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黑化男主19_快穿之吃肉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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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黑化男主19

  俞鹿:“……”

  系统总是算了句人话,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俞鹿的身子很僵硬,慢慢地曲起一条腿,尾椎骨那里有块骨头酸得特别厉害,不由倒吸了一口气,用手肘撑住了地板,周身肌肉都僵硬了。

  永熙帝死的那个晚上,她在摘星楼砸伤了头,后来躺在床上休养了很久,身体也是这种感觉。

  系统:“哦,那是当然的。从传送你离开,到折返回来,中间有时间差。现在距离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点,已经过去三个月咯。”

  俞鹿倏然坐了起来,目瞪口呆:“……这都三个多月了,我居然还没臭?”

  系统:“你想什么呢。任务还没完成,有我在,怎么可能会让你发臭?”

  俞鹿悻悻然:“哦。”

  推门出去,果然,季节也变化了。如今正是夏日。满山新绿,葱葱郁郁,天气也热起来了。

  三个月的时间,叛军与朝廷的拉锯结局,已经初步显现。

  朝廷所把控的城池和土地,几乎都是富裕的粮仓。萧景丞一方的军队,在渡过了汜水后,这场仗越来越难打。嵇允的到来,让萧景丞如虎添翼。

  在行军中,他的神机妙算,深谋远虑,多次救萧家的军士于危难陷阱之中。几个月时间下来,萧景丞身边的部下,都从一开始的怀疑不安,转变得对他心服口服,谁见了不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军师”或是“嵇先生”,暗道难怪这位嵇家公子在十几岁时,在舒京有就有少年卿相之名。他与那些只会读书写词的公子哥儿,还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其聪慧,其谋虑,都远超常人。

  而周朝那边的情况就比较糟糕了,屡战屡败,士气低迷,江山版图已丢了近四分之三。

  唯一庆幸的是,靖王和靖王妃目前还是安全的,只是被软禁在了皇宫里。

  俞鹿下了山,摸了摸荷包,幸好里头还有一些钱,都是三个月前嵇允塞到她的荷包里面的——他考虑到她跟小虎那些孩子出去玩,若是碰到花钱的时候,她两手空空的会尴尬。简直像是将她当成了自家小孩。

  俞鹿低头,将手心上的几枚银子数来数去。

  乱世之中,一个有点姿色的姑娘孤身在外行走,是很容易被盯上的。因此,下山后,她在马家坡附近的集市里买了一身新的衣裳。

  从店内走出来时,俞鹿就从进门时的姑娘,变成了一个相貌秀气、神态狡黠、扎着高马尾的少年了。

  时局如此,百姓都恨不得躲进山里不出来,没有车子愿意往外走。好在,集市就连着官道。俞鹿从翌日的清晨出发,走走停停,一直到了中午,两只脚酸得不行,都快磨出水泡了,才在一处山坳停下休息。

  刚才看路标,前面还有大约半天的路,就能找到投宿的客栈了。

  故事魔改后,萧景丞没死,嵇允则以为她失踪了。面对这个现状,俞鹿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挽救。

  解决这个难题的最直接办法,就是杀了萧景丞。

  但那又不是碰碰嘴皮子就能做到的。就她这小身板就别想动手了。不然,肯定还没靠近萧景丞的帐子,就被他的近侍砍成肉酱了。

  所以,俞鹿能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去找嵇允。

  不过眼下是在战争中,嵇允在叛军中担任高职,可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她去找的,只能确定他早晚会去舒城。

  再加上俞鹿也担心父母的情况,还是想离舒城近一些,就打算先离开山里再说。

  俞鹿擦了擦汗,在溪边坐下来,捧水洗了一把脸,吁出了一口气。

  正午的日晖下,她白皙细腻的面容,泛着金粉一样细微的光泽。耳垂热得粉扑扑的。水中的小鱼啄着水草,也啄乱了她的倒影。

  俞鹿脱了鞋子,皱起了小脸,心疼地摸了摸自己因为走太多路而磨红了的两只脚,将它们泡进了水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随后,她活动了一下双肩。有些不舒服地扯了扯胸口。

  夏日的衣衫,不管男女,都偏薄偏轻。要是让人看出了身材曲线,那男装就没意义了。俞鹿这个年纪,腰臀线条还未发育起来,不如成□□人,从背后看就是一个单薄瘦弱的少年,唯独**早早有了玲珑曲线。

  因此,换衣服时,为了万无一失,她特意多裹了几层裹胸布,紧紧地勒平了**。

  结果没考虑到天气。走得久了,她呼吸都有些不畅。中午还那么热,裹胸布里,汗如雨下,简直快要中暑了。要不是不安全,她都想整个人泡进溪水里去。

  俞鹿悄悄地撩开了衣领,想将裹胸布放松一下。就在此时,她身后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兵马的声音。

  俞鹿微惊,回过头,见到了丛林中,有一队兵马经过,身上铠甲制式与周朝朝廷的不一样。

  这是萧景丞的兵马,为首那一个人,恰好就是三个月前,在竹林废宅里,叫嵇允“处理”掉她的那名萧家的副将!

  那是不是说明了,那一个叫部下杀了她的萧景丞,很可能就在附近?

  不远处的这个副将,说不定还见过她的长相。

  俞鹿的脑海中,甫一闪现这个念头,脸都白了。

  她火速套上了靴子,第一个反应,就是跋涉过溪水,想逃得远些。但这个举动,看在对方的眼中,无疑等同于心虚。

  果然,后方传来了一阵暴喝:“前面那个小子!站住!”

  俞鹿:“!”

  她低着头,假装没听见,耳边倏然掠过了一阵风声。她的几缕头发被切断了,一根箭插在了前方的泥地上,箭杆还在微微颤抖。

  俞鹿:“……”

  她这下不敢乱动了,内心沮丧无比,站在烈日下,有些许眩晕。

  “转过来!”那副将冷冷道。

  俞鹿无奈,只得照做了。

  好在,天不欲亡她,这个副将见了她的脸,也没多大反应。

  大概他在马家坡的时候没见过她的正脸,不知道她就是靖王的女儿,甚至没看出她是女人。

  倒是后面有几个士兵,见到溪边站起了一个清艳绝色的少年,都有些怔愣。

  这名副将骑着马,停在不远处,怀疑地道:“你刚才见了我们,跑什么?莫非你是奸细?”

  “没有没有。”俞鹿声音一出口,就觉得太轻柔,连忙转成少年的声音:“是各位军爷太威风了,小人不敢冲撞,所以才避让开来。”

  这么说应该行了吧。

  那副将模样的男人盯了她片刻,忽然喝了一声:“来人,带走!”

  俞鹿:“……”

  大概是因为衣衫轻薄,如果藏了武器,那是无所遁形的。所以,那副将只是粗略检查了一下她的袖口和靴子里有没有藏东西,便命人将她手腕捆起,提溜上马了。

  将近天黑时,俞鹿被带到了一片驻扎在河边的营帐之中。

  俞鹿被带下去时,听见了那个副将与来迎接的人说:“都督在何处?我要去复命。”

  “军师今天有事报传回,现在将军们都在都督的主帐里议事。”

  俞鹿:“……”

  她本来还期待着,说不定嵇允也会在这里。如今可以接受现实了——嵇允肯定在另外一个战场,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着呢。

  好死不死,她怎么会撞到了想杀她的萧景丞的手里。

  她就不该在那条小溪边停下!

  因为被怀疑是奸细,俞鹿被暂时软禁在了一顶帐子里。

  天色晚了,有两个士兵端饭进来给她吃。看他们手里不止拿着一碗饭。看来,被关着的人不止她一个。

  奇了怪了,她也没做什么可疑的事啊,不就是看到了他们转头就跑。萧景丞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吗?

  俞鹿愁眉苦脸地扒了几口饭,食不知味的。之前在马家坡住的几个月,她都没吃过这样的苦,现在无比怀念嵇允做的饭菜。

  她跟送饭的两个士兵搭话:“那个,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啊?我真的不是奸细啊。”

  两个士兵没理会她,走了。

  俞鹿无奈。当夜下起了雨,帐子里没有蜡烛。夜深了,倒是能透过外面的火光,看到士兵巡逻的身影。

  后半夜,雨声中,看守她的士兵,在低声交谈着。

  “你说里面那长得跟娘们一样的小子,会是奸细吗?”

  “不知道,不过他那么瘦,我看他连菜刀都拿不稳,哪敢刺杀都督。”

  “也不能这么说……之前意图行刺的那歹人,看形貌就是少年,不也还没抓到么?无怪乎副将他们会紧张。”

  俞鹿竖着耳朵,隔着一层帐子偷听,暗道“原来如此”。

  早该想到了,古往今来,哪一个将领不是多灾多难,被各种刺杀、暗杀轮流着招呼的。

  那么,接下来她该如何生存呢?

  在舒城的时候,她与萧景丞在长大后几乎没有正面接触过。

  但是,也不能说,萧景丞就一定不知道她的长相。

  所以,在没被他放走之前,她还是缩着脑袋、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妙。

  ……

  翌日,大清早,整军拔营上路,分为前军、中军、后军。士兵们都在路上步行,俞鹿作为嫌疑奸细,倒是不用走路,可以坐在狭小的车中,跟着最安全的中军活动。

  萧景丞一直没有露过面,也是,他这样的一军之首,是不会有时间见她这个小虾米的。

  俞鹿松了口气,安心了一点儿。

  昨晚没睡好,她想靠在车中休息一下。但这车子和平日通风透气的马车没法比,就是一个不透风的木笼子,颠簸起来屁股也疼。而且,她的衣服没换过,身上黏糊糊的,根本睡不着。

  行军数日,军队在一处密林掩盖的空地上停下扎营,并密切准备着数日之后的一场攻城战。

  扎营时,俞鹿被人放了出来,一个后勤模样的男人挑断了她手上的绳索,吩咐道:“你去附近捡点柴枝!”

  这里最外围已经被士兵包抄了。俞鹿是插翅也难飞。

  俞鹿点了点头,转过头,撇了撇嘴。

  捡柴枝就捡柴枝呗,她还可以趁机放一下风,活动活动身体。

  来到了林中,俞鹿在溪边洗了洗脸和脚,才磨磨蹭蹭地开始拾柴。

  越是靠近北方,树木长得越是高大,柴枝也越发粗壮。俞鹿掂量了一下怀中柴枝的分量,觉得这都能变成杀人的玩意儿了。

  捡得差不多了,她就偷懒地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伸直了两条腿,扇着衣领,在纳凉。

  如果没有猜错,萧景丞与嵇允,是在兵分两路,同时朝着舒城进攻。这样就能一步步地将朝廷的前路和后路都堵死,还可以中断运粮的路。

  俞鹿喃喃:“如果这么想,其实萧景丞和我的目的地是一样的,跟着大军,我也能去到舒城,见到我爹娘和嵇允啊。”

  况且,她已经知道萧景丞必胜的结局了,跟着大军活动,应该是很安全的。

  系统:“你是因为跑不掉了,所以这样安慰自己吗?”

  俞鹿:“……”你会不会聊天啊?

  系统:“倒不是行不通,可前提是,你的身份全程都不会暴露,不然很可能会沦落成攻城时的人质哦。”

  俞鹿:“我当然知道!”

  就在这时,远方的营帐,忽然传来了一阵刺耳而反常的吵闹声,依稀听见了兵器相撞的声音。

  “抓刺客——快抓住他——”

  “他往东南边逃了!”

  俞鹿:“……”

  东南边……不就是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方向吗?!

  这一带草木很茂密,她坐下来后,旁边的草丛就将她的身影遮得差不多了,都看不出这儿有人。

  俞鹿抓紧了怀中的木柴,探头出去,果然看到了一个蒙着面的身影正在往这边急速跑来。后方还追着一群将士。有箭咻咻地朝他射来。

  这刺客应该已经负伤了,捂着腰,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一边奔跑,一边往后方瞧。显然是没料到前方的草丛里蹲着俞鹿。

  俞鹿的神经都紧绷了——怎么办?

  她应该明哲保身,装没看见吗?

  可是,她目前就被怀疑是奸细了,要是放走了人,会不会被说是故意放走同伙?

  在那刺客掠过草丛的一刹,俞鹿的动作比思考更快,冷不丁地,伸出了一条腿去绊他。

  那刺客猝不及防,就被她绊了个正着,狠狠地正面倒在了路上。俞鹿霍然跳起来,担心这家伙要是爬了起来,会报复自己,也顾不得害怕了,抡起了怀中的木柴,表情狰狞,使劲地抡向了这家伙的后背。

  这刺客本来就是趴着的,还没爬起来,就被俞鹿再度打趴在地,只能抱着头“嗷嗷”叫。

  后续赶到的士兵们:“……”

  看到援军已经赶到,俞鹿的两条手臂也酸了,才退开了几步。几个士兵冲了上去,一个熟练地卸掉了刺客的下颌关节,一个摸刺客的鼻息,对后面赶来的一个中郎将说:“林大人,他还没死,就是被打晕过去了!”

  听到人还活着,中郎将的脸色微一缓和,一挥手:“带走!”

  士兵们架起了这个刺客,带去了监牢。

  俞鹿躲在了人群后,看到事态平息了,就悄悄地抱起木柴,往营帐方向溜走了。

  然而,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俞鹿回去坐了一会儿,就见到自己跟前停了一双靴子。

  方才的那个中郎将,找上门来了。

  “你,呃……”中郎将提了口气,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顿了顿,和颜悦色地说:“小子,你捉拿奸细有功,我们都督要见你。”

  萧景丞?

  俞鹿慌忙吐出了口中的馒头,摇头兼摆手:“不用了吧,为都督效力是小人应该做的。”

  “不去?”这中郎将看着和蔼,谁知变脸变得比天气还快:“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个什么劲?都督要见你,有你拒绝的份儿吗?还不快跟上!”

  俞鹿苦着脸,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我们都督贵为一军之帅,赏罚分明,很讲道理,绝非凶恶之人,况且,这次你又立了功,无须露出这副姿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去见阎王爷呢。”中郎将一边走一边说。

  俞鹿:“……”

  大哥,还真是被你说中了。

  萧景丞现在对她来说,不就是阎王爷一般的存在吗?

  来到了一顶帐子前,有人进去通传,中郎将瞥了俞鹿一眼,叮嘱道:“进去之后,你也要唤他为都督。”

  在周朝,帅的地位,在将之上,在战场上,萧景丞是主帅。但下了战场,大多数时候,大家都会随着萧景丞目前所辖之地的百姓,称他为“都督”。

  俞鹿蔫了吧唧地“是”了一声。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进去吧。

  白日天光,帐子内也烛火明堂。

  几个木架上,放了一堆堆的卷轴,以及入了鞘的刀和剑。六七个身材魁梧、身披铠甲的将军,立在了桌子后。

  那宽敞的木桌上放了一张地图,萧景丞站着,双臂支在桌上,正皱眉听着将军们汇报战况。火光映照着他那张年轻而深刻的面容。浓眉压眼,桀骜不驯。

  和一年前的夏日,那一个衣衫染血、奄奄一息地躺在佛安寺的他相比起来,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通传的人道:“都督,抓获刺客的人已经带到了,就是这个少年。”

  萧景丞听了,抬起眼,漫不经心地看了过来。

  他那两道目光扫来时,俞鹿仿佛成了一只被蛇盯上的青蛙,心口卜卜地跳着,僵住了。

  没想到,萧景丞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就移开了,似乎暂时没空理她。

  俞鹿一怔。

  难道萧景丞没认出她是谁?

  很有可能!

  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淡定!

  俞鹿的内心涌上了一阵狂喜。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

  因没被认出来的缘故,俞鹿进来时的紧张已经消失了,甚至有点儿得意,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

  她站在一边,等他们议事。

  这些人似乎也不担心她会出去乱说——就像狮子们不会担心抓到的兔子能从它们的领地逃出去一样。

  这时,方才的中郎将进来了,汇报道:“都督,方才的两个刺客,一个已经死了,活捉的那一个,现在我们正在审他,今晚之内保证让那小子吐出点东西来。”

  一个将军哈哈笑道:“军师真是料事如神,上回那个刺客逃脱后,瞬间无踪无影,他就猜到了对方可能潜伏在我们军队中,且有同伙接应。这段日子,我们按军师所说,故意到处抓‘奸细’,果然迷惑了他们,让他们以为自己还没有暴露身份。”

  俞鹿微微睁大了眼。

  原来,嵇允早就看穿了刺客身份。萧景丞这段日子大张旗鼓地往外“找奸细”,也是嵇允的主意,为了迷惑真正的刺客。

  那也就是说,萧景丞他们其实很早就排除了她的嫌疑了,只不过为了做戏,才一直关着她而已!

  那中郎将退出去后,这帮人还在继续议事。

  这波将军长得跟小山一样高,完全挡住了俞鹿的视线。她等久了,忍不住捶了捶腿,蹲了下来,无聊地盯着墙角的一行蚂蚁。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被人拍醒了,那人没好气地说:“你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都督召见你,你居然敢靠在墙角睡觉?!”

  俞鹿猛地惊醒过来,才看到帐子里的人已经散尽了,四周只剩下了萧景丞,和刚才那名中郎将。

  萧景丞一双黑漆漆的眼,正不辨喜怒地看着她。

  俞鹿:“……!”

  卧槽,她居然睡着了。系统怎么不叫醒她?

  系统:“我叫过你的,你睡得跟猪一样,没反应。”

  俞鹿一咕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小人参见都督!”

  “都督,之前刺客那事,您身边的小厮,不是受了伤么?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看样子,这中郎将是萧景丞的心腹。他将俞鹿绊倒刺客的过程,说了一遍,笑道:“属下观察了这小子一段日子,他性子机灵,人也聪明,模样斯文,不晓武功,就想着留给都督您,看要不要暂时收了他做小厮。要是都督不喜欢,属下就安排他去别处,当个洗衣做饭的小工。”

  俞鹿:“……”

  意思是,即使萧景丞看不中她,在战争结束前,她也不能走了么?

  也是,她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谁知道放走了她的话,她会不会将这儿行军布阵、粮草分布的东西告诉朝廷?

  如果萧景丞没认出她的话,那留在这里,肯定会比出去做底层小工舒服。

  因为那些小工睡的都是大通铺,连洗澡也是一大批人同一时间去河里洗的。混在他们中间,她夜里得闻着汗臭味、听着鼾声入睡,还有很高的几率被发现是女人,除非她一直不脱衣服不洗澡——这不现实,她可是会来月事的啊。

  而要是萧景丞……她只要应付他一个人就够了。等他睡着了,她还能偷跑出去洗澡换衣服。

  俞鹿眼珠子转了转,下了决心,为了有舒服日子过,她一定要留下来。

  “是么。”萧景丞淡淡接了一句,看了俞鹿一眼:“林纶,你先退下吧。”

  名叫林纶的中郎将离开了。

  帐子里只剩下了俞鹿和萧景丞二人。

  萧景丞打量了俞鹿片刻,说:“你走上前来。”

  俞鹿按捺着紧张,走到他跟前,站定了。

  “听说你是在溪边被我的部下找到的。”萧景丞淡漠地问:“你是什么人?籍贯何处?家人有谁?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俞鹿道:“回大都督,我是江南人,和我爹娘失散了,孤身一人,还没成家,打算去舒京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家人。”

  江南是靖王妃的祖地,所以这个回答也不能说是骗人。

  这话没有破绽,这少年的模样,也有几分江南那边,眉目如画的风采。萧景丞“唔”了一声,思索了一下,又问:“读过书、会写字认字,照顾人吗?”

  俞鹿面不改色地说:“回都督,小人特别擅长。”

  在国子寺抄书抄得多了,可不就擅长写字了么?

  “行了,你先留下来伺候本都督……”萧景丞想起还不知道对方名字,一哂:“你叫什么名字?”

  俞鹿犹豫了一下。

  俞姓,肯定是不能说的。

  否则,不是在往恨不得将俞家人赶尽杀绝的萧景丞的雷点上戳么?

  她犹豫了一刹,就听萧景丞冷冷道:“连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俞鹿一个激灵,差点儿咬到舌头:“呃,我叫鹿,鹿……”

  萧景丞皱眉:“你叫——陆陆?”

  什么怪名字。难怪问这小子的时候,他扭捏着不肯说。

  俞鹿知道,要是再改口一次,萧景丞即便刚才没多想,这次也一定会怀疑了,只好讪讪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小剧场】

  等以后见面了——

  萧景丞: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人,陆陆。

  嵇允:……我失踪的老婆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嵇允:你叫她鹿鹿?:)

  ——

  待修。好粗长,双更合一啦啦啦~(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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