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七爷_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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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七爷

  此为防盗章,请48小时之后再来看呀~莳花阁里,云芍听阮秋色讲完了事情的原委。阮秋色没说那人是谁,也模糊了所有的细节,但男男女女无非那点破事,云芍三言两句就抓住了重点。

  阮秋色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

  “恕我直言,你这不叫失恋,”云芍放下手里的瓜子,“这叫碰瓷。”

  阮秋色一脸茫然。

  “你怎么就这点出息?”云芍柳眉倒竖,气不打一处来,“我盛京第一花魁摊上你这么怂的姐妹,真是丢脸。”

  阮秋色挠挠头,不解道:“我哪里做得不对?”

  她觉得自己处理得果断干脆,还很光明磊落啊。

  “哪里都不对!”云芍恨铁不成钢,“谈恋爱哪能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地说喜欢对方?当然要故弄玄虚,让对方拿不准你的心思,才会更加在意你啊!”

  “谁要跟他谈恋爱了?”阮秋色惊得一蹦三尺高,“他又不喜欢我,我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所以才说你怂,”云芍涂着艳丽蔻丹的指甲在她脑门上点了一点,“若是我看上的人敢不喜欢我,我一定千方百计地勾引他撩拨他,等他对我死心塌地了,再来个始乱终弃,这才叫解气。”

  阮秋色动了动心思。面对那样冷血冷情的铁面阎王,勾引撩拨他是什么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觉得后脖颈凉嗖嗖的。

  她只好闷声闷气地对云芍说:“反正我失恋了,是好姐妹的话,你就要哄我开心起来的。”

  自那日阮秋色对卫珩放出那一番狠话,已经过去了三日。

  第一日晚上,卫珩宽宏大量地表示:“若她今日恭恭敬敬地过来请罪,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时青淡定地笑笑:“刚才言凌来报,阮画师今日和莳花阁的云芍姑娘逛了一整日的街,买了好些胭脂水粉之类女儿家的玩意儿,这会儿正在西市的成衣铺里做衣裳,今日怕是……”

  “谁问你了?”

  卫珩横了他一眼,却没追问为什么自己手下最精锐的暗卫之一,还留在阮秋色身边做些跟踪盯梢的差事。

  第二日下午,卫珩觉得手里的公文有些看不进去:“本王宅心仁厚,可以再给她一次认错的机会。若她今日……”

  “今日阮画师在莳花阁里泡了一天,让云芍姑娘换了七八身衣裳给她作画,现在约莫正在上色。”时青忽略了自家王爷铁青的脸色,从善如流地答道。

  到了第三日中午,卫珩正用着午膳,想起了什么,正要开口。

  时青心领神会地接道:“方才云芍姑娘盛装打扮,说要带阮画师去赴宴。”

  “我问你了吗?”卫珩怒瞪他一眼,撂了筷子。被这一打岔,都忘了自己方才要说什么。

  他轻咳一声,敛住了面上的表情:“赴什么宴。”

  时青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回答:“是镇北侯世子在府中设的赏花宴,听说邀请了不少京中的世家公子。”

  卫珩眉头皱了皱,冷笑一声:“裴昱那小子,也不怕镇北侯打断了他的腿。”

  时青观察着他的脸色,又补上一句:“云芍姑娘原话说的是,‘今日这些王孙公子个个有财有貌,随便哪个不比你那大猪蹄子强?特别是京中首富贺兰家的长公子,又好看又温柔,还特别有钱’。”

  卫珩当然不会觉得那个“大猪蹄子”是说自己。饶是如此,他也觉得心里一阵烦闷,于是冷冷哼了一声:“她惹怒了本王,还有心思吃喝玩乐?”

  时青抿着嘴角答道:“阮画师……没去赴宴。”

  听了这话,卫珩脸色稍霁,就听见时青又说了句:“阮画师背着画箱去了清风馆,说是今年的美人画册不画女子了,要改画小倌。”

  “……”卫珩咬了咬牙,“反了她。”

  阮秋色在清风馆也算熟客。按说这清风馆不待女客,不为别的,本朝民风虽然开放,但若有女子登门,不论已婚未嫁,家里多半会来闹事。

  而阮秋色既未婚嫁,家中亦是无人,她喜画美人在盛京无人不知,平日来清风馆里采风都没人收她的钱。

  毕竟在阮秋色所作的画册里出现过的美人,无论男女,身价都是要涨上几番的。

  “阮小爷可有日子没来了。”清风馆的头牌宿月公子半躺在榻上,一边翻着手里的书册,一边同她搭话。

  阮秋色勾着他的轮廓,讪讪地笑了笑:“这不是年前给莳花阁画了幅美人像,足足花了我一个月的工夫。”

  宿月眨了眨眼,目光定在她手中的画笔上:“听说了。说是那画中人美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难怪您看不上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他这话是在自贬,但语气却听不出什么委屈的意思。阮秋色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他的神色,不得不说,宿月生得极为好看,他身形纤瘦,皮肤雪白,一双桃花眼里是琥珀色的瞳仁,笑起来双目含春,不笑的时候又藏着一点淡淡的孤冷。

  美人王爷的眼里也总含着冷色,但那是霜雪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合着他周身的气场,总有些高不可攀的感觉。

  阮秋色心思乱了,手也跟着乱,落在纸上的线条就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她暗叹口气,只好另拿出了一张画纸,重新作画。

  与宿月边聊边画,等到大致上完了色,天色已经黑透了。

  宿月懒洋洋地走过来看了一眼,语气便有些不对味:“阮画师今日,画得可不够像啊。”

  “有吗?”阮秋色懵懵懂懂地去看,却看不出什么毛病,“哪里不像?”

  “眼神不像,我从来不这么看人的。”宿月盯住了她的眼睛,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怕是阮画师作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别人。”

  阮秋色被他点破了心思,两颊顿时有些发红,她想辩解两句,但张了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随口说一句,你害羞什么呀,”宿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下倒当真像个女子了。可阮画师最吸引人的,本来就是那股洒脱的男孩子劲儿,如今这扭捏样子我可不喜欢。”

  走在回莳花阁的路上,阮秋色还在想刚才宿月说过的话。

  其实她也不喜欢自己这样。她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平日里和谁都是大大咧咧地相处,要多潇洒有多潇洒。没道理喜欢了人,就变得扭扭捏捏起来。

  也许过上一阵,等那美人王爷对自己没什么影响的时候,就可以像以前一样洒脱了吧。

  云芍今日出门的时候,约她晚上一起在莳花阁里用饭。阮秋色进了莳花阁的门,就看见苏三娘迎面走了过来,满脸焦急之色。

  “三娘这是怎么了?”

  “出大事了!”苏三娘帕子在身前一甩,声音急得发颤,“云芍姑娘赴宴未归,我刚刚差人去问,说是被大理寺的铁面阎王扣在侯府了,说不准今晚还要下狱呢!”

  卫珩坐在镇北侯府内院的凉亭里,喝着一盏已经不再温热的茶,面色阴沉不定。

  太医院的傅宏大人匆匆从内室出来,上前对他躬身一揖道:“微臣已经给世子用了安息散,算是勉强稳住了。世子脉象急促不定,恐有心肺衰竭之象,应是中毒所致。”

  傅太医叹了口气:“可惜以微臣浅薄才学,实在不知世子所中是何种毒物。”

  卫珩点点头,淡声问道:“可会致死?”

  傅宏一怔,半晌才犹豫着点了点头:“不知毒源,微臣也说不准,只是按照世子如今的脉象,若不能及时解毒,恐怕撑不过三天。”

  卫珩正要说什么,却见到时青带了个人来。

  瘦瘦小小,穿一身秋香色的男式短衫,跟在时青后面,目光闪躲。

  可不正是阮秋色?

  “呵,”卫珩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她,“是谁跟本王说了‘恩怨两清,再无瓜葛’?”

  阮秋色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她前两日才说了狠话,今日便主动过来找他,确实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为了云芍,她只能腆着脸笑笑,打了个哈哈道:“还有人敢对王爷这般说话?真是……真是应该好好责罚。”

  卫珩勾起了嘴角,声音里藏了两分讥诮:“阮画师对自己了解得很,知道自己记性不好还喜欢狡辩,所以特意找人做了见证。”

  他微微错身,身后站着的傅宏尴尬地和阮秋色打了个招呼。

  “那依阮画师之见,本王该如何责罚你呢?”

  她记得自己昨晚是趴在桌上睡的,那么是谁将她挪到了榻上?难道是……

  阮秋色甩甩头,试图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美人王爷那样凉薄的大猪蹄子,才不会有这样的好心。

  出了书房的门,就看见王府的侍从正立在门口。阮秋色瞧着他面熟,便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那侍从恭谨地低下头:“阮画师,王爷与时统领去大理寺了。王爷吩咐过,阮画师若是醒来,便请您去大理寺找他。”

  阮秋色点了点头,又小声去问那侍从:“昨日是王爷让你们把我挪到榻上睡的吗?”

  侍从愣了一愣,摇头道:“昨日是小人值夜,言侍卫走了之后,书房里便只剩您与王爷,王爷辰时出了书房便去了大理寺,中间没吩咐我们进去过。”

  他答得隐晦,阮秋色听明白了,两颊便泛起了些可疑的晕红。

  她抬脚欲走,突然觉出哪里不对来:“你们王爷后来没去睡觉吗?”

  侍从犹豫着答道:“王爷一向是宿在书房的。”

  但床被她占了,所以没睡成。

  阮秋色更加意外了:“书房里那方窄榻就是你们王爷的床?我以为只是临时休憩用的……”

  她在二酉书肆的床都要比那榻宽上几许,更不要说以宁王这煊赫的身份,总该要睡木质名贵,雕花精美的大床吧?

  侍从又犹豫了许久,才迟疑地答道:“王爷……从来不在床上睡。”

  他似乎觉得自己说了太多王爷的私事,有些不妥,便马上闭了嘴,只催促阮秋色快些前往大理寺。

  阮秋色走在路上,还在琢磨昨日的案子。

  昨夜卫珩听了仵作的汇报和秦家小姑娘的证词,又仔细研究了她的画稿,最终说了句:“这样看来,这汤里的砒|霜只可能是出自秦桂枝之手。”

  阮秋色困得要命,闻听此言,还是打起精神问他:“为什么啊?”

  卫珩看了她一眼,竟然破天荒地耐心同她解释了一番。

  那毒是下在汤锅里。汤锅之前用来煮过粥,秦家小姑娘喝了,没事。

  厨房里所有的食材,仵作一一验过,无毒。

  用来做汤的丸子还炸出来一盘,就摆在桌上,亦是无毒。

  秦桂枝曾在贺兰家做工,讲究得很,上桌之前每一个餐具都要一一洗过,提前在餐具上下毒也是没有可能。

  所有的信息加在一起,便是一个铁板钉钉的事实:那砒|霜只能是秦桂枝做汤的时候自己下的。

  阮秋色听明白了,点头道:“正是秦桂枝让云芍做了杏仁酥,莫非她就是在杏仁粉里下毒之人?眼下她死于砒|霜,难道是看到王爷接管了这个案子,所以畏罪自尽了?”

  卫珩还没回答,阮秋色就推翻了自己的设想:“她就算要自尽,也不至于拉着自己的丈夫儿子一起死呀。而且她还特意给闹肚子的女儿熬了小米粥,不像是想要寻死之人会做的事。”

  “秦桂枝不会给裴昱他们下毒,她没有动机。”卫珩沉声道,“凶手只是借她之口传递了信息,又将她灭了口而已。”

  他深吸了口气,目光似乎望向了很远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这位神通广大的凶手,是如何让秦桂枝心甘情愿地,毒杀了自己一家三口。”

  阮秋色进了大理寺里卫珩办公的梅花厅,就见他还在对着昨日自己的画稿细看。

  她想起方才他榻上衾被的香气,昨日的气消了几分,又觉得有些别扭,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犹疑着,却见时青带了个人进来。

  那人穿着一身雪白貂裘,内里是绀青色的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他对着卫珩躬身一揖道:“见过王爷。”

  阮秋色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他,一时有些惊讶:“贺兰公子?”

  贺兰公子又转身看向阮秋色,嘴角弯起一个熟稔的弧度:“阮姑娘,又见面了。”

  他想了想,又笑着说了句:“我与阮姑娘倒是有缘。”

  “贺兰公子,”卫珩淡淡开口,语气里满是公事公办的疏离,“今日找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府上从前的厨娘,秦桂枝。”

  贺兰公子直直地对上卫珩探究的眼神,面上笑意不减:“王爷不请我坐下吗?”

  阮秋色观察着这二人之间流动的气场,微微有些惊讶。

  卫珩面对生人,一向是气势森然,能压人一头。她昨日见这贺兰公子,只觉得是个不正经的纨绔,却不想他面对卫珩这样游刃有余,丝毫没落下风。

  卫珩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贺兰公子便施施然落了座,这才不紧不慢地答道:“府上佣人上百,王爷只给我一个名字,我一时也想不起来的。”

  “那厨娘十多年前在你府上做事,后来不知何故被赶出府,之后便一直在莳花阁里帮厨。”

  贺兰公子眉头轻蹙着回忆了片刻,突然朗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幼年时有位厨娘,给我做了碗杏仁酪,我吃了之后上吐下泻了三天,听说她因此被赶了出去。”

  他顿了顿,轻叹口气:“其实也怪不得她,在那之前没人知道我不能吃杏仁。”

  “什么?”阮秋色吃了一惊,“你不是最爱吃杏仁酥,而是不能吃吗?”

  卫珩却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只凉凉地说了一句:“若是贺兰公子真爱吃杏仁酥,只怕他现在没命在这里跟你说话。”

  贺兰公子眉毛几不可见地挑了一挑,面上却仍挂着礼貌的微笑。

  “那秦桂枝为何要对云芍撒谎?”阮秋色有些不解,“难道是为了报复当年被赶出府,所以想再让你上吐下泻一回?”

  贺兰公子失笑道:“我又不是当年的小孩子,知道是杏仁,又怎么会吃呢?”

  “所以说,”卫珩目光如炬,盯住了贺兰公子的眼睛,“那凶手为何要煞费苦心,只为护你周全呢?”

  阮秋色听了这话,顿时明白过来。那下毒之人借秦桂枝之口误导云芍,让她做了杏仁酥送去,便是为了不让贺兰公子吃到,方能避免他中毒。昨日卫珩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去追查是何人向云芍传出了贺兰公子爱吃杏仁酥的消息,却不料刚查出秦桂枝,她便死了。

  贺兰公子对着卫珩,笑得滴水不漏:“凶手是何人?秦桂枝吗?”

  他说着又摇了摇头:“当年打发她出府,给了一大笔银钱,她心里应是没什么怨言的。更何况,她与中毒的那五位公子毫无瓜葛,有什么下毒的动机呢。”

  这话卫珩昨晚也说过,阮秋色刚想点头,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赶紧向卫珩急急地辩白:“那五人中毒的事不是我跟他说的,我昨日没有泄露案情……”

  卫珩浅淡地“嗯”了一声,才道:“贺兰家的眼线遍布京城,如何能瞒得过。”

  贺兰公子低笑一声,一脸谦虚:“王爷过奖。”

  卫珩也不再与他兜圈子,开门见山道:“秦桂枝已经死了,一家三口,死于砒|霜中毒。那凶手是个女子,也许是莳花阁的人。与赴宴的五位有仇,与贺兰公子你,多半有些感情。请公子仔细想想,记忆里可有这样的人?”

  他声音严肃了许多:“那中毒的五人命在旦夕,你可要仔细回答。”

  阮秋色在一旁,犹犹豫豫地插话:“王爷,为什么说凶手一定是女子啊?”

  卫珩的目光仍落在贺兰公子脸上,却也回答了她的问题:“此案应为仇杀。用毒的凶手,多半是与受害者力量悬殊;再着,凶手与秦桂枝相交匪浅,若是男人,实在太可疑了。”

  贺兰公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却很有些为难的样子:“王爷,我与那五人不算熟悉,若不是镇北侯世子盛情邀请,根本不会去赴宴。我怎么知道他们与谁有仇?至于莳花阁里心悦我的女子……”

  他转头看了阮秋色一眼,声音里又带了几分玩味:“多了去了,阮姑娘是最清楚的。”

  云芍在大理寺那间朴素的偏房里关了大半天,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就看见阮秋色远远地走了过来。

  她喜出望外地迎上前去,才发现阮秋色身后还跟着一人。

  “云芍姑娘。”那人面上带着微笑,抬手一揖,“闻听你落难,我便来看看你。”

  云芍低下头,轻轻一笑道:“贺兰公子有心了。”

  阮秋色没好气地在旁边“哼”了一声,把云芍拉到一旁,悄声提醒她:“云芍,这人也是个大猪蹄子。我昨天替你去看他,他亲口说自己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你可别以为他跟你两情相悦,都是骗人的。”

  云芍微微一怔:“我几时说过我们两情相悦了?”

  看着阮秋色突然愣住的样子,她伸手捣了捣阮秋色的腰窝,佯嗔道:“他不过就是我的客人,只不过出手最大方,我才做点心回赠给他。而且他人也风雅有趣,我自然不希望他出事。你昨日是不是对人家胡说什么了?”

  阮秋色想起她给这贺兰公子摆过的脸色,顿时心下一窘。

  云芍落落大方地过去与贺兰公子寒暄了几句,便扯了阮秋色过来说:“我这朋友昨日也不知对公子说了什么,若是有得罪公子的地方,请您多包涵。”

  贺兰公子笑得和煦:“阮姑娘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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