悔刚才答应得太快了。手心里的蓝色鬼面在肌肤纹理间闪烁，像一盏快要断电熄灭的灯，不断催促她快些履行主人的义务。
“和怪谈签订契约本就逆天而行，你现在已经触犯了《世界魔女公共守则》第六章第十五条。规则反正是拿来打破的，为什么不打破得更彻底？想要宠物长得好，却舍不得给它喂食，世界上哪有无本的生意？”
身材高大的怪谈步步紧逼，电灯照在她身上，地上的榻榻米被遮住，留下一大片阴影。墙上倒映出烈火燃烧的虚影，她身上却什么也没有。
火焰的虚影也变得越来越小，预示着三日月的力量在流失。
“你不是战国时期的大怪谈吗，为什么会弱成这个样子？”
瑞季问出她一直以来最关心的问题。
“时间和封印。时间磨损我的力量，封印吞噬我的力量，怪谈只有不断猎杀和战斗才会变强，你以为魔力攒着不用会和钱一样越变越多，那就大错特错了。”
一魔女一怪谈无声对视，瑞季手心里的印记闪烁得更快，为血肉带来滚烫的烧灼感。
静流今晚受伤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伤势能治好，魔力的损耗还需要花好几天时间来恢复。听山崎巡查部长说，为了逃出闹怪谈的超市，静流几乎耗尽身上的全部魔力，中途还帮了几个没有魔力的普通人。
唯一的家人在工作过程中受到伤害，她什么也做不到，无力感还是蛮让人心焦的。
这就不得不翻开越者永恒的课题——获取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魔女的世界里，财富和力量才是主导世界变迁的绝对要素。她没有财富，但后者的强度跟上了，财富的获取也变得相对轻松。
对力量的渴望让瑞季暂时对三日月卸下防备，向她伸出手。
“来吧，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一些影响不到的惊喜。其实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找一个没人注意得到我机会潜入FamilyMarket超市的地下货仓，看一看那里到底有何方神圣。虽然现在可能什么线索都没了，我还是很想试一试。”
三日月笑着接过瑞季的手。
“坐以待毙的感觉很糟，你的确需要制定一个变强的计划。补充魔力效率最高的方式是【抱】我，知道你没有胆量，那就算了。另一种是触碰我最接近心脏的地方，比如背部。”
白色的和服内衬顺着肩膀和脊背滑落，瑞季在三日月背后看到一大片刺青。那是和自己手上的鬼面同款的刺青，但刺青颜色很淡，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这是什么？”
“我身上的刺青相当于魔力条。魔力储备越丰富，刺青的颜色就越亮。现在我们的魔力量都差不多，和我原来的相比差得太远，所以刺青的颜色几乎和肤色同化。总的来说，你还是太菜了。”
谈论起有关力量方面的话题时，三日月总是毫不留情。
瑞季“啧”了两声，把手按在三日月背上，和颜色浅淡的刺青相触。有刺青的地方肌肤并不是平坦的，略微有些凸起。
手心碰到的地方有点凉，虽然三日月是怪谈，皮肤和魔女一样细腻光滑，触碰的时候也会有罪恶感，仿佛自己在做违背道德的轻浮之事。
——魔女是没有道德的。
这句话在脑海中回荡，将罪恶感撕扯成无数碎片。
注意力集中在手心，体内的魔力从各处涌向右手，通过指尖注入怪谈的身体里。魔力传输和补充比瑞季想得更简单，没有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步骤，仅通过最简单的接触实现。
“很好……我已经很多年没从魔女身上汲取魔力，这感觉简直比吃掉其他小怪谈好太多。那些怪谈的魔力都太浑浊，吸起来味道很差。啊……感觉身体要兴奋起来了……”
三日月发出愉悦的感叹和呻吟声。
明明只是最普通的，意义健全的魔力补充，她的表现很难不让别人想歪成非全年龄的糟糕画面，就像一些魔女在小房间里拍不出家门，影响世界的限制级别电影刚开始的剧情。
旁边还有一位躺着熟睡的魔女，越看越像。
“谁叫你们家的魔女魔力都这么精纯……就算是一些质量比较高的A级怪谈，魔力的味道也怪怪的，酸涩微苦……而你，我的小魔女，你的魔力就像牛奶和蜜一样甘甜……”
“差不多得了，你的形容也太下流了。”
瑞季制止她继续发出奇怪的声音，免得静流不小心醒来误会。
以前静流就有半夜起夜的习惯，有时是做梦，有时是感到不安突然醒来，然后跑到瑞季的房间，看一看她还在不在家。
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本人嘴上不说，心里对安稳的渴望比谁都更深。
三日月的后颈和背部在魔力的的影响下变得红润，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苍白没有血色的肌肤染上一层美好的绯红色。
随着三日月吸收的魔力量越来越多，瑞季开始感到疲惫。
“已经差不多了。”
脊背和掌心分开，三日月背上的刺青颜色比刚才看的时候变得深了一点点。
“下一次是三天后，现在，请你尽情把我当做武器使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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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静流变得有一点点粘人，上次的地域性怪谈里阔别三天，回到家的时候就小小地拥抱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衣服上残留的血液气味带着微甜的铁锈味，破旧的法袍被怪谈撕扯得支离破碎，露出下面早稻田魔女高中的制服。
制服也有被撕破的痕迹和斑驳血迹，让静流显得特别狼狈。
衣服破掉在魔女眼里根本不算能让她们感到困扰的生活问题，有好几种生活型魔法可供选择，让问题迎刃而解。
【局部时间倒流魔法】，【复原魔法】和【修补魔法】是最常用的三种，其中复原魔法用得最多。瑞季选的也是最好用的复原魔法，把破掉的法袍修复如初。
法袍是学校开学的时候发的，面料高档，还有一定防护作用，算是早稻田魔女高中的门面，出席重大活动和比赛必须穿。
修复魔法和清洁魔法双管齐下，法袍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瑞季如法炮制，把其他的衣服也清理一遍。虽然身体被静流抱住，施展这样普通的魔法没有影响，施法距离也够近，反而能省一点魔力，效果还好。
三日月跳上床，盯着两姐妹的样子，兴致勃勃，血红色的眼眸像狐狸似的眯成一条直线，很明显在打坏主意。
“你说，我们在你妹妹旁边补充魔力，会不会很有趣？”
“怪谈都这么会玩？”
“兴奋值和魔力补充效率挂钩，我越兴奋，心跳越急促，补充的速度就越快。我不清楚这是什么原理，每一个和魔女契约的怪谈都有相似感受。”
“只要不把静流吵醒，我倒是不介意。”
其实瑞季也很好奇怪谈和魔女之间要怎样补充魔力。
静流只抱了她一小会儿，很快就换一个睡姿朝向墙壁。
在夏天的夜里抱在一起还是有些闷热的，瑞季把冷气打开27度，发现静流房间里的空调制冷效果很差，很久没有加制冷剂了。
制冷剂用炼金术的器材能自己制作，只不过过程过于复杂，需要经过很多步骤，是精通理化的工业魔女才能玩转的项目。
像瑞季这种不专精理化的魔女，目前还没有制作制冷剂的经验，最快的办法是去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或者杂货店买一瓶。
有些魔女会自己制作制冷剂卖给其他魔女，价格比专门店要低一些，因此广受好评。静流就从来不会到专门卖制冷剂的店买，那些店仗着品牌效应总会有溢价。
“我现在要出门一趟。”
瑞季从床上起来，解下凌乱的法袍扔在旁边的旧沙发里。三日月跳到静流房间靠墙的木柜，用爪子扒开上层柜门。
“如果是找制冷剂，这里还有两瓶。你妹妹早上离开家的时候嘀咕着要换，结果忘了。她又担心我会把空调弄坏，不敢假手于我。”
怪谈的力量很抽象，弄坏的东西有些连魔女都修复不了。出于节约物资的想法，静流才没敢让三日月碰。
刚苏醒的怪谈往往控制不好力量，容易造成力量外泄，弄坏家具是小事，把怪谈预防对策本部的怪谈魔女吸引过来，将是一场新的骚乱。
经过慎重考虑，静流规定三日月绝对不能在家里使用强度超过500以上魔力量的法术，否则就扫地出门，让她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怪谈。
她不想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顺便在瑞季面前献点殷勤，好哄骗瑞季给自己灌注魔力。
“那太好了，我还懒得出门。”
瑞季踩着凳子，给空调更换新的制冷剂，闷热的房间重新变得凉快。等身上的汗晾干，瑞季小歇片刻，时间已经超过凌晨十二点。
十二点，理论上离睡觉时间还有两小时。瑞季不打算去上课，连夜给班主任小岩井老师打电话。小岩井老师每天晚上这个点都会和女朋友做一些她们都很喜欢做的事情，现在打电话过去不仅不会打扰，反而让她更加愉快。
电话接通前的忙音持续几秒，立刻有人接通。
“佐久间同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老师的声音很有精神，充满克制和隐忍。
“我要请一天假。静流昨天晚上猎杀怪谈的时候受伤了，我想在家陪她一天。放心，课程内容我会自己补上。”
“嗯……好的……”
电话外听得见另一名魔女的故意压低的笑声，以及小岩井老师急促呼吸的吸气声。
“没什么事……唔……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先这样吧……你妹妹那边的事……就劳烦你多伤心了，她是个……嗯……是个很好的孩子。那么，晚安……”
小岩井老师尽可能保持平静，瑞季也假装不知道电话那边在做什么，心情安稳地挂断电话，又给静流的班主任九重老师打电话请假。
九重老师倒是很正常，从任教开始就单身，现在也还是单身，这个点一般在读书，要么在喂宠物和打扫房间，打电话过去不会打扰。
“好，我知道了，佐久间同学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几天。接下来一周她就不用来上课了，课堂上的资料我会让抄写好的学生给她用魔法拷贝一份，写在书上，让她别担心，安心养好身体。”
“谢谢老师，晚安。”
两通电话结束，静流睡得很安稳，她发出更大一些的声音也吵不醒。
瑞季补充魔力的动静会有一点大，担心把人吵醒。连打电话用正常音量讲话都不醒，接下来应该是稳了。
在妹妹睡着的时候和来历不明的女性怪谈补充魔力，某种意义上还蛮值得兴奋的。这样的行为让瑞季产生特殊的罪恶感，罪恶感和愉悦成正比，既扭曲又强烈。
她已经按捺不住，渴望在补魔的时候有什么发生，跟喝多假酒似的，抛弃常规的思考方式。
三日月用所剩不多的魔力恢复人形，身上的铠甲消失，只剩穿在最里面的白色内衬。卸下铠甲的怪谈少了几分武士的肃杀感，更像个平凡的普通女性。
白色内衬的透明度值得认可，三日月的肌肤在其下若隐若现，很能引人遐思。也许是今晚喝了点酒，瑞季总觉得三日月长得特别美，视线在同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魂魄被什么勾走一般。
“喂，难不成你怕了？”
此刻，三日月的眼神里出现几分挑衅的意味。
“要是在妹妹面前发生这样的事被现场抓到，可是会家庭性质社死的，不如还是回你的房间里，妹妹绝对不会发现。”
“你的发言很危险。就像要和我共同谋划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必须瞒着家人进行。”
瑞季后悔刚才答应得太快了。手心里的蓝色鬼面在肌肤纹理间闪烁，像一盏快要断电熄灭的灯，不断催促她快些履行主人的义务。
“和怪谈签订契约本就逆天而行，你现在已经触犯了《世界魔女公共守则》第六章第十五条。规则反正是拿来打破的，为什么不打破得更彻底？想要宠物长得好，却舍不得给它喂食，世界上哪有无本的生意？”
身材高大的怪谈步步紧逼，电灯照在她身上，地上的榻榻米被遮住，留下一大片阴影。墙上倒映出烈火燃烧的虚影，她身上却什么也没有。
火焰的虚影也变得越来越小，预示着三日月的力量在流失。
“你不是战国时期的大怪谈吗，为什么会弱成这个样子？”
瑞季问出她一直以来最关心的问题。
“时间和封印。时间磨损我的力量，封印吞噬我的力量，怪谈只有不断猎杀和战斗才会变强，你以为魔力攒着不用会和钱一样越变越多，那就大错特错了。”
一魔女一怪谈无声对视，瑞季手心里的印记闪烁得更快，为血肉带来滚烫的烧灼感。
静流今晚受伤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伤势能治好，魔力的损耗还需要花好几天时间来恢复。听山崎巡查部长说，为了逃出闹怪谈的超市，静流几乎耗尽身上的全部魔力，中途还帮了几个没有魔力的普通人。
唯一的家人在工作过程中受到伤害，她什么也做不到，无力感还是蛮让人心焦的。
这就不得不翻开越者永恒的课题——获取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魔女的世界里，财富和力量才是主导世界变迁的绝对要素。她没有财富，但后者的强度跟上了，财富的获取也变得相对轻松。
对力量的渴望让瑞季暂时对三日月卸下防备，向她伸出手。
“来吧，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一些影响不到的惊喜。其实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找一个没人注意得到我机会潜入FamilyMarket超市的地下货仓，看一看那里到底有何方神圣。虽然现在可能什么线索都没了，我还是很想试一试。”
三日月笑着接过瑞季的手。
“坐以待毙的感觉很糟，你的确需要制定一个变强的计划。补充魔力效率最高的方式是【抱】我，知道你没有胆量，那就算了。另一种是触碰我最接近心脏的地方，比如背部。”
白色的和服内衬顺着肩膀和脊背滑落，瑞季在三日月背后看到一大片刺青。那是和自己手上的鬼面同款的刺青，但刺青颜色很淡，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这是什么？”
“我身上的刺青相当于魔力条。魔力储备越丰富，刺青的颜色就越亮。现在我们的魔力量都差不多，和我原来的相比差得太远，所以刺青的颜色几乎和肤色同化。总的来说，你还是太菜了。”
谈论起有关力量方面的话题时，三日月总是毫不留情。
瑞季“啧”了两声，把手按在三日月背上，和颜色浅淡的刺青相触。有刺青的地方肌肤并不是平坦的，略微有些凸起。
手心碰到的地方有点凉，虽然三日月是怪谈，皮肤和魔女一样细腻光滑，触碰的时候也会有罪恶感，仿佛自己在做违背道德的轻浮之事。
——魔女是没有道德的。
这句话在脑海中回荡，将罪恶感撕扯成无数碎片。
注意力集中在手心，体内的魔力从各处涌向右手，通过指尖注入怪谈的身体里。魔力传输和补充比瑞季想得更简单，没有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步骤，仅通过最简单的接触实现。
“很好……我已经很多年没从魔女身上汲取魔力，这感觉简直比吃掉其他小怪谈好太多。那些怪谈的魔力都太浑浊，吸起来味道很差。啊……感觉身体要兴奋起来了……”
三日月发出愉悦的感叹和呻吟声。
明明只是最普通的，意义健全的魔力补充，她的表现很难不让别人想歪成非全年龄的糟糕画面，就像一些魔女在小房间里拍不出家门，影响世界的限制级别电影刚开始的剧情。
旁边还有一位躺着熟睡的魔女，越看越像。
“谁叫你们家的魔女魔力都这么精纯……就算是一些质量比较高的A级怪谈，魔力的味道也怪怪的，酸涩微苦……而你，我的小魔女，你的魔力就像牛奶和蜜一样甘甜……”
“差不多得了，你的形容也太下流了。”
瑞季制止她继续发出奇怪的声音，免得静流不小心醒来误会。
以前静流就有半夜起夜的习惯，有时是做梦，有时是感到不安突然醒来，然后跑到瑞季的房间，看一看她还在不在家。
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本人嘴上不说，心里对安稳的渴望比谁都更深。
三日月的后颈和背部在魔力的的影响下变得红润，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苍白没有血色的肌肤染上一层美好的绯红色。
随着三日月吸收的魔力量越来越多，瑞季开始感到疲惫。
“已经差不多了。”
脊背和掌心分开，三日月背上的刺青颜色比刚才看的时候变得深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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