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49独发晋江文学城_穿成白莲太子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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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49独发晋江文学城

  京城一年四季也就这几种天气,或阴或晴或雨或雪,没有太极端也没有与往年同样季节时相差太大。

  天气简简单单却让人捉摸不定明天会是其中的哪一种,宁环也是如此,他有时冷冷淡淡的侧着身子在榻上入睡,有时安安静静的做事,神情就那么几种,却让人捉摸不透他是什么心情。

  慕锦钰外表并不像什么心思细腻的人,他本人也不需要太过细腻,因为权势足以让他膨胀起来,让别人来对他察言观色。

  宁环这幅单薄清瘦的身姿里承载太多,也有慕锦钰太多不能理解的地方。

  因为参加宫宴需要盛装打扮,方才碰慕锦钰一下,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了点淡淡胭脂痕迹。宁环指腹将这抹胭脂擦去:“太子不能离开席位太久,回去坐着吧。”

  宁环回去喝了两杯酒暖暖身子,酒味儿并没有那么重,但他最近身体状况不好,脸上很快就泛了些红。

  宴上几十名伶人在表演,其他人都专注的欣赏着,又有人对宁环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宁环挑了挑眉。

  片刻后宁环离开了席位。

  曲从南稍稍比宁环要矮一些,他好奇的看着宁环:“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今天宁环脸上妆容重了一点,覆盖了脂粉的肌肤虽然不如平常剔透明净,这种脂粉却给人一种暧昧可触碰的感觉,唇瓣上抿了些胭脂,是玫瑰一般艳丽的红,整个人容颜过盛,方才和皇后站在一起时,居然比倾国倾城的皇后更加动人。

  曲从南又搞不懂了。

  宁环狭长淡漠的眸子扫过曲从南:“来京城短短时间,曲小公子去过的地方可不少。”

  曲从南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我是见过你穿着男装,那天你买了一个奴仆回去。”

  宁环偏头:“你要告诉别人么?”

  他声音一直都很低,声线并不像女子那般娇媚欲滴,而是偏向清冷。

  曲从南道:“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你以为我是那种小人么?不过,你既然是男的,现在装成女的在慕锦钰身边,肯定是欺骗慕锦钰的感情。”

  “哦?”

  曲从南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宁环看,他越看宁环越觉得脸红:“你人品也太差了。”

  宁环道:“曲小公子若是来说这个,那请你回去吧,本宫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眼下本宫提醒你一句,在京城里惹出的风波越多,人死得就越快。”

  曲从南刚刚躲在一边偷看了,他亲眼看到宁环亲了慕锦钰一下,如今听到对方冷冷告诫自己,他心里特别不服气:“你对我为什么就这么冷淡?慕锦钰更不是什么好人,你对他为什么这么好?”

  宁环上下打量了曲从南一番,瞬间就明白了。

  他知道曲从南是个以貌取人的纨绔,先前见对方针对自己,以为是对慕锦钰死心不改。万万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转了心思。

  宁环不喜欢利用别人感情,也不会随便给人期待。

  他冷冷扫了曲从南一眼:“不该有的念头就断了,慕锦钰发现后会宰了你。”

  曲从南气得跳脚:“什么念头?我有什么念头?他有本事真来宰我试试,当我爹是死的?”

  曲从南也觉得委屈,因为多看宁环两眼,慕锦钰就想宰了他?

  反正他在坚州就喜欢惹是生非,是找茬的好料子,良家公子也不是没有调戏过。

  宁环这副清瘦身姿未必能满足得了曲从南的欲望,他一向喜欢脸好身体强壮的,宁环脸好身体却不够壮实。他只想多看几眼美人的脸罢了,其他亵渎的想法还没有生出来。

  这是他的错吗?反正曲从南不认为自己有错,亲近美人天经地义,哪里有错?

  宁环拂袖而去:“你真该感谢你父王。”

  如果不是因为忌惮坚王,曲从南第一次对慕锦钰动手动脚的时候就被踹死了。

  曲从南道:“我叫你出来只想告诉你,那天来的刺客确实是冬沃国的,他说话有冬沃国的口音。这段时间我打听了一下,冬沃国很多商人在京城做生意,他们都听从于郎延,郎延狼子野心,表面顺从大洛,实际上有不轨之心。”

  大洛开国百年,外有敌国环伺,内有昏君奸臣,话本里慕锦钰风风光光获得了皇位,由于他的残暴和疯狂,与他作对过的人全部被杀,整个京城血流成河,忠臣良将也被杀害,最后留下来了一个兵荒马乱破碎的山河。

  曲从南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慕锦钰杀我还不如杀了郎延和郎馥呢,郎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等着瞧吧,她比我会惹事多了。”

  曲从南知难而退,冬沃国的人天性固执,恐怕不明白这一点,难以攀爬的高山只会激起他们的征服欲。

  他这两天就听了一些流言,都说皇帝可能把一个异国公主许给太子做侧妃。曲从南本来并不相信,因为冬沃国也是有点实力的小国,皇帝难道不怕太子和他们勾结?今天看到郎馥咋咋呼呼的蠢样,曲从南真觉得皇帝会把她许给太子来恶心人。

  现在场上是冬沃国和大洛朝的将士在比射箭,楚何在一旁道:“这回冬沃国的赢了,等下还有相扑比赛。”

  泱泱大国输了之后,皇帝面子上有些不好看,派去比赛的是沈家一个年轻子弟,也就是户部尚书杨泰的女婿。

  郎馥又在没事找事了,她站起来道:“陛下,冬沃国的女郎全都擅长骑射,太子骁勇善战,不知道太子妃是怎样的人物?郎馥不才想和太子妃比试一番。”

  宁环名义上的父亲定远侯一声不吭,慕锦钰站了起来,冷冷扫了郎馥一眼:“太子妃金枝玉叶,孤不许他碰这些东西。”

  郎馥高傲的抬起头:“为什么?难道太子妃连弓箭都拿不起来?”

  不等慕锦钰开口,皇帝便道:“太子妃,你能不能拿得动弓箭?”

  宁环慵懒的抬眸:“应该可以。”

  郎馥一身红衣胜火,她直接走了出来,接过手下递来的弓箭,于一百尺开外射了一箭,利箭穿空,“嗖”的一声直中红心。

  她一脸不屑的看向宁环:“怎么样?”

  郎馥本来没有想到宁环长这么漂亮,看清宁环的面孔后她心里特别不舒服。郎馥自幼妒忌心重,她身边的侍女和玩伴从不许打扮得比她更漂亮,看着太子妃一身华贵容颜绝色,她的心脏简直像放在火上烧烤。

  宁环接过弓箭,他手指如冰雪般剔透,指节尤为纤长,比玉雕摆件更加精致完美,单薄修长身影略显病弱,目光看过郎馥时不带一丝感情,和看旁边宫女太监的眼神一模一样,显而易见他没有把郎馥放在心上。

  “儿臣最近身体不佳,并没有什么力气,恐怕中不了靶心。”宁环淡淡的道,“便献丑了。”

  他搭弓射箭的姿态漫不经心,箭也轻飘飘的出去了,众人看他箭的方向射偏,没有往空的箭靶上射,而是向着郎馥用过的箭靶。

  “咻”的一声过去,郎馥正中红心的利箭被劈穿落在了地上,宁环的箭尖堪堪中了靶心,也就是郎馥刚刚射中的地方。

  因为少几分力气,所以没能稳稳当当的进去。

  地上是郎馥折断的箭头。

  郎馥妒恨交加,她咬着自己的唇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郎延赶紧起身,诧异的看向宁环:“太子妃好身手。”

  宁环不想引起众人怀疑,只浅浅一笑:“和太子玩过几天弓箭。”

  慕锦钰遥遥看着宁环,目光更加幽微。

  宁环握过弓箭之后,从腰间扯了帕子细细擦拭手指,他这双手生得极美,能制药扎针枯骨生肉,也能一尺寒光兵不血刃。

  郎馥道:“这如何算赢?你分明射偏了方向。”

  郎延只觉得自己妹妹这幅输不起的态度实在丢人现眼,原本以为太子妃也是个蠢货,如今却有些看不透了。

  宁环笑了一声,目光却是落在郎延的身上:“设宴本来就是为了招待,无所谓什么输赢。公主这么在意这些,便当你赢了吧。”

  郎馥有些气不过,郎延捏了一下她的大腿,低声警告:“别闹!”

  郎馥咬牙切齿:“王兄,你一定要替我杀了他!”

  郎延有些不放心把郎馥送去太子府了,宁环目光冷冽,方才一眼含着杀意,郎馥如果进了太子府,指不定会被整成什么样呢。刚刚宁环一箭断了郎馥的箭身,只怕改天就将郎馥砍成两段。

  郎馥虽然头脑简单,人却是娇滴滴的大美人,这样一个美人理应为冬沃国带来更大的利益,不能白白死了。

  不除掉宁环,他不能让郎馥进太子府。

  回去时天色已晚,入秋晚上会冷一些,一弯细月挂在天上,星子在天上闪烁,星河耀眼迷人。宁环身上挟裹着秋日浓重的寒气,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睡着了,慕锦钰被灌了很多酒,出去就将外衣披在了宁环身上。

  宁环闻到他一身的酒气:“太子上马车,回去喝些醒酒汤。”

  慕锦钰这一桌坐的都是男人,他们大都爱喝些补身子的酒,今天喝的酒泡过鹿茸,人参、三鞭,现在他就觉得身子发热,一身力气不知道往哪里使。

  他直接把宁环抱上了马车。

  宁环被硌得不舒服,反正慕锦钰自己是不知道他那东西长得有多夸张,宁环从他身上起来坐去旁边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慕锦钰趁着几分酒醉靠在枕上眯了会儿。

  宁环脸上妆容淡了许多,他本不喜欢脂粉,这与他冷冰冰的气场也不相合。

  到太子府之后,慕锦钰从马车上下来,宁环随后出来,琉璃灯亮了一排,地上的影子叠在一起,叠青让人去准备些热水。

  “这不好看。”慕锦钰突然开口。

  宁环未听清楚,他就要进门:“什么?”

  慕锦钰抬手拿了宁环墨发间的步摇,金凤步摇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慕锦钰擦去他唇上胭脂:“孤认为你着男装更好看一些,但你兴趣如此,孤不会强求你改变。”

  宁环被按在墙上,浅淡的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什么?”

  慕锦钰吻着他的耳垂:“宁环,孤好难受,身上好热,可能要死了。”

  耳廓一片湿热,湿热感逐渐往里,宁环听到他呼吸声变重:“孤调查过你,你虽是男孩儿,从小却喜欢女子衣物和装饰,容貌又生得不俗,家里人便把你当成女孩子去养。”

  因为洛朝男子与男子成亲也是常事,所以定远侯府并不觉得把人当成女孩儿养有什么不对。

  宁环想起当初就被告知过,这个世界所有不合常理之处都会被圆回来,包括他的到来,总会被找个理由搪塞。

  它会给慕锦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但宁环知道自己是有真实来历的,他闭上眼睛。

  “孤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也只能如此。”慕锦钰嗓音在这夜里尤为低沉醇厚,“你喜欢如何,孤便让你如何。”

  宁环抬眸:“为什么今晚说这些?”

  “可能情动得格外严重。”慕锦钰道,“今天你在孤蹴鞠时离开,还欠孤一个交代,等洗过澡孤找你要。”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宁环与他分别去沐浴,慕锦钰比他出来的要早,本来在床上等着宁环,他还从盒子里拿出了那串珠子和香膏,可他今天饮酒太多,方才又在浴房里自己解决过一次,不等宁环出来就睡着了。

  宁环给慕锦钰盖上被子,他吃了些药,在熏笼旁晾着头发,随手掀着书页,慢慢看着几页文字,困倦之后才上床去睡觉。

  慕锦钰第二天早上醒后头疼,昨晚他喝太多酒,宿醉后总是特别难受。宁环给他按着太阳穴,他盯着宁环漂亮的容颜去看。

  身为男子,宁环的容色却可以用漂亮去形容,清晨刚刚睡醒,胜过熹微下沾满露水的雪色牡丹。

  亵衣的领口处松散好多,修长的脖颈展露出来,他的肤色如冰魂雪魄凝成,墨发全都铺散在芬芳的锦缎软枕上,修长柔韧的身段被锦衾遮挡大半。

  他是比去年这个时候更好看一些,不仅身高修长了许多,五官轮廓也更加精致。

  宁环道:“时间不早了,你先走吧,我再睡——”

  慕锦钰突然进了被子里。

  宁环话未说完便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抑制着发出任何声响来。

  清晨的秋风太凉了,院子里被吹进了许多发黄的叶子,梨树上最近新挂的铃铛发出些许清脆的声音,角落里的雪白猫儿伸伸懒腰后又迈着步子到处走动。

  床帐内却是一片春意,完全不同于外面寂寥的秋色。

  宁环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慕锦钰很少看到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得不说拥有宁环是一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倘若没有和宁环在一起,慕锦钰便不会知道原来世间会有如此多的温情。

  会有人关心他冷暖,在意他苦痛,千里迢迢的探望,近在咫尺的关怀。

  他把宁环都亲软了,假如此时强行占据应该是可以的。

  慕锦钰试探了几下没有成功,这似乎和话本中写的有出入,强来宁环可能会受很重的伤,他不得不放弃了。

  还是循环渐进慢慢来,只顾着自己快活挺没意思。欺负宁环,看着宁环丧失平日的冷静亦有满足感。

  宁环的意识慢慢回来,湿润的眼睫毛缓缓分开。

  慕锦钰把他搂在臂弯里圈着,一只手握住宁环的脚踝。

  苍白的细足形状很美,慕锦钰把玩之后才发现自己特别喜欢这个,宁环略有洁癖,是慕锦钰见过最爱干净的人,身上所有地方都很洁净,如洗濯过的凉玉。

  宁环蹙眉:“不要用力捏。”

  慕锦钰力气有点大,他有的时候便很难控制住自己,宁环比他想象中更加诱人,也更加脆弱。

  曾经没怎么开窍,这个清晨在看到无边美色之后,慕锦钰突然开了窍,有了很多很多的想法。

  他握住宁环的手腕。

  宁环手背处还有明显的咬痕,红痕点点,方才他一直在借此保持清醒和理智。身体是正常的身体,甚至因为体弱比寻常人更加敏感许多。

  下次或许应该把宁环的手腕给捆绑住,这样就咬不到了。说不定宁环失神之下还会喊他一声“好哥哥”什么的。

  慕锦钰的年龄的确比宁环大几岁,宁环连他的名字都不喊,从来都只称呼他为太子。

  慕锦钰想把被子全部掀开认真看一看他,宁环却挡住了。

  宁环不喜欢被人全部看到,他更倾向于在黑暗之中接吻或者亲密。被人细细去看身体会让他有种不安全感。

  慕锦钰便把他揉进了怀里,粗鲁又急切的吻着宁环玉白的面孔,从额头到鼻梁,细密的吻四处落下,最后落到了唇角,强硬分开对方的唇瓣,一点一点与之深吻。

  其实他最担心的事情便是失去宁环,因为慕锦钰知道自己不配拥有任何好的事物,如果能将人也吃进肚子里,再也离不开自己半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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