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铜臭 十一 程启鸣大惊失色,急忙……_长安女讼师(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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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铜臭 十一 程启鸣大惊失色,急忙……

  程启鸣大惊失色,急忙拍了拍他,道:“说什么胡话呢,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吗!人家是襄郡王,整个长安城唯一的异姓王,可不是几个小茶商那般容易对付,你把他弄死了,长安城再来人查案你怎么办,来几个杀几个吗!”

  闫胜看起来颇为不以为然,撇撇嘴道:“也不是不行……”

  “你可消停点吧,如今白正卿已经不是大理寺卿的身份了,你我最好是小心行事,莫要再捅娄子了!”程启鸣气得指了指他的头,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本官方才所言,你可明白了?”

  闫胜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又道:“那这襄郡王是从何处来的,程县令可知晓?”

  “他悄无声息地就来了,本官如何知晓?”

  程启鸣将双手背在身后,在屋中来回踱步,闫胜则微微蹙眉,道:“我方才刚从北边回庄子里,才收到了大掌柜的口信,说是襄郡王昨夜宿在了蓝若村,他会不会查到什么了?”

  “昨夜渭南大雨,今日一早官道才通,想必是昨夜正巧宿在村里了吧,那村里的赌场那般隐秘,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也不可能发觉的。”

  程启鸣手指用力捏了捏鼻梁,道:“你还是去将那证人找来,再对对证言,明日让他来县衙,本官好带他去见襄郡王。”

  闫胜胡乱应下,打了个哈欠,便道:“那我这便告辞了,昨夜赶路一宿没睡,累得很。”

  程启鸣摆摆手,像是巴不得快些将他请走似的,看他走了之后,便吩咐衙役前来,让他去好生看着邸舍的动静……

  而闫胜出了县衙大门之后,便见一个黑衣男子正立在门外,看到他之后便向他恭敬行礼。

  闫胜轻咳了咳,道:“阿和,白老爷怎么说?”

  阿和环视了一眼四周,才压低了声音,道:“我说了自己的来意,并报了闫大掌柜的名字,只是白家的门房说,白正卿身子不适,正在休养,不宜见客。”

  闫胜抿了抿唇,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老狐狸……”,便一挥衣袖,道:“你我都以一夜未眠,先回去歇息一下再说吧。”

  阿和点头应是,便与闫胜众人直往茶庄而去,谁知刚进了茶庄,便有伙计来报,将方才发生之事,一并告知了闫胜。

  闫胜面色愈发凝重,望了一眼阿和,又看向那小伙计道:“带走他的两个男子,长得什么样子?”

  那小伙计回忆了一下,缓缓道:“一个男子看起来挺贵气的,一身墨绿锦袍,身材高大面容俊秀,另一个身材瘦小得多,比他还要俊秀些,应当是那高大男子家中的奴仆。”

  阿和眉头渐渐拧紧,叹息了一声,道:“是他不假。”

  闫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狠狠地骂了一句,道:“不能等了,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不然怎么可能将那蓝若村之人带走,必须趁着今夜将他弄死!”

  阿和大惊道:“不可啊二掌柜,大掌柜特意嘱咐我,说是莫要伤着他,以他那马车速度,明日便能到了!”

  “来不及了!”闫胜急得跺脚,道,“此一时彼一时了,若他当真从这白徽身上查出些什么,不管是咱们闫记,还是白正卿,咱们就等着进去吧……“

  阿和知道自己劝不动,可仍记着闫阙的叮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半晌,才道:“不如还是派人去蓝若村瞧瞧,再追查一下白徽的下落,视情况再定……“

  闫胜却并未回答他,直接一声哨响,只见这小小的茶庄之中,登时从四面八方涌现出了一帮伙计,上前听命……

  阿和一愣,看着闫胜那副恶狠狠的神情,便知自己难以说服他了。

  ……

  而顾沉渊与曲昭雪到了邸舍之后,便被告知这邸舍已经住满了。

  “贵客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渭南县鲜有外地人来,邸舍中只有两间空房,已经有客人住进去了。”小伙计笑得脸都要僵了,道,“对面还有一家邸舍,价格也十分公道,贵客不妨去那里碰碰运气。”

  曲昭雪立在顾沉渊身前,清了清嗓子,道:“可我们之前来此,这里明明是有三间空房的,为何如今只剩下两间了?”

  小伙计脸色一僵,微微压低了声音,道:“您说的是天字号客房吗?”

  曲昭雪眼珠一转,回头看了面无表情的顾沉渊一眼,却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被塞了一个荷包,仔细摸索了一下,能感受里面被铜钱塞得满满的,心中一喜,便点点头应下。

  而那小伙计整张脸皱成了一团,往前凑了凑,轻声道:“两个月前客房里发生了命案,实在是不好住人,便空置下来了……”

  曲昭雪抿唇笑笑,道:“那好,我们就住这间!”接着便从顾沉渊方才给他的荷包取出些钱来,“啪”得一声拍在了柜台上。

  那小伙子吓了一跳,望了一眼那柜台上的铜钱,急忙笑嘻嘻地收下,道:“您二位跟我来便是……”接着,便点头哈腰地将二人引入了后院。

  一般邸舍都会将住处修在楼上,倒鲜有安排在后院的,顾沉渊此时走在了曲昭雪的身前,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只见院子中央只有两棵松树立水井旁,中央有石桌和石凳,上面铺了一层明显的灰尘。

  顾沉渊没说什么,便随着那小伙计走向一旁的房间,一推开门之后,却扑面而来一股檀香味道……

  而且,里面干净得有些离谱了……

  浅色木质地板擦得锃明瓦亮,一干家具也摆放得整齐有序,虽然没有古董字画的点缀,但却在每一处平面上都放了香炉,上面插着紫檀香……

  那小伙计似是看出来这二人眼神总是往那香炉上瞟,笑嘻嘻地跑去准备将几个香炉收起来,一边道:”二位贵客见谅,这屋中不是发生过命案吗,便用这紫檀香驱驱邪,小人这便给二位贵客收起来。”

  “不必收了,你去忙着吧。”

  顾沉渊第一次开口与这小伙计说话,语气冷硬得很,这小伙计身子一抖,也不敢反驳,急忙唯唯诺诺地应下,便退了出去,一时间,屋中便只剩下了顾沉渊与曲昭雪二人。

  待小伙计将门关严实后,顾沉渊便看向曲昭雪,道:“分头搜查一番?”

  曲昭雪点头应下,便与顾沉渊分别从内室与外厅开始搜查,连一个角落都没放过,过了良久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辰,二人才将整个屋子搜完。

  果然,一无所获……

  这屋中连根头发丝都没剩下……

  曲昭雪与顾沉渊面面相觑,跪坐在桌案前用着茶,好像都被这种沮丧的情绪笼罩住了,一时间没有人说话,过了良久,顾沉渊才问道:“饿吗?”

  曲昭雪刚想下意识摇头,肚子却不适时地叫了一声……

  曲昭雪有些尴尬地捂住肚子,不太敢抬头看顾沉渊,谁知过了良久还不见动静,一抬头便见顾沉渊憋得耳朵都红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沉渊抬了抬手,忍不住想要摸摸曲昭雪的头,却又怕她恼他而生生忍住了,敛去了脸上放肆的笑意,道:“带好荷包,咱们出去用些晚膳。”

  顾沉渊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可曲昭雪还觉得自己方才被顾沉渊笑话了,有些气不过……

  她这一日吃得少,又一直在路上奔波,饿些也是应该的,肚子叫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为何要笑话她……

  顾沉渊看着她双腮微微鼓起,便知她可能是有些恼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思考了一瞬,便缓缓俯下身子,与她对视着,怀着歉意一笑,道:“是我错了,莫生气好不好?”

  曲昭雪看着顾沉渊这副很明显的求和神情,不知为何却突然小性子上头,不那么想原谅他了……

  虽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并非真的介意,但她确实想看看,顾沉渊究竟会如何做,便将头往边上一扭。

  顾沉渊一愣,映入眼帘的便是她那雪白又颀长的脖颈,让他登时眼花缭乱,忍不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僵硬地撇开目光,深呼吸了几口,才又转头看向她,轻声道:“我不放心将曲娘子一人留在这里,曲娘子赏个脸,陪我一起出去用膳可好?”

  曲昭雪感受到顾沉渊的气息扑到了她的耳中,让她身子一酥,耳朵也红了,而顾沉渊看着曲昭雪渐渐变粉的耳朵,竟然破天荒地生出一种想要含上去逗弄一番的冲动……

  顾沉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身子猛然直了起来,将那种孟浪的画面赶出自己的脑海。

  曲昭雪看顾沉渊这副模样,也觉得奇怪,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顾沉渊尴尬地扯了扯衣袖,一边说着“无事”,一边往后退了几步,谁知正好撞到了柜子,发出了“咚”的一声。

  曲昭雪一惊,急忙起身上前,关心地捧着他的腰,在各个地方都按了按,道:“王爷,可撞伤了?”

  顾沉渊不答,竟然十分自然地张开了双臂,由着曲昭雪在他腰间摆弄,曲昭雪见他不说话,便抬头看向他,一脸焦急的模样,却见他目光幽深,眸中闪烁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曲昭雪看向他的那一刻,竟就被他的目光深深吸引住……

  他双眸晶亮又深邃,如同暗夜之中的点点星辰,吸引着她去探寻,二人就这样对视着,顾沉渊柔和的目光,却渐渐燃起了火焰,张开的双臂忍不住渐渐环抱住了眼前的女子,又缓缓收紧。

  而曲昭雪也没反抗,反而生出了一番享受之感,就如同今日在马上被他拥住时的那种满足与幸福一般……

  曲昭雪心中隐隐生出了些异样的感觉,总觉得顾沉渊对她也似有不同情愫似的,她却纠结着是否要回应……

  顾沉渊是个很好的男子,若在现代,她定然会毫不犹豫地与他尝试着共赴一场爱情。

  可是,她如今在古代……

  她与顾沉渊身份之间的差异,是二人之间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不能回应,也不敢回应。

  虽然,她是真的很想回应……

  顾沉渊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定定地望着曲昭雪,曲昭雪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光芒,是那种久旱逢甘霖的满足与期待,渴望着她的回应。

  顾沉渊头又低了低,鼻尖就快要与她鼻尖相触,曲昭雪只觉得心如鼓擂,艰难地喘不动气,身子僵硬得很,可是看着他的神情,她又实在舍不得将他推开。

  此时顾沉渊却笑了。

  只见顾沉渊颤抖着一只手抚向她的耳垂,轻轻柔柔地捏了捏,目光柔和得能滴出水来,薄唇轻启,轻声道:

  “抱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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