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黑化男主15_快穿之吃肉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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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黑化男主15

  怀中滚入了一具柔软馨香的躯体,穆函整个人都石化了。

  对他来说,俞鹿是仿佛神女一样高不可攀的存在。哪怕在夜深人静时,他也不敢有太多的肖想,生怕会亵渎了她。

  她是那么地轻。但他却觉得,自己被压着的那边臂膀,仿佛承载了贵重之物,完全不敢动,好像动一动就会惊走她一样。

  俞鹿等了半天,没动静,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见这家伙还在怔愣,恼他还在浪费时间,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快点啊!”

  穆函瞬间清醒了过来,电光火石间领会到了俞鹿的意思,他环顾了一下周遭,当机立断地:“郡主,请随我来。”

  ……

  大皇子虽说不得宠,排面却不见得比二皇子小。来国子寺,也是带了一大批随从的。

  只不过,刚才与嵇允在水榭旁佯装偶遇,实际密谈时,大皇子将闲杂人等都遣到了远处。这就导致了,发现有偷听者后,他们的动作慢了一步。

  等大皇子带着手下追到了这附近时,已经完全跟丢了。

  穿过一扇月洞门,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景象,倒是让人措手不及——长廊两侧的光滑木椅上,俞鹿有点儿不舒服地拧着眉,脸颊红扑扑的,头微侧着,躺在了那上面。

  她旁边的地上,半跪着一个御林军打扮的少年,正忧虑地在用衣袖给她扇着风。

  再看俞鹿,她看起来晕乎乎的,脸朝向了那少年,手还一直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袖子。

  嵇允落在后方,见状,身子微微一定,眯了眯眼睛。

  他记得这个人。佛安寺那次风波,在山上,俞鹿毫不犹豫地甩开了他的手,投奔向的,就是这个御林军的怀抱。

  俞鹿在自己的父皇面前颇受看重,大皇子生怕她会看出某些不对劲的端倪,硬生生地将满心的气急败坏给按捺了下去。悄悄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的人继续搜,自己则挤出了一个与平日无异的温吞表情,走了过去,忧心忡忡地问:“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半跪在俞鹿身边的穆函,仿佛这时候才察觉到有人靠近,回过头,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才行了一礼:“卑职参见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哥哥。”俞鹿一脸虚弱地睁开了眼,气若游丝道:“我刚才在花园那边随便逛,可能是中暑了,头有点晕。在这里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好多了。”

  这理由也和大皇子的猜测无异。像是为了证实她的说法,大皇子看向穆函,穆函也说:“大皇子殿下,卑职方才在附近巡逻,看见郡主躺在了这里,一动不动的,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大皇子问:“你们方才都在这里,那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走过?”

  穆函说:“好像的确是有一个人影从墙角那边跑过。不过,卑职一直在为郡主扇风,没有看清那人是男是女。”

  大皇子急问:“那人往哪里去了?”

  穆函抬手,指向远处的一个拱门:“往那边去了。”

  大皇子对随从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往那方向去找,心里安定了些许,也就多嘴关心了俞鹿几句:“妹妹这么难受,不如进屋休息一下,请个医士来看看吧?”

  “呃,不用了……”俞鹿抓住穆函袖子的手,微微一紧,仿佛很依赖他的样子。

  这一幕,落在了嵇允眼中,不知为何,尤为碍眼。

  一直沉默的嵇允忽然动了,走上前来:“在下略懂医理,不如就由我来看看吧。”

  不等俞鹿反对,他已半蹲了下来,雪白衣摆,雪一样泻了一地。

  先是不着痕迹而又无法拒绝地将俞鹿的那只小手,从穆函的身上拉了下来,重新抓在自己的手心,右手指腹,便准备搭上她的脉。

  俞鹿本就心虚着,一瞬间,就跟被烫着了似的,将手抽了出来,脱口道:“不用,你别碰我!”

  嵇允可是会医术的。万一让他看出来她是装中暑的怎么办?

  装模作样事小,让他怀疑她就是偷听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俞鹿完全没有信心,在他密谋的那场大事前,自己可以占据上风。

  一旦她的存在和他的计划出现了冲突,她很大概率会是被放弃的一方。

  众目睽睽下,那只小手决绝地从他手上抽走了。

  被她断然拒绝,嵇允似乎僵了一僵。

  他抿住了唇,盯着她那一副明显抗拒自己的模样,一言不发。

  再在这里待下去,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俞鹿都怕自己真的要露出马脚了,还是快撤吧。

  俞鹿用手捂住了额头,装出了一副不胜虚弱的模样,左手重新抓住了穆函的手腕,悄悄挠了他两下:“不用找什么医士了,穆函,你快送我到避雨阁去休息一下。”

  穆函从善如流,将俞鹿背了起来。对大皇子等人微一点头,就带着俞鹿火速离开了现场。

  等他们彻底走远了,大皇子才摇了摇头,感慨:“嵇允啊嵇允,我这堂妹如此待你,你在她身边,应该过得不怎么样吧。难怪你愿意助我。良禽择木而栖啊。”

  嵇允置若罔闻,站在了原地,两道无比阴沉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依偎在一起,渐行渐远的两人身后,久久都未动一下。

  转移到避雨阁里,门一关上,遣退了无关人等后,俞鹿才一改半死不活的咸鱼模样,坐了起来:“穆函,刚才多亏你够机灵,看到我的脸跑红了,就想到了装作中暑的方法。”

  穆函说:“能帮到郡主,是卑职之幸。”

  “好险没被看穿。”俞鹿抚了抚心口,捊了一下头发,突然说:“对了,方才的事,你千万不要对外说啊。这也是为了你好。”

  “郡主,请您放心,卑职一定会保守秘密的。”穆函的语气,分外郑重:“不论何时,卑职永远都会和您站在同一边。”

  穆函不能久留,再过了片刻,就出去当值了。俞鹿在凉椅上面躺了一会儿,就有点儿犯困了。干脆偷懒不回学堂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到光线暗了下来。

  身边有人。

  俞鹿睁开了眼睛,便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了窗边。

  不久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说变就变,天边聚拢起了一团雨云,晶亮的雨丝斜斜飘落,渐渐密集。挡雨的竹帘已大部分被放下,大风吹得它们轻微晃动,撞击栏杆,发出了“嗒嗒”的声。

  嵇允立在了屋檐下听雨,袍袖翻飞,望着雨幕,似乎有些出神。

  余光瞥见她动了,嵇允才回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郡主醒了,头还晕吗?”

  “嗯,睡了一觉,现在好多了。”俞鹿看到他又有点儿心虚了,就担心他又给自己把脉,连忙借天气转移了话题:“你是特地来帮我关窗的吗?”

  嵇允“嗯”了一声,在床边坐下,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看你这表情,不会是生气了吧。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没理你,所以不高兴了?”俞鹿从塌上直起了身子,伸出两只手,扯了扯嵇允的脸颊,嬉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快成亲了,总不能让人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呀。”

  嵇允垂眼,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

  果然,她的温柔,只会在这种没人的场合给他。

  当有旁人在场时,他就会沦落成了她身边一个不能见光的存在,连情人都算不上。

  而他也已经越来越弄不懂自己的心了。在一开始,他明明是抱着利用她的心态,才来接近她,借势上位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开始会为了她对自己亲近与否、为了她的忽冷忽热,而感到患得患失。

  焦躁和妒意,时时郁结在心头,却没有立场去抗议。

  每当,看到俞鹿一方面对他们那晚的事满不在乎,另一方面又不止一次在他的面前提皇帝赐婚的事。嵇允的心中,就会浮现出一种被她完全冷待和忽视了的恼怒不甘,以及仿佛绿云罩顶般的煎熬滋味。

  嵇允看了她一阵,冷不丁地,将她作弄自己的两只手,都拉了下来,环住她的腰,将她连抱带拖,让她侧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喉咙里,有些哑地说出了四个字:“再来一次。”

  俞鹿眼睛微睁:“什么再来一次?”

  嵇允的拇指,划过了她的下唇,按了按,喃喃道:那天在假山后面,你做的事,再来一次。”

  俞鹿:“!”

  这是变相地想要她哄的意思吗?

  嵇允长得美,俞鹿倒是不排斥和他亲近,就嘻嘻一笑,两只手撑住了他的心口,慢慢挨近。

  但是,她的嘴唇才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门外面,就传来了一个通传的声音:“郡主,翰林院的连烨侍郎听说您在此,特来求见。他已经等在外面了。”

  连烨今天有事来国子寺。一来到就听说俞鹿身子不适的事儿,自觉找到了一个献殷勤的好机会,就赶紧来她的面前刷存在感了。

  被这么一搅和,避雨阁里的事,自然也进行不下去。

  有一就有二,翰林院估计也是真的闲。自从连烨发现,在国子寺里,可以很轻易地找到俞鹿后,他就来劲儿了。

  一连几天,都出现在了俞鹿的面前。不是嘘寒问暖,就是赋诗写词送给她。

  周朝风气开放,再加上,有了永熙帝为两人的口头赐婚在前,众人也不会觉得连烨孟浪,甚至会笑着称赞他几句“风雅”。

  每一次连烨出现,嵇允都只是在远处,面无表情地做自己的事。和他平静的表象截然相反的是,进度条的涨势迅猛。

  这本来是好事。

  但进度条的颜色,却也随着数值的提高,越来越黑,令人不安。

  当进度条升到60%时,连烨的攻势,突然就中断了。

  俞鹿是第二天来到国子寺,看见有些人的眼神闪烁,才知道这件事的。

  原来,就在昨晚,连烨被发现了与一个婢女在翰林院的书库中鬼混。第二天被人叫醒时,两人都还没睡醒,身上散发着浓浓酒气,还弄脏了不少珍贵的藏书。

  那婢女,恰好是二皇子府中的人。

  这可以说是严重的渎职行为了。事后,那婢女悬梁自尽了,连烨也遭到了严厉处罚。

  他与俞鹿的婚约,本来都已经半落成了,偏偏在临门一脚时,出了这种丑事。

  周朝的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不过,既然他高攀了皇家,要做郡马了。那么,娶了郡主还妄想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肯定是想都不能想的。

  事发后第二天,靖王就亲自进了宫,请求永熙帝取消这桩婚约。反正俞鹿的年纪还小,再等几年,慢慢挑选合心意的郡马,也总比匆匆忙忙地嫁了个不满意的人要好。永熙帝这次很爽快地撤回了婚约。

  在这桩艳色绯闻的余波逐渐消散时,开始有一些人将注意点放到了那个上吊的婢女身上。

  看起来背景清白,与朝廷的任何势力都没有牵扯的连烨,却暗中勾搭上了二皇子府中的婢女。腰肢这两人私下没来往,连烨又怎会接触到二皇子府中的人。

  正常交往又何必遮遮掩掩。除非内心有鬼。

  自然,某些有心人,会将这些质疑的声音,都递到多疑的永熙帝耳边。这会如何影响他对二皇子的看法,就不能得知了。

  婚约被取消后,进度条倏然提高到了65%。

  系统说过,若是婚约被弄掉了,一定是因为嵇允对她的好感达到一定程度,出手干预了这件事。

  俞鹿心中有数。

  看来前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还是有效果的。

  至于为什么刚好选择了二皇子的婢女,俞鹿相信,嵇允应该不会未卜先知,或者掌握了某些证据,提前知道连烨和二皇子以后会勾结造反。

  不然的话,他肯定不会下那么轻的手。直接呈上证据,就可以怼死二皇子了。

  结合那日在水榭旁偷听到的话,嵇允很可能只是想一石二鸟罢了。既可以解决掉连烨,又能激起永熙帝对二皇子与朝臣私下往来一事的疑心。

  毕竟皇帝正当壮年,还坐在皇位上,朝臣就去巴结皇子,已经算是有二心了。

  不过,这件桃色绯闻惹起的风波,很快就被另一件震惊天下的事情给盖过去了。

  ——八月初,“萧家灭门”这个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周朝的每一寸土地。

  早在六月的时候,萧家人就神秘失踪了。永熙帝对朝臣的解释是萧家搬走了,去做秘密任务。但是,普天之下,竟没有一个人再看到过萧家人的行踪。

  如今,百姓才得知,战功赫赫的萧齐将军,竟是因为永熙帝的猜忌而惨死在了乱箭之中。

  他死后,全家老小也遭到了屠杀,无一幸免。

  只有萧景丞一个人逃了出来。

  这个消息,便是他抵达了安全的地方之后,才放出来的。

  朝廷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百姓怒不可遏,民怨滔天。

  偏偏,朝廷只能**,无法辟谣。毕竟,最好的辟谣方式,就是让萧家人现身。而实际上,他们的尸首早已入土,还想让他们出来走几步,安抚民怨,除非时光倒流。

  百姓苦昏君已久。越是被朝廷重兵镇压,民情就越是无法平息。

  一时之间,各地都纷纷冒出了流民之乱的苗头。

  就在这么一个混乱的时期,周朝在秋天时举办的祭祖仪式,按时到来了。

  在祭祖的这一天,所有的皇宫贵族与大臣都要入宫,一同参加宫宴。

  宫宴在蟠桃厅举行,布置得华丽隆重,还请了戏班进宫表演,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只是,席间的气氛,却很压抑。坐在两旁的宾客,包括端着酒壶的宫人,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

  这段时间,民间的反对声浪让永熙帝焦头烂额,脾气也肉眼可见地见长,残暴程度,更胜往昔。往往,宫人只是犯了一点小错,也会被拖出去,罚得不成人形。

  屋漏偏逢连夜雨。每年的祭祖都有一个很重要的仪式,是要永熙帝在群臣面前,上祭台点香。但今天早上,那三根香就跟撞邪了似的,怎么也点不着。从一开始就如此不顺,让人对接下来的一天,也心惊胆战。

  嵇允作为家臣,伴在靖王和俞鹿的身边。

  俞鹿不敢和他多说话,闷头吃酒夹菜,时不时地偷觑四周。

  在场的人,一个二个,都夹着尾巴,将头深深低着。生怕与永熙帝一个对视,就被他注意上了,触到他的霉头。

  大皇子今夜倒是出席了宴会。而一向高调的二皇子,却是不见踪影。永熙帝坐在了上方,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

  让人不安的是,从落座开始,俞鹿的眼皮,就一直在轻跳。也许是她多心了吧,总觉得永熙帝有好几次,目光都投向了她的方向。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宴会结束。俞鹿松了口气,随着大流,一起走到宴会厅外。一个太监忽然走上来,将她带到角落,低声道:“郡主,皇上有事请你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小剧场】

  1、

  穆函:抱到女神了!我这个月都不想洗手了!(*^▽^*)

  2、

  嵇允:我明明是正宫,却活得像个地下情夫。:)

  俞鹿:唔……正宫心,情夫命?

  ——

  求撒fafa,么么哒~(づ ̄3 ̄)づ

  萧景丞那条池鱼目前在远方苦兮兮地练兵,他的戏份要迟些才有,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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