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大义进城_寡妇门前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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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大义进城

  由于拒绝和县长、牛鬼蛇神谢本来划清界限,县医院副院长李小凡也被隔离开来,不仅解除了她的副院长的职务,而且还禁止她去医院上班。像她這种思想境界的人,怎么能给革命群众看病?只能拿革命群众的生命开玩笑,只能祸害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李小凡先在隔离室里写检查,天天写,夜夜写,一天交十份、二十份……后来,又被限制自由,回家反省。

  就在那个时候,杨天生带着弟弟猪生来县城了。由于他丢失了李自强的书信,他們几经周折,多方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李小凡的家。

  “李医生,我是从杨庄来的。”天生进门就說。

  “哦,杨庄?”情绪低落的李小凡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自强可好吗?”

  “好,他一直躲藏在群众家里,很安全。”天生說,“本来,他写了一封信,让我捎来的。都怪我不小心,不知道在哪里给丢了!”他哪里知道,就是因为那封丢失了的信,竟然引发了那么多的事情。

  “哦,没关系。”李小凡掩饰着内心的失望,“你来了,带个平安的口信来就够了!”接着,她详细地询问起李自强在杨庄的情况。杨天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哼——……”猪生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這孩子怎么了?”李小凡问,接着便职业性得仔细察看起来。

  “他是我弟弟猪生。在公社医院里,医生說他得了小儿麻痹症,没有好办法治愈。听李自强兄弟說,李医生您会针灸,我們是特地来请您给他治病的。”

  “哦,是的,是的,我懂点针灸。”李医生望闻问切之后,也断定了猪生的疾病,“小儿麻痹症至今无法根治。就是用我国传统的针灸技术,也只能是减轻病情,如果再加上长期的推拿按摩,也许他的腿还有恢复的希望。”……

  好在李小凡家一般的医疗器械都有。准备一番之后,李医生便给猪生下起了穴针——一根根长长的银针扎进了猪生的脊椎和腿部,有的仅剩下短短的一小截,让人看了,真是不寒而栗!

  “针灸,推拿至少也得在一个月之后见效。”

  “啊——”天生惊讶地說,“李医生,我們……我們没有钱……”

  “不要紧,你們是从杨庄来的,看到了你們,我就像看到了自强。你們就别客气,放心住下吧,就怕耽误了你上工。”

  “上工怎么也比不上治病要紧啊。”天生說,“就是太麻烦李医生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正没事可做,你們来了,正好跟我說话,解解闷!”李小凡笑着說,“你最好也学点针灸和推拿按摩技术,以后回家了,不用医生,你也可以为這个孩子做了。

  “我能行吗?”

  “行!只要用心,什么都能学得会。”

  从此,天生和猪生就在李小凡家长时间地住了下来。

  大义真的不想离开杨庄。杨庄里有他牵肠挂肚的小香甜,有他愧对有加的“儿子”杨平,有他感情复杂的梅花嫂和他的一对儿女……更重要的,杨庄沉船一案,有人把罪过完全栽赃在了他的身上!到底是谁做的這个案子?为什么要嫁祸于我?就是出這口恶气,大义也该在杨庄呆着,找出這个龟孙!

  大义那憨直的头脑怎么也搞不清這些问题。一些迹象表明,制造這起沉船事故的非大队支书杨进礼莫属。可是,自己凭什么跟一手遮天的大队支书斗?支书比狐狸还狡猾,怎么能找到他的犯罪证据?

  大义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也不是一个有主见的男人。如果足够坚强,如果他有主见,怎么可能会遭遇這么多的人生变故呢?村里的批斗会一开始,大义就非常害怕,他知道,那批斗可是没有什么轻重的,一不留神,就可以把那些牛鬼蛇神打成重伤甚至死亡!经过那天夜晚的骤变,尤其是杨士君老人的死,更加剧了大义的恐惧!由于一次次面临着生死的考验,想起那十二条至今含冤的兄弟爷們,大义陷入了冷静的思考……在思考中,大义逐渐学会了坚强!心里渐渐地产生了与邪恶势力做斗争的勇气!

  大义想:杨进礼啊杨进礼,你在大队里一手遮天,在县上你还行吗?我大义可是见过大世面的,我和神县长可是很有缘的!我要借助神县长的力量,与你斗争到底!在大义的心目中,神县长还是非常赞赏自己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那天深夜,大义和刘连、齐敬山一起,连夜离开了杨庄,一起返回了县城。

  這些日子,城里也在进行着大批判,批斗会天天大张旗鼓地进行着。透过微明的晨光,他們可以看到大街小巷里到处贴着红红绿绿的标语:“打到叛徒、走资派谢本来!”“打到叛徒、走资派吴洪恩!”

  “文化大革命万岁!”……

  凌晨时分,他們到了李自强的家门口。

  “吱扭——”一声,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打开了房门。背对着灯光,看不清女人的容颜。

  “阿姨,我們回来了!”齐敬山打着招呼。

  “哦,回来了好,回来了好!自强呢?”女人机警地问。

  “這次,自强没有回来,刘连受了点伤,请您看看。”

  大家走进房子。三间瓦房,中间的這间是客厅,两边的两间是卧室。客厅里,一盏电灯泡透出红红的灯光。大义进屋来,仔细地打量着,让他非常奇怪的是:面前的這个女人——李自强的妈妈李小凡从肖像、轮廓上怎么看怎么像香甜!如果不是在县城,她不是穿着這样明显不同于农村的服装,连大义也会认错她的!大义也会說上一句:“哈,香甜,你怎么到這里来了?”

  “大义,這是李自强的妈妈,李医生!”齐敬山介绍說,“阿姨,這位是杨庄的朋友杨思义!看看,李阿姨是不是和杨平的妈妈特别像啊?”

  “是啊,是啊。”大义呵呵的笑着說,“在外面,說不定我会认错呢!”

  “在农村,‘文化大革命’运动不是很张扬吧?”李小凡一边问着,一边检查着刘连的伤口。还好,那一刀扎得不很深,好在家里有常用的药物,李小凡就帮他清理了一下伤口,敷了一些药粉,包扎了起来。

  “嗐,别提了!”刘连哭丧着脸說,“我們几个都被打成了五类分子。看看我這腿,就是被他們给扎的……”大家七嘴八舌把在杨庄的情况对李小凡說了一下。

  “哎呀,你們一走,可就只有自强一个人了,那可就更危险了!這孩子……”

  “您……别担心,有很多社员护着他!”大义說,“李自强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哎,我的妈幺!”李小凡难过的低下了头,泪水骨碌碌地从脸上滚落,“现在他爸爸天天被批斗,给折腾得不像个人样了!革委会的人也天天来我這里,要求我和他划清界限、脱离任何关系,否则就让我停职反省,在家修养……”

  “哎!這是什么世道!”齐敬山也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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