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来了
要问姑娘的感觉？
特么的，相当不、太、好！
－－
她爬在地铁的移动扶梯上，都不想动了。
要知道以往为了赶时间，她都不屑坐这慢吞吞的扶梯，走楼梯又快又能燃烧卡路里它不香嘛！
不够拼命三娘子，哪来实力当组长。
但看到玻璃饰面里，自己憔悴的脸蛋，废柴般的身体……不行，她穿的还是男人的黑大衣，这样子去公司一定会被所有吃瓜精“封”起来“编”尸，荣登公司月度新闻人物榜第一。
冲出地铁后，她直飙最近的一家通勤服饰店。
熟悉的店小妹扬笑打招呼，“飘飘姐，您今儿的造型好飒呀！哎，你这个姿势……不会是昨晚搞鸡搞得太厉害了吧，哈哈哈！”
店小妹说的“搞鸡”只是吃鸡游戏而矣，但这一刻，封飘飘深刻感受到了“成人文化”的无耻泛滥。
不过壹夜而矣，她竟然听懂了！
选了一堆衣服进换衣间。
一脱，简直惨不忍堵。
这满身的青青，紫紫，红红，粉粉，宣告了一个结果：她、污、了。
稍微动一动，就跟拆筋扒骨似的，一个字：疼！
腰疼。
腰两侧有明显的八个手指印儿，从角度来“尸检”，必须是背后式。
……你能不能换一个姿势，老，老是这样儿，腻不腻啊？
明明躺着最舒服，她嘴一贱，完蛋！
不管是背后的，侧面儿的，做到深处都特么一个尿性啊——累！
捂脸
快，快把这货扫出去。
腿疼。
小腿上有两圈儿指痕，那是长时间抓握留下的。
……哦，酸死了，我举不动了。
……啊，你干嘛啦，这是体操运动员的一字马吗？你不如劈了我。
……呜呜呜，叶云池你怎么这么菜！
悔！
就一个字。
她怎么蠢得对一个正起性儿的男人说“菜”，结果就是，过来表们的说辞都太委婉了，她整晚整晚被那只大野狼捣成了咸、干、菜。
对镜用力揉脸，勉强揉出一点点血色。
“姐，敷个膜儿，救救咱们的眼睛吧！”店小妹笑着送上一片儿膜。
面、膜。
封飘飘眼皮跳了跳，板着脸收下了。
只是走出店时，主管体面没维持到三步，就萎了。
路过24小时药店时，路过了，她又退了回来。
唉，咸、干、菜更需要滋润啊，万一引发什么后遗症了怎么办？昨晚有没有戴套儿，她也不知道啊！万一大野狼他不干净，怎么办？
打住打住，不能让头脑风暴再继续下去了。
但这整个早上，公司里的小绿茶们看她的眼神儿，都充满了绿光，转眼就开始凑头嘀咕，也许只是她过渡敏一感了。
等假装忙碌完一个上午，她抱着早准备好的资料，走过公司长长的空中走廊，去往财务部报备时。
“姐，飘飘姐。”
绿茶们竟然拦住了她，一个个扭捏造作，你戳我来我戳你，眼神飘忽又粘腻。
呵，以为她是那些男主管，还吃她们撒娇这一套。
封飘飘下巴轻抬，板起脸就端主管架子时，绿茶们齐齐合手作揖，嘤嘤求饶。
“姐，我们错了，不该在背后说你小话！”
“姐，你原谅我们吧，昨天就是大家多喝了几杯，舌一头大过脑子，我禁言一周。”
“姐，你身材好，皮肤美，只要愿意打扮，瞧咱们公司多少人今早都盯着你看啊！他们背后都说，你早该改改形象了，瞧你昨天泡的男人多帅！”
开头还挺受用，封飘飘心里舒坦了，到这最后一句就不对了。
她眼一瞪，“什么泡男人！那是我认识的一个客户，我，我碰巧见到。以往，咳，他老拒绝我，这次我不就是，就是酒壮怂人胆儿，先下手为强嘛！”
绿茶们惊讶，“姐，你也太强了吧？那，这人拿下了吗？”
封飘飘觉得那眼光绿得太糁人，一本正经道，“什么拿下人，是拿下单子。等我送了资料去财务部，下午就去那个……”
她转出空中走廊下的眼珠子，一下定在地面一道高大的男性身影上。
仅五楼的层高，能一眼看清楚那男人身量极高，地上的影子都拉得比别人长，黑衣黑裤，跟她现在放在桌下纸带里的那一套，一模一样。
男人也正仰头朝上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她了，有种专注的力量透过玻璃直戳进她的感一官里。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哦，no！
什么感觉，她浑身还疼着呢！
“资料给我送去财务部，我客户来了。”
小绿茶们目送女人躬着身，扶着腰，走几步就要调个姿势的怪异动作，走走停停，消失在走廊拐角。
没影儿了，赶紧打开申报资料查看自己的考勤、绩效分。
一时间，现实悲欢，一言难尽。
－－
楼下。
封飘飘提着纸袋下来时，发现那男人还站在原地。
“叶，云池！”
她靠近时，小小声地试探着唤了一声。
男人慢慢转过头，亮而直的短寸头，眉眼沉黯，俊容深邃，这是一个极帅气的型男。
不是时下小女生偏好的那种线条软柔的暖男，就他那近一九零的身量，即使穿着大衣也隐藏不住的厚实胸膛，轻松就能提起她一双脚的力量，身体里的那股暴发力让人印象深刻，绝不是什么斯文先生。
咳咳，打住打住。
“不对。”
噢呜，连声音都是完美的低音炮，带着烟嗓的微哑。
她吃过好多遍这嘴吧，没有一点儿臭烟味儿的，比刘晋强是真的干净多了，强多了……咳咳，打住打住。
封飘飘没领会男人的意思，伸手将衣袋塞了过去，“诺，已经给你干洗过了。”
她头也没抬，直盯着男人的胸口道，“那个，都是冲动惹的祸，你别介意。别往心里去，我的意思，你懂的吧？”
“名字。”
“哎，名字不重要，以后咱们也不可能见面了。就，就当一场意外。你们男人都懂的……”
一掖火包友，天亮就散。
她一边揪着手指，一边忍着想要抱怨的冲动，一边脑子里叫着“赶紧走走走”，再不走，又要打不住了。
“……就这样吧，拜拜。”
说完，她转身就走。
但手就被男人抓住了，那力道不大不小，瞬间唤起某些打不住的回忆。
……你行不行啊？唔！
……够了，够了。
……呜呜呜，我不要了，我，我错了。
……叶，云，池，你够了啊，再这样，我告你，告你……唔！
－－
……飘飘，我叫聂云池。
……呜呜，池大哥，池老大，我求你了。
……嗯，乖。
“飘飘，你错了。”
男人的声音仿佛帖着耳骨传进心垂，带电似地刺得封飘飘心头一颤，手臂寒毛直立。
她转回身，目光只盯着男人胸口的位置，口气艰难地出声。
“聂，云池。”
“嗯。”
凉秋的九月，午时的太阳有点辣，风刮过脸颊时曛呼呼的热，又不会太热，就像醉酒时，似醒非醒，男人的掌心熟悉的热度，躲无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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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爬在地铁的移动扶梯上，都不想动了。
要知道以往为了赶时间，她都不屑坐这慢吞吞的扶梯，走楼梯又快又能燃烧卡路里它不香嘛！
不够拼命三娘子，哪来实力当组长。
但看到玻璃饰面里，自己憔悴的脸蛋，废柴般的身体……不行，她穿的还是男人的黑大衣，这样子去公司一定会被所有吃瓜精“封”起来“编”尸，荣登公司月度新闻人物榜第一。
冲出地铁后，她直飙最近的一家通勤服饰店。
熟悉的店小妹扬笑打招呼，“飘飘姐，您今儿的造型好飒呀！哎，你这个姿势……不会是昨晚搞鸡搞得太厉害了吧，哈哈哈！”
店小妹说的“搞鸡”只是吃鸡游戏而矣，但这一刻，封飘飘深刻感受到了“成人文化”的无耻泛滥。
不过壹夜而矣，她竟然听懂了！
选了一堆衣服进换衣间。
一脱，简直惨不忍堵。
这满身的青青，紫紫，红红，粉粉，宣告了一个结果：她、污、了。
稍微动一动，就跟拆筋扒骨似的，一个字：疼！
腰疼。
腰两侧有明显的八个手指印儿，从角度来“尸检”，必须是背后式。
……你能不能换一个姿势，老，老是这样儿，腻不腻啊？
明明躺着最舒服，她嘴一贱，完蛋！
不管是背后的，侧面儿的，做到深处都特么一个尿性啊——累！
捂脸
快，快把这货扫出去。
腿疼。
小腿上有两圈儿指痕，那是长时间抓握留下的。
……哦，酸死了，我举不动了。
……啊，你干嘛啦，这是体操运动员的一字马吗？你不如劈了我。
……呜呜呜，叶云池你怎么这么菜！
悔！
就一个字。
她怎么蠢得对一个正起性儿的男人说“菜”，结果就是，过来表们的说辞都太委婉了，她整晚整晚被那只大野狼捣成了咸、干、菜。
对镜用力揉脸，勉强揉出一点点血色。
“姐，敷个膜儿，救救咱们的眼睛吧！”店小妹笑着送上一片儿膜。
面、膜。
封飘飘眼皮跳了跳，板着脸收下了。
只是走出店时，主管体面没维持到三步，就萎了。
路过24小时药店时，路过了，她又退了回来。
唉，咸、干、菜更需要滋润啊，万一引发什么后遗症了怎么办？昨晚有没有戴套儿，她也不知道啊！万一大野狼他不干净，怎么办？
打住打住，不能让头脑风暴再继续下去了。
但这整个早上，公司里的小绿茶们看她的眼神儿，都充满了绿光，转眼就开始凑头嘀咕，也许只是她过渡敏一感了。
等假装忙碌完一个上午，她抱着早准备好的资料，走过公司长长的空中走廊，去往财务部报备时。
“姐，飘飘姐。”
绿茶们竟然拦住了她，一个个扭捏造作，你戳我来我戳你，眼神飘忽又粘腻。
呵，以为她是那些男主管，还吃她们撒娇这一套。
封飘飘下巴轻抬，板起脸就端主管架子时，绿茶们齐齐合手作揖，嘤嘤求饶。
“姐，我们错了，不该在背后说你小话！”
“姐，你原谅我们吧，昨天就是大家多喝了几杯，舌一头大过脑子，我禁言一周。”
“姐，你身材好，皮肤美，只要愿意打扮，瞧咱们公司多少人今早都盯着你看啊！他们背后都说，你早该改改形象了，瞧你昨天泡的男人多帅！”
开头还挺受用，封飘飘心里舒坦了，到这最后一句就不对了。
她眼一瞪，“什么泡男人！那是我认识的一个客户，我，我碰巧见到。以往，咳，他老拒绝我，这次我不就是，就是酒壮怂人胆儿，先下手为强嘛！”
绿茶们惊讶，“姐，你也太强了吧？那，这人拿下了吗？”
封飘飘觉得那眼光绿得太糁人，一本正经道，“什么拿下人，是拿下单子。等我送了资料去财务部，下午就去那个……”
她转出空中走廊下的眼珠子，一下定在地面一道高大的男性身影上。
仅五楼的层高，能一眼看清楚那男人身量极高，地上的影子都拉得比别人长，黑衣黑裤，跟她现在放在桌下纸带里的那一套，一模一样。
男人也正仰头朝上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她了，有种专注的力量透过玻璃直戳进她的感一官里。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哦，no！
什么感觉，她浑身还疼着呢！
“资料给我送去财务部，我客户来了。”
小绿茶们目送女人躬着身，扶着腰，走几步就要调个姿势的怪异动作，走走停停，消失在走廊拐角。
没影儿了，赶紧打开申报资料查看自己的考勤、绩效分。
一时间，现实悲欢，一言难尽。
－－
楼下。
封飘飘提着纸袋下来时，发现那男人还站在原地。
“叶，云池！”
她靠近时，小小声地试探着唤了一声。
男人慢慢转过头，亮而直的短寸头，眉眼沉黯，俊容深邃，这是一个极帅气的型男。
不是时下小女生偏好的那种线条软柔的暖男，就他那近一九零的身量，即使穿着大衣也隐藏不住的厚实胸膛，轻松就能提起她一双脚的力量，身体里的那股暴发力让人印象深刻，绝不是什么斯文先生。
咳咳，打住打住。
“不对。”
噢呜，连声音都是完美的低音炮，带着烟嗓的微哑。
她吃过好多遍这嘴吧，没有一点儿臭烟味儿的，比刘晋强是真的干净多了，强多了……咳咳，打住打住。
封飘飘没领会男人的意思，伸手将衣袋塞了过去，“诺，已经给你干洗过了。”
她头也没抬，直盯着男人的胸口道，“那个，都是冲动惹的祸，你别介意。别往心里去，我的意思，你懂的吧？”
“名字。”
“哎，名字不重要，以后咱们也不可能见面了。就，就当一场意外。你们男人都懂的……”
一掖火包友，天亮就散。
她一边揪着手指，一边忍着想要抱怨的冲动，一边脑子里叫着“赶紧走走走”，再不走，又要打不住了。
“……就这样吧，拜拜。”
说完，她转身就走。
但手就被男人抓住了，那力道不大不小，瞬间唤起某些打不住的回忆。
……你行不行啊？唔！
……够了，够了。
……呜呜呜，我不要了，我，我错了。
……叶，云，池，你够了啊，再这样，我告你，告你……唔！
－－
……飘飘，我叫聂云池。
……呜呜，池大哥，池老大，我求你了。
……嗯，乖。
“飘飘，你错了。”
男人的声音仿佛帖着耳骨传进心垂，带电似地刺得封飘飘心头一颤，手臂寒毛直立。
她转回身，目光只盯着男人胸口的位置，口气艰难地出声。
“聂，云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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